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丝丝悄摸摸地和顾芽儿讲这件事,她说“那时候惜言姐笑得简直像个女流氓!”
顾爹和顾母两人对顾谨言的关心也差不多了,顾老太太将人谴了出去,又见顾谨言瞧惜言瞧得入神,便趁机道:
“谨言,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救回来的吗?”
顾谨言有些疑惑,难道不是那种被送回来找大夫然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的那种流程?
顾老太太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自己指着院子外那随处可见的白绸。
“顾家的这场丧事,是为你办的,在昨天惜言被十几个士兵抬着回来之前,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你的命,是惜言拿着刀吐着血指着李氏为你找的大夫,
是她不顾大夫的警告拖着伤体以一人之力平了顾家的乱,就为了能给你请个大夫,她甚至为你好多次差点儿没了命,所以,你的命,是惜言给的,是你欠着惜言的,你懂了吗?”
顾老太太每说一句,顾谨言的神色就更深沉一分,话落,顾谨言已经握紧了惜言的手。
顾老太太知道小两口有很多话要说,自己很自觉地也离开了。
顾谨言深望着惜言,瞧得惜言两耳发红。
这一害羞,就多少滋生出了点无赖的气质,于是惜言大剌剌往床上一瘫,一手捏着顾谨言因为伤病已经瘦得没有多少两肉的脸蛋子,妥妥的痞相。
“啊,早知道还能这么干,我铁定叫人一早就把床搬过来,省得我还要天天千里眼看你。”
顾谨言想说什么,全被她这一句牢骚给堵了回去。
耳边传来顾谨言低低的笑,捏着他脸蛋的手又被顾谨言捉着放到了被子里。
“吖……果然很冷,果然没有我是不行的。”
惜言莫名觉得他这话很自恋,嫌弃地撇撇嘴。
两人均望着屋顶,手拉在一起,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家里遭贼了?”
“嗯?你怎么知道?”
顾谨言“嗯”了一声儿,咬牙切齿,“实际上,我在孟北舟那个狗东西来时就已经有意识了,只是身子无法动罢了。”
惜言想起来了,“所以,他到底和你说了啥?”
孟北舟突然搞那么神秘,真的很让人好奇好不好?
没想到,此话一出,顾谨言直接给气得青筋暴起,自己气自己了半天,他憋出一句:
“没、什、么!”
喂喂喂,这一点也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好不好!
“所以,家里是真的遭贼了?”
这件事……惜言想了想,她应该没必要瞒着吧?
“嗯呐,窝里的贼。”
“窝里贼?”
不过想想也是,顾母一有钱就买丫头盖房子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发财了。
“嗯呐,就是我。”
“啊?”顾谨言感觉自己可能也伤到了脑子。
不然为什么他听不懂自家媳妇在说啥。
惜言斟酌了一番用词。
“啊……这个要从昨天早上说起。”
于是惜言将昨天早上她回来发现顾谨言还有气要请大夫却发现家里的钱被偷了,于是用刀逼着顾母拿钱却被借口没钱,一气之下就怀疑是顾母偷了钱要暗卫去求证,最后发现还真是顾母拿了钱,于是最后,顾母偷的十两连带着自己的二十两都落到了惜言的口袋里。
啊不,现在在暗卫的口袋里。
不等顾谨言说话,惜言先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虽然那是顾容的聘礼钱,但是婆婆她偷了我的钱,我就要偷回来!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一副“我不管我就要这样谁也劝不动我要打要杀随你便”的无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