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
“吖，我诈你一下都不行？”
第戎笑得畅快，感叹道：“你依旧是只狐狸。”
“嗐，可惜我是属牛的，专倔。”
和惜言说话，永远都很轻松痛快。
第戎为两人斟酒，“斩草要除根，赤努可从不留后患。”
“那岂不是正好？你，我，和危宁。”
惜言反应很快，当即就想拉拢人，然而，第戎只是抬眼瞧了她，轻笑一声儿，并未表态。
又和第戎碰了一杯酒，烈酒三杯下肚，惜言已然有些发晕。
她扶了扶额头。
“我可能不能陪你尽兴，估计我再喝两杯我就能先睡了。”
惜言自嘲道。
“这么放心我？”
“嗯，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瞧瞧，这暗戳戳儿的道德绑架。
狐狸尾巴总是藏不住，第戎为她感到好笑。
惜言到底是陪第戎喝酒喝到睡着。
她酒品还不错，可能只是在顾谨言的面前会疯起来。
此时的她趴在桌子上，睡得很安静。
顾谨言是踹门进来的，眼底隐含怒气。
他未同第戎说话，只将惜言抱起来，大步离开了花楼。
“以后要看着少夫人，不准她在外面喝醉。”
“是。”
惜言醒来时天色已然昏暗，顾谨言背对着她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喝醉酒的时候很痛快，但醒来就不那么痛快了。
胃里难受，脑袋还痛。
她揉揉脑袋，悄悄走到顾谨言的身后。
顾谨言在看一堆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件。
刚醉酒醒来的惜言绝对拒绝看这个，她到顾谨言的面前坐下。
平常顾谨言都会很温柔地同她说话，然而这次却不是。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心情不爽，还是针对惜言的，鉴定完毕。
想起自己睡前在做什么，惜言便明白了。
她呵呵一笑，“你带我回来的？”
顾谨言继续看公文。
“我得到一个重大消息你要不要听？”
对面毫无反应。
惜言继续尝试。
“危宁来京了，并且，赤努目前好像有和咱们一起合作对付玉太妃的意思，这可是我今天和第戎喝酒得来的消息！”
前两句毫无作用，后一句暴击满点。
顾谨言终于有了反应，他不温不火道：
“所以你为了这个消息就去陪人家喝酒？和一个曾经想娶你的男人？”
醋味满满。
终于找到了原因。
惜言讨好道：“哪有，这总归来说，算是合作伙伴之间的交流？”
“合作？所以你现在已经和第戎合作决定一起扳倒玉太妃了？”
事实是还没有。
惜言被堵的没话说。
顾谨言终是露出了不愉。
“惜言，两个月前你怎么说的？你说朝堂之上的事日后便悉数交予我，你要去专心做生意。
可现下你同第戎喝酒是为了生意？他可是一个曾经想娶你的男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竟然还敢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就凭你这点儿酒量！”
这事儿是做得不太妥当，但惜言也冤枉。
“我这，不也是想为你出点力嘛。”
惜言委委屈屈的样子，反倒叫顾谨言发不起怒来。
他一口气憋了好久，终是叹了出来。
顾谨言抱过惜言，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偏要给你自己揽这么多活儿不成？那么累，总叫人心疼。”
知道顾谨言差不多已经没气了，惜言才又讨好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