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们。”
第戎想的很清楚。
“第戎，你是为你的国家来的，说直白一些，不就是什么对你们国家最有利就怎么做吗？”
第戎不置可否。
“我看到大皇子来这里了。”
第戎继续沉默。
惜言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二皇子也能答应你们这个条件，你们会选择放弃玉贵妃一方吗？”
“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想要我们倒戈，总要有点诱人的条件，况且，
大皇子给的条件，的确诱人。所以你们手上到底会有什么砝码，能保证让我们倒戈之后还没有损失？”
这惜言还真没有什么砝码。
其实仔细算来，现在正是玉贵妃得势的时候，不管说什么，看似好像都是玉贵妃那边的胜算多一点。
“当然，如果你能拿你来换。”
“不可能。”
第三次被拒绝，第戎不掩失落，他又慵慵懒懒地靠回去，再没和惜言商量的打算。
惜言从第戎处出来，面色无常回了前厅。
孟北舟找她已经快找疯了。
一见到惜言的身影，他几乎用冲地跑过去。
“姜惜言！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个孕妇！你乱跑什么啊！”
被孟北舟当头骂了一顿，惜言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讨好着向他道歉。
孟北舟本来满肚子的气，但看姜惜言挺着个大肚子，又这么好的态度，再大的气也没了。
他直接拉着惜言往花楼外走。
“哎孟北舟，我真的有了发现。”
惜言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又问他有什么办法。
“既然大皇子能和他谈，二皇子就也能谈，说到底，是谁最后能坐上那个位子，谁就最有话语权。
最近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近已经开始服药了，我像，立储不远了。”
“你觉得会立谁？”
两人坐在马车上，小心耳语道。
“悬，反正，我们站在一派就对了。”
孟北舟先送惜言回顾宅，丝丝打着灯抱着大氅等在门外，一看到马车她就赶紧迎上去。
见到孟北舟出来，她言语间尽是责备。
“姜大人还怀着身子呢，你也不知道劝她早点回来？这么大的肚子，那边人多，万一磕着碰着可咋办？”
丝丝一边责怪他一边给惜言披上大氅，这就要带着惜言回去。
“喂，我可是护花使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这么训我一顿就完了？”
丝丝瞪着眼睛惊奇，“那你还想怎样？”
惜言特有眼力见，当即就披着大氅溜回了家，留着丝丝和孟北舟在外大眼瞪小眼。
昨晚他们都做了什么，惜言是一点不知，只知道隔天丝丝就多了心事，还不愿意同她讲。
孟北舟猜得没错，果然不过几日，朝中就开始讨论起立储一事来。
连续几日，朝中都争论不休。
惜言作为一个新官，又还“怀着孩子”，自然要处处小心，这支持立储一事她便掺和的很少。
反而是孟北舟和孟南阳一直在朝廷中周旋。
然而，就在这天的早朝上，南方传来消息，半月前才决定被送回来的大将军在路上遭遇埋伏，当场毙命。
那一刻，朝中安静地都能听到滴水声。
上一秒还在同各路官员争论不休的孟南阳和孟北舟当即怔在原地，犹如遭到天雷霹雳，半天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