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肯定是负责监视的人暴露了,快带我过去……”随着赵金川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跟随着那名队员跑了过去。
此时,织田空一改之前的友善模样,正满脸怒气的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西服的彪形大汉。在他们手里,就是那些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保卫队成员。
赵金川眉头一皱,不给对方先说话的机会,用手一指质问道:“织田空,你这是什么意思?”
织田空听后只觉好笑,上前一步说道:“赵桑,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吧。我跟你交朋友是真心实意的,可你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践踏这份友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赵金川说道:“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跟我交朋友,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关于十二生肖铜首的信息。我这么做,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是跟你学的。”
“我将你从危难之中救出,心里没有一丝感激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骗我,而且还是在我那么信任你的情况下……”
织田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的时候唾沫不断从嘴里喷出:“要不是我国最著名的阴阳师到访,我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的做法让我很气愤……”
赵金川这才想起刚才看到的信息,原来那个穿着奇特,长相怪异的老头是位阴阳师。
知道对方有了帮手,他也毫不慌乱,索性将实情讲了出来:“十二生肖铜首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就交给你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外国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若不这么做的话,可怎么才能走的出来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织田空被气的原地蹦了好几圈,而后又恶狠狠的对他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只要你把法阵的信息交出来,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今天的事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如果你还是不把信息给我,我将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武力,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说完,也不给其他人发表意见的机会,转身领着自己的人走出了秦府大门。看着他们的背影,赵金川淡淡的说了一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花蝶舞在一旁愤愤的说道:“来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能把我精挑细选的弟兄打成这幅模样。”
经过检查,好在都是些皮外伤,缝合包扎之后,赵金川向他们问起是如何被发现的,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就在他们将有人到访的消息传回秦府之后,发现有几个附近的地赖子,毕恭毕敬的向守门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点头哈腰、挪着小碎步走了进去。也就半碗茶的功夫,他们就出来了,而且一个个满脸的春风得意。
为了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保卫队员一商量,决定抓个舌头问问清楚。而后一路尾随来到一条羊肠小路,一个地赖子忽然吵着肚子疼要方便一下,其他人也没管他继续往前走。正是这样的机会,让他们从这个人嘴里问出了不少消息。
织田空虽然表面上是个商人,但真实身份则是他国军方的编外成员,专门负责收集各种情报以及军火倒卖的工作。手下还豢养了百名死士,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做起事来也极其凶狠。
前不久,一个本地的小规模帮派,阴差阳错的劫了织田空的军火,被其知道后,仅派出二十名死士,就将这个有着六七十人的小帮派斩尽杀绝,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就连无意中看到此事的十几名无辜百姓,也没能逃出魔爪,全部被其杀害。
因为有了这次教训,织田空这才找了几个最有名的地赖子,来帮他们疏通各个帮派之间的关系。今天来,也是接到织田空的命令,让他们与倒卖烟土的帮会建立关系,并且想一举成为这些帮会的唯一供货商。
结果了这人的性命,回到监视地,只见那个怪异的老者,正站在门外看着风景。伸手从宽大的袖筒里拿出一个铜铃,轻轻一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好听。
可这几名队员在听到铜铃声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头昏脑胀,耳鸣不止。当老者再次摇响铜铃,他们几个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他们睁开眼的时候,就被抓了起来。在经过一顿严刑拷打之后,承受不住如此痛苦的折磨,便说出了实情,这才会被织田空亲自带回秦府,兴师问罪。
听到这些,赵金川被气的只拍桌子:“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我说他在楚团长面前怎么会有那么足的底气,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花蝶舞插话道:“那天他们说的交易,会不会就是军火?”
“一定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赵金川想了想,忽然笑道:“俗话说的好,狗咬狗一嘴毛,我看可以这样,将织田空在楚团长那里安插了卧底的事散出去,让他们两家产生摩擦,从而达到互相牵制的效果……”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也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出来,最起码在我从长白上回来之前,他们是没时间将心思花在秦府上面的。”
花蝶舞本来是想劝他将去往长白山的计划,往后推迟一段时间,但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陆廉抢先说道:“师哥,我觉得还可以将鼠首在织田空的消息也一并散出去,这样在他们两家狗咬狗的同时,咱们就可以想办法将织田空手里的铜首拿回来了!”
赵金川听后,不免有些意外:“哎呀,可以啊,你这脑袋不光只想着吃,关键时候,还真能派上点用场……”
“那是,平时我只是装得很低调,其实我这脑子灵着呢!”
“哦?那么就请用你那个特别灵的脑子想一想,怎么才能把织田空手里的鼠首拿回来?”赵金川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陆廉的表现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我是不在行,但我轻功好啊。我可以在他们两家打的最热闹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织田空的家里,将其拿走。”
赵金川忍不住给他鼓了鼓掌:“成熟了,我师弟终于成熟了,这主意真是太棒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去长白山的计划延期搁置,等拿到铜首之后再说!”
这一下正好如了花蝶舞的意,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为了能更好的将消息散匀,赵金川将所有保卫队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不管是酒楼还是舞厅、饭庄还是澡堂,只要是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会将消息传播出去。
虽然这样的传言可信度不高,但只要议论的人多了,也由不得他们不信。此消息一经传入军营就炸开了锅,一下陷入了混乱状态。为了能够安稳军心,楚团长只好开展了速查行动,结果还真被他揪出来三个意志力不够坚定的卧底。
在经过几轮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之后,这三个人将安插在楚团长身边的十九名卧底,全部供了出来。这可气坏了楚团长,他也顾不上什么影响好坏,直接带着人扑向了对方的老巢。
织田空虽然早有准备,但也错误的估计了楚团长的决心。双方见面,话不投机,大打出手。
陆廉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按照赵金川给他指出的方向,施展飞檐走壁的绝技潜入织田空的卧房。隔着门板,确实看到了装着鼠首的木盒,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卧房之内,竟有五名死士,手持倭刀守在这里。
又观察了片刻,但一点机会都找不到,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去吸引死士,都不能将其全部骗走。最后心灰意冷,只好作罢。
回到秦府,陆廉懊恼的说道:“这小兔崽子属狐狸的吧,也太鸡贼了,外面打的跟什么似的,他竟然还能在屋里安排守卫,真是服了他了。”
这一点赵金川也没想到:“确实,如果换做是我,遇到如此突发事件,肯定不能想到这一点。这个人,以后要多加注意了。只可惜,耽误了去往长白山的计划……”
花蝶舞劝解道:“虽然没能拿到铜首,但其结果是好的。让他们两家结仇,才是我们这次计划的重点。”
楚团长和织田空这场对决,足足打了三天,虽然谁都没有动枪,但在互殴的过程中,还是造成了一小部分的伤亡。最后也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握手言和不再打了。
几经打探,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织田空承受不住对方的人海战术,用一批军需,让楚团长停了手。
见此情景,赵金川只好将搁置的计划再度提起。可就在众人商量更加详细的安排时,一个负责监视楚团长与沈拓的保卫队成员回传信报:“封青山发现四颗铜首,两方人马正在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