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婆，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
女大夫摇摇头，“她已经开始大出血了，看似只是月事，但这血量明显不正常，说明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她的身体必定要受创。”
“只是……”女大夫突然犹豫，她是知道阿素和惜言的情况的。
“你还未到产期，她又突然大出血，这必定是瞒不住的，你们……”
阿素紧抿着唇。
她们都知道，如果惜言大出血，那肯定就是“孩子不保”了，这时候，要么是流产要么是早产。
若是流产，那之后阿素的孩子生出来就没了落处。
阿素挣扎许久。
临到关头，惜言的脑子也乱乱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片刻，阿素颤声问道：“阿婆，如果我早产，我的孩子可会有什么危险？”
“早产的孩子都不好养活，母体也会比正常生产更虚弱，不过，如果是精心照顾，孩子还是很好养活的，母亲也同样如此。”
阿素盯着自己的肚子，出了神儿。
刚进来时她披着大氅，所以根本没人发现她是怀孕的，如果在这里生完，她能走出去，那就……
“阿婆，我现在就生吧。”
“你可要想好，这可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有阿婆在，我和孩子，还有姜大人都拜托你了。”
其实要想一切都周全，这是最好的办法，女大夫只好点点头。
阿素也躺上了床，她笑得有些无力。
“惜言，之后要拜托你了。”
惜言疼得说不出话，她拉起阿素的手，算是回答了她。
只是，听到那句“终生不育”，她的心还是凉到了极点。
刚刚疼得找不到理智，此时惜言才想到，她费力朝着外面大喊。
“来人！我刚刚喝的茶水有问题，你们现在马上去查！”
外面马上有了回应。
有人自会帮她办完所有的事。
惜言终于可以专心“生产”了。
阿素喝了女大夫给的药，之后便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等发作。
惜言也得到了女大夫的治疗，约么过了半个时辰，她的大出血终于慢慢好转。
一个时辰后，自前院的正房里开始被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等候在门外的产婆想要进去帮忙，又被守候在屋外的丫头拦住。
“里面已经有产婆和阿素姑娘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老奴是被夫人吩咐来的，自然要等少夫人母子平安了才行，毕竟，顾大人都已经……这孩子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里面还在生产，产婆就在这里说丧气话，声音还不小，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知道，丫头当即暴喝。
“如今大人正在危难关头，你还在这里说丧气话，是安了什么心思？赶紧滚！”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可老奴这都是为了……”
“不用你假惺惺！赶紧滚！”
终于厉声赶走了顾母派来的产婆，结果皇上那边又派来了人。
惜言惊讶。
她这才生产多会儿？怎么连皇宫的人都惊动了？而且，还是皇上派人来？
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惜言本能不想放人进来。
但这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不然人家进来好像不太好。
正踌躇间，有丫头悄悄进来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