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不高兴了,脑袋一歪,不想理会顾谨言。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私事,士兵自然不好意思再在屋子里挨着人家讨论问题,便借口出了屋子。
顾母趁机招呼他们到堂屋里喝茶。
算算丝丝出去的时间,再过个不久应该就能带着大夫回来了。
几个士兵也不急,就坐在顾家堂屋里等着大夫来诊断。
只是这大夫还没等到,顾慎行先带着一大堆补品来了。
顾慎行几乎是跑进西屋的,完全没了平日里文人的儒雅,一脚踹开门,把补品扔到桌子上就跑去了看顾谨言了。
搞得顾谨言差点儿怀疑那不是亲哥了。
“谨言!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大夫请来了没有?有问题一定要和家里人说,千万不要自己忍着,钱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一定要好!”
顾慎行拉着顾谨言霹雳啪啦道了一堆大豆子,只给顾谨言说得哭笑不得。
天哪,他今天已经听了好多好多这样的话了。
知道是大家都关心他,顾谨言心里也感激,招呼顾慎行坐下。
“大哥,这几日在军营里过得还好吧?大哥平日里习文居多,军营里最近又突然多了些杂事,我担心大哥吃不消。”
“都好都好,大男人有什么吃不消的。”顾慎行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俨然多了几丝豪迈。
这初春的天儿,顾慎行也穿得不厚,可为了看望顾谨言,愣是给自己急出了满头大汗。
过了好一会儿,被甩老远的顾青青他们才姗姗来迟,几人皆是气喘吁吁。
好家伙,这得跑多快才能把青青她们累成这样。
三人一起挤进了西屋里,顾青青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喘着幽怨,“哥哥你也跑太快了,我和爹娘追都追不上,难不成是怕二哥这个伤员能长翅膀跑了不成?”
现下才得知消息知道顾谨言醒了,顾二叔三人便没有了前日来帮忙丧事时的沉闷,心情反而轻快起来。
同顾谨言简单的问候,顾二叔便将时间都留给了他们这些小辈叙旧。
院子外,顾二叔开始帮着一起收拾丧事残局,那棺材也装好了马车准备退回去。
大夫讪讪来迟,大夫和丝丝两人也皆是急得满头大喊。
都进了门,大夫也不忘向丝丝发牢骚。
“我说你这小丫头也真是,都说了,既然人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你还这么急,可是将我这把老骨头累散架了。”
“辛苦您了,丝丝,得再辛苦辛苦你,现在就去厨房做饭,待会我们要留大夫和堂屋的兵大哥们吃顿大餐,也是为谨言顺便庆祝军功了。”
“啊?我才是顺便的那个啊?”
“对啊!就是顺便!”惜言笑嘻嘻地气他。
顾谨言配合地翻个白眼,却是满满的宠溺。
差点给顾慎行两人甜齁了。
结果,大夫光顾顾家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孟北舟的耳朵里。
那是,谁叫孟北舟就住在大夫去顾家的必经之路上呢?
老大夫说是没劲儿了,结果还愣是抱怨了一路,孟北舟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so,不是吧?顾谨言真的被他给气醒了?
孟北舟当即丢下自己才收拾了一小半的新房跑去了顾家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