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当然是没问题,关键是顾谨言。于是她看着顾谨言,在等他的意思。
随着这么多天的相处,顾谨言也大概了解了惜言,惜言和别的姑娘不一样,聪明勇敢,并且不甘于平庸,所以只思考了一瞬,顾谨言便点了点头。
另外,他在内心默默发誓,他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超过媳妇儿。
顾谨言和惜言两人一起去了军营,连通报都不用,惜言就被直接带到了护军的帐篷里。
这位护军姓于,是正六品的殄虏护军,他的上头还有三位将军,最高的是正四品广威将军,广威将军将土地雷的事情暂时全权交给于护军处理。
于护军见惜言他们来,也没有摆架子,直接笑脸迎着惜言坐下。
“前日也是我们不对,数九寒冬的天儿,一心就想着要挖土地雷,竟然都没有为顾小娘子准备件保暖的披风,让顾小娘子受了风寒,真是我们的不是。”
惜言知道于护军只是客气客气,也没有矫情,只说没事。
废话,人家第一次见你,哪里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懒得给你准备什么物什呢。
不过大概自这一次之后,这位于护军可能就要从此开始重视她了。
当兵的都不是走废话的人,客气了一句之后,于护军便直接步入正题。
“是这样,上次顾小娘子走的匆忙,只自己挖了个土地雷出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来的及交代,
这次我匆匆叫了病中的顾小娘子来,是希望顾小娘子能将自己这关于土地雷的本事,都拿出来教教我们,当然,报酬也不错的,钱和权,顾小娘子可从中选其一。”
惜言没怎么听明白,一旁的顾谨言却是猛然睁大了眼睛,仿佛被什么震惊到了。
“权?护军大人的‘权’指的是?”惜言问道,顺便补充,“护军大人,身份问题,您直接叫我惜言便好了。”
“好,那就称姜姑娘吧,我看姜姑娘气度不凡,古往今来这女子从军做官的也有,姜姑娘想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也不是不可以,
并且,一个月前朝廷里已经有人上了折子,很有可能,以后的军队也要招收女子做兵了,毕竟,从军打仗这种事,女人也有女人的优势。”
商议了一会儿,今天惜言的任务便定下了,先教士兵们学会挖地雷,然后在采购一些火药原料,年前就让士兵们先排雷。
年后等将军那边发了“招收女军余”的命令,惜言再借用做军余的名义去军营里做火药实验。
去围墙的路上,顾谨言拉紧了惜言的手,靠着她轻声问道:“惜言,你有在军中做官的想法吗?”
“如果要综合考虑的话,自然是拿权比较好,只有钱没有权,万一我们的存在成了威胁……”
惜言没说完,顾谨言却是懂,可他总不忍心,“可你若是真这样选,日后万一打仗,你是免不了上战场的,就算有人保护你,可刀剑无眼,他们不可能哪里都护得到。”
顾谨言这么说,惜言其实心中很暖,这个时代的思想男尊女卑,顾谨言明知道她的选择危险,却仍能尊重她的想法,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做参考。
这份尊重,惜言很感激。
“顾谨言,如果我说,我有一份必须要回到京城,必须要再进一次皇宫的不得已,那你可以成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