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只感觉呼吸困难,一口一口地大口喘气,却更加剧了伤口的崩裂。
顾老太太不忍家里乱局,先是去自己的房间里快速翻出了银子交给士兵去请大夫,再是小跑到惜言身边将她抱到怀里。
顾老太太的眼泪已经掉了一串又一串。
见惜言要说什么,顾母一把抓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地开口。
“惜言!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人的确是已经走了,你这么闹人也回不来,到头来,还要加重了你的伤!
惜言啊!谨言可都是为了救你才走的!你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谨言,别闹了,好好养伤吧!
惜言,我知道你年少没了夫君心里难过,可你到底还有我们,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我们一定会代谨言好好照顾你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
顾老太太呵斥顾母,随即低头,拍拍惜言的脸。
“我已经拿钱叫他们请大夫去了,你别激动,凡事等大夫回来再说。”
惜言重伤,不能再在外面冻着了,顾老太太想将她移动到顾芽儿和丝丝住的那屋,可惜言不放心顾谨言,便执意要回自己的卧房。
可两个重伤员睡一个床着实不方便,便只好先将丝丝的床给搬到两人的卧房里,丝丝先暂时和顾芽儿睡一个床。
士兵们的效率果然高,没过一会儿,村里的好几个大夫就被他们背了来。
一起给两人看病。
惜言的伤都是外伤,虽然刚刚撕裂了,但上了药再仔细包扎之后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只是顾谨言。
“还有脉搏,只是很微弱,受这么重的伤,能坚持到现在,还是真是奇了。”
听到顾谨言真的还活着,惜言很激动,顾不得身上的伤就要下床过去看他。
“小娘子你别动,你的伤再次撕裂又加重了不少,如果这时候你再不好好养着,以后很有可能会留下病根。”
惜言被强按了回去。
“大夫,救救他吧,求求你们,不管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把人救活,我都愿意付出。”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只是个村大夫,没有这个本事能救活他,这样吧,我先给他服药吊着命,你们现在马上去镇上找最好的大夫来。”
其他的大夫也连连点头。
也只好这样了。
顾谨言服过药没多久,镇上的大夫便被带了来。
他们挨个儿给顾谨言把了脉,救人的法子也有几个,具体该怎么救,大夫们之间商量了一番,又询问过了惜言的意思,最终终于确定了一个方子。
一通忙活下来,中午都过了一半。
大夫们离开了,只留下一份药方。
顾老太太本想留士兵们吃饭,但士兵们出来送伤员是有时间规定的,再不能耽误了,所以他们又急匆匆地赶回军营去。
丝丝拿着药方,“那,我去抓药吧。”
“我去!你留下来做饭,给惜言和谨言都给照看妥当,我和之清一起去镇上给谨言和惜言抓药。”顾母急切道,一副为两人着想的样子。
“让丝丝去!奶奶,能不能给丝丝一些钱?回头等我们都赚了银子,再还给你。”
“傻孩子,说什么还不还的!丝丝快跟我来。”
顾老太太带着丝丝去拿钱,屋子里只剩下顾母一个人。
顾母的计划被打断,心情不爽,阴阳怪气道:
“怎么?你还不信我这个婆婆了?
哎呀,我也真是命苦,全是为了儿子儿媳的一片心呐,都喂了狗。”
“黑心喂狗,狗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