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正要关门，又看到一英气打扮的女子，而且还是个怀了孕的女子。
她以为又是谁家的夫人来找事儿，当即就要轰人走。
老鸨态度不好，惜言却不在意，温温和和的摇摇头。
白天没理由进去，惜言便等到晚上再来。
晚上，她照例被人拦住。
惜言倒是想换男装进去，但是她“怀孕”啊，万一被人认出她是姜惜言，结果她小腹平坦，那岂不是玩儿大了？
为了以防万一，惜言拉着孟北舟一起来了。
鬼知道她说要带孟北舟一起去花楼的时候，孟南阳的脸黑成什么样儿。
这花楼楼高三层，第一层的正中央是个极其大的舞台，上面正有不少烟花女子在跳舞，而围着舞台的一圈儿都是客和妓。
二三层的走廊上也是一片混混沌沌暧昧不清的景象。
惜言稍微调整了心态，跟着孟北舟进去了。
结果孟北舟一进去就炸了。
“你确定？你确定我们要来这儿？他能来这儿？”
孟北舟不可置信的一连三问。
“你到底是不相信我的眼力还是不相信我的智商？我敢对天发誓他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还没走几步，就有姑娘冲孟北舟围了过来，当然，惜言是个孕妇，人家总不可能过来勾搭孕妇吧？
不过，带个孕妇来逛花楼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人……
“两位客官，这是来……逛花楼？还是来……”
老鸨试探问，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男人和一个孕妇来花楼能干啥。
孟北舟终于摆脱了那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他清咳两声，指指惜言。
“快生了，昨晚想的馊主意。”
因为有孟北舟在场，老鸨也是这时才认出来，这位竟然是当京朝廷唯一的女武官——姜惜言！
老鸨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惜言及时给她打了个“嘘”，又冲她调皮一笑。
老鸨笑得有些艰难。
乖乖，他们虽然是这里最大的花楼，但是也不至于连姜总局也要来吧？
瞧着老鸨这为难的样子，倒不像是和大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的。
惜言直接将老鸨交给孟北舟应付，自己则入了花楼里看。
结果刚走几步，惜言就被一小倌拦住。
这小倌眉眼略显深邃，倒有几分赤努人的模样。
“这位姑娘，有位爷请您上去。”
惜言一扬头，示意小倌带路。
弯弯绕绕好一会儿，她被带来后院的一僻静处。
那小倌带到地方，指了指门便退下来。
待他走远，惜言才推门进去。
第戎毫不掩饰地坐在屋中央。
“我竟丝毫不知，姜大人也喜欢逛花楼？还是怀着身子来逛花楼？”
惜言忽略他地打趣，直接一屁股坐下。
“原来你竟然来了这儿？”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做什么都洒脱，瞻前顾后都懒得。
第戎倒很喜欢她这洒脱模样。
惜言一顿，一针见血，“不会是为了直接和玉贵妃联系的吧？”
第戎不恼她的咋咋呼呼，用沉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两人对峙一会儿，第戎率先开口，“所以呢？想好了吗？”
“那不可能。”
惜言果断拒绝。
第戎失笑，“当真？”
“如果你我都愿意退一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