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打定了主意。
皇帝转移了话题。
“南边形势不容小觑，今日里南方来报，说军中士气萎缩，南蛮又有大攻之势，如此，既然我朝要退敌，那便一举退了吧。”
嗯？什么意思？
惜言和顾谨言相视一眼。
“銮仪使也跟着孟卿一起南下。”
銮仪使，正二品的京官武职，说是武职，但其职责更倾向于军师、或者是监军一类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众所周知，銮仪使是玉贵妃一派的。
皇帝突然做了这个决定，难不成还是想做一碗水端平的事儿？
果然，紧接着，皇帝便道：“二皇子政事处理不错，但军中一类事宜欠缺不少，你去火药司呆些日子，好好同姜总局长优补缺，莫要让孤失望。”
二皇子本就憋着劲儿呢，一听是自己被分去了火药司，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忙谢恩。
那头大皇子却不服了。
“父皇，儿臣也自以为处军事能力欠缺不少……”
“南北如今都需要军粮运送，如今内地国库丰盈，边关动荡多年，库存不多，你便去负责军粮分配运送一事，火药运送也一并负责了，你们三人之间商量办事。”
大皇子到底也分了一杯羹，二皇子这势力算是能牵制住了。
于是大皇子也不计较火药司的事情了，他谢恩。
终于要来了二皇子，惜言和顾谨言都松了一口气。
这也间接说明，皇帝此时八成并不知道惜言他们站得是大将军的边。
又商量了一些事，其中边关战事居多，过了有一个时辰，他们终于下朝了。
惜言下午才去火药司报道，顾谨言目前需要先跟着大将军领兵整队，真正出发还要年后，所以两人都不太着急。
两人相跟着出了大殿。
二皇子快几步追上来。
“顾守御！姜总局！”
两人转身，皆冲二皇子行了一礼。
“二殿下，可是找我们有事？”
“姜大人，日后你我同在一司，便是同僚，顾大人与姜大人是夫妻，同僚的家属自然也是朋友，既然都为朋友，可否赏脸，我做东，请二位去京城最好的盛天楼用个午饭？”
惜言和顾谨言又互看一眼。
惜言略显抱歉，
“正有此意，但，今日恐怕有些作难。”
见惜言说得真诚，二皇子也没追究，反而关心道：“何故作难？”
“二殿下可知，与我们同回京的孟北舟孟千户受伤一事？”
皇后母家与大将军家也算有来往，更何况两家还是一派的，所以大将军家的事，二皇子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自然知道。”
“孟大人与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好战友，昨日刚来京城为了落脚手忙脚乱，倒没得机会去看望，
今日下朝正好有闲暇，我们夫妻二人便商量此时就跟着大将军得马匹一同往大将军府去看望孟大人。”
二皇子望望已经走远的大将军一行人，大将军身边还围了不少人，仿佛在忙着商量公事。
“你们这时去找大将军也不好说话，正好父皇还遣了公公要去大将军府上宣旨，我们便同宣旨的公公一起去吧。”
“二皇子也要一同去？”
顾谨言问道。
二皇子一笑，“北舟离京前我们还相互辞别，他于边关时还与我有过来往，虽书信上总说一切都好，
但我总要亲眼瞧瞧他才是，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一起同行去吧。”
“既是去瞧孟二公子，二弟，不妨也带上我和三弟如何？我们三人与北舟还是从小的玩伴，如今他受伤回京，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大皇子带着尚显少年稚感的三皇子走过来，二皇子的笑容不免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