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刚准备张开的嘴就这么合上了。
惜言叹口气,得,先去应付这位顾大爷。
“你先冷静,好好考虑一下,待会儿我们再商讨。”
惜言起身要走,阿素情急叫住她。
“惜言,在我没想好之前,这事儿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
惜言点头,下了树,刚走到前院,就被顾谨言一把熊抱住。
“惜言!我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我们要有孩子了?”
顾谨言双眼冒光,恨不得立刻将惜言仔细打包好给她供着。
反观惜言,瞳孔地震!
好家伙,这,这这这封建时代小道儿消息跑这么快?
还跑这么离谱?
想起阿素的交代,犹豫好久,惜言讪笑着回应他。
“这个,大夫又没把脉,说是,十有八九啊,又没是一定。”
“那我们现在就去把脉!”
顾谨言当即要拉惜言走。
“等等等等……”
有病的又不是她!她去把脉不就露馅儿了吗?
奈何顾谨言一听自己可能马上就有后了,高兴的不得了,根本就不允许惜言拒绝,直接就把人扛走了。
惜言无法儿,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带自己到镇上的医馆去。
极度兴奋中的顾谨言哪儿能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就答应了。
惜言瞧瞧给暗处的阿素使了个眼色。
阿素短暂思索后,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两人找了个最偏僻的医馆,惜言坐在案前被一通询问,又被反复把了脉。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身体过于虚弱,连受孕都难,哪儿来的怀孕?
顾谨言当头被一盆冷水泼下。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西屯子那个老头儿简直是庸医!哼!
惜言来不及和他解释,只道:“大夫,我还有一表妹也跟来了,她身子最近很不好,想拜托您也帮她看看。”
“那就叫她进来吧。”
惜言跑出医馆,叫阿素出来。
阿素常年一身黑衣,惜言买了个超大斗笠给她盖上,遮住她大半的身形和样貌,这才带她进去。
虽然隐蔽做得不错,但是顾谨言还是一眼认出了阿素。
他渐渐找回理智。
大夫为阿素诊脉,不过一会儿,他便放下手,摸了摸山羊胡子,眯眼笑道:
“这位妇人,是喜脉,约有月余。”
月余?那不就是中秋那天最有可能?
顾谨言和惜言同时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很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危宁的暗卫怀孕,可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秋季,硕果累累的季节,大街小巷里尽是小摊堆儿,各种时令果蔬,还有粮食都被摆上摊儿,摆了一长龙。
三人并肩走在街上,言不出的沉默与尴尬。
惜言干脆走到一旁的摊子上买了一捧脆柿,给两人各分了一个。
“呃,这个超级好吃的,你们都尝尝吖!”
场面依旧很沉默。
惜言苦哈哈一笑,这气氛真是磨人,她干脆就直接挑明了说。
“阿素,这种事,你们那边一般会怎么处理?”
“违禁,打胎。”
惜言and顾谨言:“!”
“就不能有,类似于……退出组织或者托付之类的处理办法?”
阿素的斗篷微微下垂,表示了她的失落。
“我为暗卫的年份还不够,不能退出,托孤,倒是有,但怀孕过程中一旦被发现,只有打胎一条路可走。”
惜言追问道:“那你的意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