“还有,离他远一点,他今日瞧你就快将你瞧出个洞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明白他什么意图。”
惜言现在对那句“井底之蛙”还抱有着深深的介意,她气得懒得理会他这句话。
但想着刚来两人也不能就这么吵着架吧?
索性惜言越过他直接就走了。
顾谨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回答我。”
惜言狠狠甩开。
“打住,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顾谨言还要抓她,惜言一呲溜儿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顾谨言好笑,嘴角刚勾起一个弧度,却猛地僵住。
阿素被安排在西厢房,顾芽儿也住在后院,照顾顾芽儿和小鱼儿的重任全放在了丝丝身上,这下子丝丝可有的忙了。
成大众人被暂时安排在东厢房住了一晚,惜言本想留他们在京城好好玩几天,但勾豪想着回家娶媳妇儿,怎么也不肯多留。
成大倒是比勾豪冷静多了,但是思及下午时大皇子突然的到访,以及顾谨言对大皇子的态度,成大深觉京城有大浑水他不能蹚,便决定明日一早就离开。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叫惜言遗憾极了。
安排好所有,当晚,顾谨言在正屋离洗漱。
惜言进去,听见屏风后的撩水声,面无表情地去了卧房。
撩水声一顿,紧接着又不缓不急地响起来。
嗯……虽然今日与顾谨言起了矛盾,但是想一想,她作为顾谨言的妻子,还是应该负责一点做妻子的事情吧?
惜言随手将顾谨言明日要穿的军服叠好放在衣柜上,随后将自己的也整理好了。
丝丝在后院忙着伺候两小的呢,今晚烧水的活儿便交给了阿素。
阿素来叫惜言,说是已经烧好了水。
惜言应了一声儿,随即快速出去,吩咐阿素好好休息,肚子里的孩子养好最重要。
阿素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罢了罢了,这种事就算了。
阿素默默回了房间。
不久,自她的房间里飞出一只信鸽。
惜言本在厨房里洗澡,因为习惯了谨慎,便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她犹豫了几分。
回到正屋,顾谨言正盯着惜言为他叠好的衣服发呆,惜言没说什么,径直往床边走。
“惜言。”
惜言倒头就睡。
顾谨言一噎,自责之情猛然涌起。
“惜言,对不起。”
惜言:“……”
“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今日我的那番话,也着实无理取闹了些。”
“我就是招蜂引蝶水性杨花见了个男人四处留情,我还胆小懦弱怕死见人从来不敢得罪,你没有无理取闹,都是我的错我不对我反省我有罪,好了睡觉吧。”
惜言裹着被子面朝里,之后任由顾谨言怎么叫,她都不理会了。
本以为顾谨言也是嫌她冷暴力,所以没在哄她了,结果第二日一大早,顾谨言就去亲自为她买了早餐。
还没睁眼,馅饼和咸豆腐脑儿的香味就争先恐后地冲进了鼻腔里。
惜言裹着被子坐起来,懵逼地睁着一只眼瞧着在桌子前殷勤地顾谨言。
“你打鸡血啦?”
顾谨言冲她讨好一笑,“原谅我啦?”
“打住!这个话题就此翻过。”
惜言自顾自穿衣下床。
顾谨言那个悲戚哇。
完犊子,给自家小媳妇儿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