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母大怒。
“真是反了天了你!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好心好意为了救你们活命,你现在还敢污蔑我!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顾母突然哀嚎起来。
顾爹听到动静儿,只好又折回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大呼小叫的?”
“之清!我,我真是没法儿过日子了!我好心好意关心他们夫妻两个,结果惜言还说我是黑心,存了心要害他们呐!
我一个人受屈倒还好,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平白无故被这么污蔑呢!这叫我们娘俩以后还怎么做人?”
又开始做。
惜言听得恶心,索性闭眼不说话。
顾爹看看屋子里虚弱的惜言,心里不爽,但人还伤着,这时候和她置气做什么?
顾母被顾爹拉走了。
顾芽儿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进来。
她给惜言嘴里塞了一块儿糖。
“嫂嫂,给你吃糖,吃糖就不疼了。”
“谢谢你,芽姐儿。”惜言一边吃糖一边含糊不清道。
顾芽儿浅浅一笑,两个小脸蛋都红了。
“嫂嫂,你和哥哥不在的日子里,我……”
“芽姐儿!你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别人污蔑你要害人不成?”
顾母站在门口,厉喝一声儿,将顾芽儿给带走了。
惜言自知自己现在很弱鸡,还不是和顾母斗的时候,但她也不能让顾母平白这么嚣张啊?
丝丝坐着牛车去了镇里抓药,回来后,受惜言所托亲自将两人的药给煎好。
这让惜言对她感谢了好久,也让丝丝受宠若惊了好久。
快天黑时,顾容背着个小包袱来了。
相比较早上,此时的顾容情绪已经平稳了好多。
她先进来看望了惜言和顾谨言,甚至还很真诚地向惜言道了歉。
这让惜言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
这多少有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意思吧?
顾容此次来,是想住在这里照顾顾谨言和惜言两人的。
这让惜言更加怀疑了。
顾容今早就被她赶出了顾家,而顾谨言还能活下来这个消息是下午才有的,并且顾家的人都忙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出去说这个消息了?
顾容来是两个时辰之后,就算顾谨言还有命活的消息真传出去了,两个时辰就传到了南屯子?这么快?
若说顾容是专门来照顾她的,惜言是打死都不信。
当晚,丝丝给惜言两人端来了饭菜,又伺候顾谨言喝了药和粥,正准备走,惜言将她叫住。
“丝丝,辛苦你了。”
丝丝对别人都很冷漠,唯独到了惜言这里,她的神色才比较柔和。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丝丝,我有事拜托你。”
“惜言姐你说吧,整个顾家,也就你不把我当奴才看了,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惜言并不觉得自己给她的一份尊重就能让丝丝这么感恩戴德,她想了想:
“丝丝,你想不想恢复自由身?”
丝丝错愕,不明白惜言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丝丝为这个词感到愣怔。
诚然,像她这种奴才,有什么资格和惜言姐一个把总做交易?
这世上,也就只有惜言姐会这么尊重她了吧?
“惜言姐你说。”
“五年,五年里你在顾家为我做事,五年后,我给你自由身。期间如果你有立什么大功,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报酬,钱财,地位或者其他什么别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用来和你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