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揉揉她的脑袋,“你们一家子都从昨晚开始没吃过饭吗?”
顾芽儿小鸡啄米式点头。
惜言叹口气,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她只想着借着顾容的挤兑,顺带就摆脱了家里的活儿,可没想到,顾家人还真能干呀……
不过,她在怎么和顾母顾容较劲儿,也不能委屈了一直对她很亲近的顾芽儿,惜言又叹一口气,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准备去厨房做饭。
顾谨言按住她,“我来做饭吧,你歇着。”
“你会?”惜言狐疑。
顾谨言尴尬,“额……你教我吧。”
惜言好笑,只和他说了做白面糊糊的方法,复又揉揉顾芽儿的脑袋,“芽姐儿,嫂嫂现在难受的很,你就先吃白面糊糊凑合凑合好不好?等嫂嫂好了再做好吃的给你吃好吗?”
顾芽儿早就饿得不行了,哪管好吃不好吃,不用饿肚子就是大好事儿了。
同时,小丫头也在内心默默发誓,她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嫂嫂,她才不想饿肚子呢。
“不就是得了个风寒吗?又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就跟个祖宗似的让一家老小全都去伺候,还让男人做饭!传出去了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儿笑话!”
顾芽儿听到院里得话,有些担心地看看惜言,又看看院外的顾容,似乎是怕惜言生气。
惜言依旧保持着微笑,“没事儿,她爱骂就骂吧,我们不理她就是了。”
下午,惜言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正坐在床上和顾谨言聊土地雷的事情。
原因是早上有士兵来过了,本来是想请惜言去军营里解决一下土地雷的事情,没成想惜言病的厉害,这事儿便没成,说是过几天再来。
正聊着,顾母却过来了,只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惜言和顾谨言去正房,耽误不得。
没办法,惜言和顾谨言两个病号只好挪地方。
进了正房,顾母默不作声地将匣子里的钱袋拿出来,将所有的铜板都倒出来。
顾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谨言,姜氏,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距离过年还有十来天,谨言发军饷也是在年底,可眼下家里的存钱已经见了底儿,之后,可能连生计都是问题。”
惜言不说话,就一直笑着听他讲。
顾爹是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人,向儿媳妇伸手要钱这种事,他自己也觉得没脸,可是顾母今天说家里的钱连面都买不起了,可惜言还有赏银,他没办法,这才厚着脸皮和惜言两人说道。
“说起来也是没脸,姜氏,你婆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不会过日子,来了只知道大手大脚的挥霍,临到底儿连一袋面都买不起了才知道着急,我已经说过她了,
这次叫你们来呢,就是想,先向姜氏你借一些钱,先让咱们把这到谨言发军饷前的日子过下去再说。”
顾谨言第一个不赞同,那可是惜言用命换来的赏银,该是她自己的钱,可他也知道,顾爹说得都是实话一时间顾谨言很为难。
惜言却没任何犹豫,直接点头道:“行啊,借倒是不用,虽说赏银是我得的,但到底我是顾家的一份子,也该为顾家出一份力,所以这银子,我不借,给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您需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