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大笑,难得心情畅快。
广威将军趁机帮她剥红薯皮。
惜言不满,“将军,烤红薯吃脆皮皮才是灵魂。”
广威将军很给她留面子,“我夫人身子不好,吃不了这个。”
顾谨言喷笑,借机敲打惜言的脑壳子,“也就你不拘小节,什么不干不净不热不熟的都能往嘴里塞。”
惜言气得塞他一嘴烤红薯皮。
“什么?原来是季夫人派贴身的丫鬟来照顾的我?”
聊着聊着,惜言突然得到这个消息。
季夫人没表态,广威将军倒是积极的很。
“那是自然,如今军营里受了伤还有资格叫人照顾的女子就你一人,难不成找个男人来照顾你?”
广威将军竟然在打趣儿她,可见广威将军的好心情。
惜言挠挠头,又向季夫人郑重地道了谢。
篝火晚会进行完毕,惜言这才有机会赖在顾谨言的帐篷里不走。
本来伤还没好,结果又遭了这么一番罪,顾谨言的伤更严重了。
短短几天没见,顾谨言不仅脸色苍白,身子更是瘦得没几两肉了。
惜言一改篝火晚会上的开朗,此时正沉默地帮他上药。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尤其是两人的分别之间还有这么打的一场灾难,怎么说再见了也该热乎些。
但他们不是,小小的帐篷里,两人坐得端正,也沉默地极致。
耳边沉默,身体的触觉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顾谨言捏着拳头,极力忍耐着身上的酥痒。
然而,身后的小媳妇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作极其缓慢,没过多久,顾谨言就败下阵来。
因为受伤的事,两人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亲密过了,再让惜言这么下去,还不得犯点什么错误?
顾谨言幽幽叹口气,将惜言的手抓住。
“你在这么上药,我就算没被伤疼死也该冷死了。”
惜言回神儿,低低“哦”了一声儿,又加快了上药速度。
还好,顾谨言忍过去了。
待他穿好中衣,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做,明明以前总会打打闹闹,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谨言假咳一声儿,“你怎么会被抓去努兵营?咱们将军不是派了很多精锐之士保护你吗?”
惜言猛地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哎呀!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说着,就要往出跑。
顾谨言额头飘下三条黑线,一把拉住惜言。
“喂!你相公死里逃生刚回来,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惜言眼底虚闪,因为想到危宁曾悄悄和她说过的事情,所以此时还没有做好面对顾谨言的准备。
“矮油,这件事可重要了,我得赶紧去和广威将军商量一下。”
“惜言……”
“真的特别特别紧急!”
“如果真的紧急的话,你就不会现在才想起来了。”
顾谨言一阵见血。
惜言没脸再说了。
“所以你是遇到什么不好面对我的事情了?”
顾谨言二针见血。
惜言摸摸鼻头,犹犹豫豫地又坐回来。
“谨言吖,我先问你个事情哦。”
“嗯,你说。”
“南屯子,住在屯子口儿的,家里盖了瓦房的陈家,只有容姐儿的婆家这一家吧?”
顾谨言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惜言的心情更沉重了,“那如果,你有两个都很好的亲人,你和她们关系很好,但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很恶劣,甚至到了要对方命的地步,这时候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