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没有定论,具体的稍后再论吧,先把这仗打了再说。”
成大叹气,却知道惜言说得在理。
一直忙到下午,惜言和顾谨言在屯子口巧合碰到,两人一起回了家。
这是一场大战,只是战前准备就够她们忙活一阵儿的了。
这不,回来吃个晚饭,便又要走了。
厨房里,一家人围着吃饭,顾母因为要坐月子,所以呆在正屋里吃饭。
一家四口围着一张小方桌,谁都没说话。
偏是最小的顾芽儿最先忍不住了。
她敲敲筷子,懵懂的大眼睛看向惜言。
“嫂嫂,你们又要去打仗了吗?”
惜言会意,笑道:“恩,无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隔壁的婶婶说,这次要打好大好大的仗,会死很多人的那种。”
顾谨言皱眉,“她怎么和才六岁的芽姐儿说这些?”
“是婶婶和爹爹说得,我听到了。”
顾芽儿嘟起嘴,眼底便湿了,“哥哥,嫂嫂,你们别去打仗行不行?”
“傻瓜,哪儿有那个婶婶说得那么严重,没事的,芽姐儿放心吧。”
惜言试图转移话题。
“丝丝先帮我煎药吧,我待会儿吃了饭就要走,恐怕会来不及喝药。”
“早就准备好了,待会儿你吃了饭便能喝的。”
丝丝说着,也没了往日的轻松。
晚饭后,丝丝送来了安胎药。
惜言叫丝丝先出去。
草药的味道好浓,让惜言不禁想起上次无故喝了的那碗安胎药,到现在她都心里不太舒坦。
越是觉得膈应,草药的味道便越发浓了。
阿素进来,惜言招呼她喝药。
这是她们每天最有默契的事情,阿素什么也没说,直接端起药碗就喝。
“不对!等等!”
惜言突然按住她的手,吸了吸鼻子。
阿素也下意识嗅了嗅。
两人相视。
“这和你以前喝的,是不是味道不太对?”
许是那次安胎药真给惜言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她现在对安胎药的味道极其敏感。
阿素也有些迟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儿。”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不对劲儿了呢?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下定论。
惜言试探道:“会不会是,和我婆婆的补药混了?”
惜言去厨房找了丝丝。
丝丝刚将补药送去顾母房里。
闻言,丝丝也打鼓儿了起来,“混了?应该不会吧?我见过顾婶子的补药,今天端去的确实是她一直喝的补药啊。”
丝丝不禁想起今日撞到自己的那个小丫头。
难不成是和她的药搞混了?
可那时那小丫头是正要去买药的啊!怎么会和她的搞混?
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保险起见,惜言端着药碗,又拿了一包药去找了屯儿里的大夫。
大夫摸着山羊胡子,对着药碗闻了又闻。
他猛地蹙起眉头。
“这根本不是我给你配的药方!这分明是一碗堕胎药!”
“什么?堕胎药!”
惜言惊,阿素更是直接被吓出了满身冷汗。
还好刚刚惜言及时阻止了她,不然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大夫又瞧瞧那药包,再次得出结论。
“在这里的,都是堕胎药。”
“!”
惜言心惊,还好她没让阿素喝了,不然这罪过就大了!
想着该是她们的家事,大夫没说什么,只将药默默地还给了惜言。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