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蝶舞带人来此,瞬间让赵金川觉得大事不妙,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蝶舞稳了稳心神,答道:“会宁城中,秦家名下大小商铺陆续传回信报,他们那里全都发生了与酒楼一样的情况,好多人都被困在里面了。”
赵金川听后微微震怒:“姓楚的还真是阴险,为达目的,竟连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都用的出来,这些臭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他所说的话,除了花蝶舞之外,没人能听得懂。因事态紧急,秦会长也来不及听他们解释,便马上调配人手,叫赵金川火速赶往事发地,让他尽可能快的把这些商铺的问题解决,。
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秦家的名誉就损失越大。全都安排好后,秦会长便与管家现行回府等候他们的消息。
众人最先抵达的是一个服装店,被困在里面的都是些名流阔太,传出来最多的则是极具侮辱性的谩骂声。
服装店掌柜,满脸的生无可恋,愣愣的站在门口,任凭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当他看见花蝶舞的那一刻,眼睛里这才出现了对生的向往。
经过勘察,服装店的情况跟酒楼一模一样,连放置令牌的位置都完全相同。困灵阵解除,众人不做片可停留,直接开往下一个商铺,独留服装店的掌柜来处理善后工作。
后面几家店的情况也不尽相同,赵金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将破阵之法告诉给所有人,让他们两人一组前往遇难商铺。这么做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就将危机化解,同时还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把善后工作做好。
秦家名下五十家商铺无一幸免,保卫队的成员全体出动,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足足忙活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倒不是破阵遇到了困难,而是那些被困在里面的客人不依不饶,非得讨要一个说法。无奈只好仗着秦家的名头,请了巡捕房的人来才算平息。
回到秦府,虽然全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但还是要跟秦会长去说明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秦会长知晓了全部经过,被气得是暴跳如雷,这还是赵金川和陆廉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儿。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秦会长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川,我现在正式聘请你为我秦府的安全顾问,可以无限制的调配这里的一切资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赵金川听后大为震惊,不解的问道:“秦会长,您这是……”
秦会长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而后说道:“既然这么多人都对铜首图谋不轨,那就足可以说明它的重要性。更何况玲珑想用它来改变那些穷苦百姓的命运,对于这么一件福泽众生的大好事,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去拒绝呢!”
赵金川竖起了拇指:“会长的觉悟是真的高,晚辈自愧不如!”
秦会长笑道:“而且我还决定,由你负责将分散的铜首收集到一起,无论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捅了多大篓子,我秦某人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秦玲珑听后,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他一个劲儿的感谢。
秦会长欣慰的笑着,轻拍女儿的脊背:“我同意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让你高兴,这也是在为我自己积攒公德,死后也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秦玲珑娇嗔道:“不许胡说,爹爹一定会长命百岁,流芳百世的……”
离开秦会长,赵金川让花蝶舞找几个机灵点的弟兄,全天候的去监视沈拓和织田空,就连他们几点钟去了趟茅房都要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以供自己来研究他们的行动轨迹,谨防他们再搞背后偷袭这一套。
花蝶舞听完,白了他一眼:“呦……你这才来多长时间啊,就这么大权力,连我都要开始听你的调配啦……”
赵金川暗中叫苦,虽然知道她这是在挖苦自己,但却找不到什么话去反驳,只好笑着回道:“花队长,我的花队长,您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咱秦会长的安全嘛。”
“哼,想挑人,自己去,我可是累坏了,现在要去好好睡上一觉,连轴儿转了两天,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赵金川听后连忙作揖:“得嘞……花队长您先歇着,这些小事儿,我就替您办了,保证让您满意!”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啊,在我没起床之前,不许来打扰我……”
安排好一切,赵金川也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却发现陆廉一路跟随着自己进了房间,不由得问了一句:“不去睡觉跑我这儿干什么来了,难道你就不累、不困的吗?”
陆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任为草人怪就是咱们的师叔沈拓吗?刚才我就想问,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大概率是这么回事儿,但我又不太确定,毕竟手里没有证据,这话也不好说死。但是困灵阵之事,一定是沈拓干的,因为师父是绝不可能将自创的阵法教给一个外人的。”
“太可怕了,这简直不敢想象,要杀了我们的,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叔,这让人怎么能接受的了啊!”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早在多年前师父就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没有亲口对咱们说起过。而且,我现在有一件事还没想通……”
“什么事没想通?”
“如果说草人怪不是沈拓的话,为什么在他抢走灵根草的果实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陆廉听到这里,仔细的想了想,摇头说道:“或许淬炼那个果实需要的时间,要比咱们想象的时间还要长。”
赵金川没有发表意见,继续说道:“而且,假设沈拓就是草人怪,那他为什么没有在抓到我的第一时间要了我的命,反而是送了个顺水人情给一个外国人呢?”
“他为什么要杀你,留着你不是对他更有用吗?”
赵金川摇了摇头:“杀了我,他就少了一个阻力,也能够轻松的在你身上将师父的笔记拿走,只要有了笔记,任何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受了伤,或者是得了病?上次见草人怪的时候,感觉他都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了。”
赵金川往床上一躺疲乏不堪,昏昏沉沉的说道:“或许吧,这个答案只能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才能揭晓了……”
话还没说完,赵金川的鼾声就响了起来。陆廉见师哥实在是太累了便不再打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睡起了大觉。
这一觉,他们这几个人可谓是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隔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看着蔚蓝的天空,热情洋溢的太阳,心里的不愉快也多少得到了一些缓解。重建善缘阁的工地也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赵金川看后心中无比喜悦。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七天的时间就好像在眼前一晃就过去了。负责监视的兄弟,每天都会传回来很多消息,可大多是一些寻常的琐事,让人看了索然无味。
第九天上午,从织田空那里传来消息,说是有个穿着奇特,长相怪异的老头被接了过去,两个人一直聊到现在都还没有分开,因无法接近,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赵金川任为是寻常会客,也就没做过多理会。而是将陆廉和花蝶舞叫到身边,对他们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以咱们现在的状态来看,在生肖铜首这件事上,与其被动防守,倒不如主动出击,去找一找剩下那几颗铜首的下落。”
陆廉是很同意这样做的,而且此时就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而花蝶舞却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找?”
赵金川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地支篡命的阵眼在长白山天池岸边,我师父又是在那里将十二生肖铜首散去的。所以在那个地方,一定会留有零星的线索,供我们去寻找铜首散落的位置。”
随后花蝶舞又问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你要是走了,一旦有人袭击秦府,可怎么办?”
“这个……”
一句话把赵金川给问住了,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但是很快,在他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走之前,我会留下几张报信符,一旦遇到了麻烦,引燃报信符我们就会知道秦府有难。以陆廉的轻功来看,用不到一天,就可以从长白山返回,我也会紧随其后,不会耽搁太久。”
花蝶舞听后还算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几天,等具体日子定下来了,就去告诉会长……”
众人正在说话,一个保卫队的成员慌忙而至,口中大喊道:“不好啦,有个叫织田空的日本人,带在咱们被打伤的弟兄,闹事儿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