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爹他怎么了?”听到司机的话,秦玲珑焦急的问着。
司机此时的情绪非常慌张,手舞足蹈的同时还有些语言错乱:“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老爷再陪几个官员吃饭,然后就出不来了……”
秦玲珑听后再次泣不成声,被花蝶舞抱在怀里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一脸疑惑的询问道:“出不来了?你先别急慢慢说,我干爹是怎么出不来的?”
不只是她没听懂司机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没听明白他要说啥。
司机继续说道:“就是只要走出那个酒楼的大门,就会一头栽到地上,跟死了一样,一点气息都没有,但只要抬进酒楼的大门,就会马上恢复原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赵金川听后眉头一皱,抢着问道:“只有秦会长一个人这样,还是酒楼里的所有人都这样?”
“所有人都这样,只能进不能出……”
赵金川立刻点手一指:“师弟,把东西带齐,跟我走一趟。”
陆廉从腰间抽下一个腰包,扔了过去:“早就给你预备好了。”
两个人刚要上车,花蝶舞急忙说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赵金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你在家陪着秦大小姐,然后让这些弟兄先都别走,留在这里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在这种事面前,我可是专业的,有我们两个就够了。更何况,让秦大小姐一个人在家,我也有些不太放心……”
花蝶舞明白他的意思,同意了他的安排,并让保卫队的成员全部回休息室待命。随后,将秦玲珑带回房间休息。
坐上汽车,赵金川问了一句:“秦会长在哪儿?”
“就在咱们自己的秦家酒楼……”
说完,一脚油门踩下,引擎随之轰鸣而动,绝尘而去。这是陆廉第二次感受这么刺激的车技,全程大叫连连,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双脚发软。
到了地方,陆廉第一个冲下了车,蹲在路边狂吐不止。赵金川也没管他,而是直接走进了早就拉好的警戒线。秦府的管家见他来了,宛若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
见到赵金川后,激动的说道:“我的大救星啊,你可来啦,快把里面的人救出来吧!”
赵金川示意他冷静一点,而后问道:“你不是应该跟秦会长在一起吗,怎么会在外面?”
管家回道:“本来我是在里面等着他的,之后他让我去买点东西,等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五个人倒在了地上,问明原因后,怕有人再被困住,就在外面帮忙,又把巡捕房的人叫来一起维持秩序,安抚困在里面那些人的情绪。”
“除了眼前看到的,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奇怪的事发生?”
管家想了想,摇头答道:“没有了,只是有几个不信邪的非要往里闯,结果跟之前一样,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赵金川点了点头,略显为难的说道:“我现在需要里面的人出来一个,然后才能准确的判断具体原因。但这件事的风险系数极高,一旦出现变故,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恐怕不会有人愿意配合……”
老管家听后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就是出了什么事也无所谓,只要能把老爷救出来,我死又何妨!”
都不等赵金川同意,迈开脚步就要往酒楼里面走。
那个飙车的司机连跑几步挡住了他的路,横展双臂阻拦道:“平日里我受您和老爷的关照颇多,可以说如果没有你们两位,我可能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今天这事,必须我来。”
管家当即否决:“不行,你还那么年轻,万一真有个什么意外,岂不可惜了这大好的人生?”
“就让我去吧,难不成非要让我跪下来求你才行吗?”
见此情景,赵金川从腰包中掏出一张灵符,塞进了司机的手里:“我看还是让他去吧,年轻人阳气足,出事的可能性最低。”
听到这话,两个人便不再争执,司机死死的将符攥在手里,略显紧张的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走进去,再走出来就可以了!”
随后司机快步走进酒楼十分顺利,可当他仅剩一步就要跨出酒楼大门的时候,却因为过度紧张导致肌肉痉挛、双腿抽筋,在地上躺了足有两分钟才重新站了起来。随后鼓足勇气,爆叫三声,冲了出去。
就在他的脚刚占到门外的地面时,忽然两眼向上一翻摔倒在地。赵金川急忙上前查看,发现此人的脉搏、呼吸全部停止,半点生人的气息都没有,三魂七魄皆不在体内,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再看司机手中的灵符,也不知是在何时化为了灰烬。
赵金川双眉紧锁,对着依然蹲在路边狂吐不止的陆廉吼道:“你别吐了,抓紧把招魂幡给我拿过来!”
听到呼唤,陆廉定气于胸口来压制那些想要喷发而出的东西,晃晃悠悠的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纸幡,交到师哥的手中。
赵金川将招魂幡插入司机右手的两指之间,以剑指抵住眉心,口中念道:“死期未到,鬼门不收,魂灵速归,收……”
纸幡在司机的手里晃了几晃,‘咔嚓’一声拦腰折断,这让赵金川与陆廉二人惊讶不已。秦家酒楼冒出一道淡淡的绿光,随后一阵微弱的阴凉之风吹了出来,打在所有人的身上,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赵金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抬头看向楼顶,并未发现什么腥邪之气,心中升起了万分的疑惑:“魂魄不再外面,而是被留在里面,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随后问向管家:“出来的人倒地之后,你们是怎么送进去的?”
管家随即从巡捕的手中拿过两根竹竿和一张木板,答道:“就是用这些东西,把他们推进去的。”
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几个人合力将司机推了进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忙乱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见他没事,管家终于露出了笑容,不再担心。
这下可愁坏了赵金川,他围着秦家酒楼转了好几圈,愣是连妖魔邪祟的影子都没发现,气得他是哇哇的爆叫。原本被困在里面的人见他如此状态,反过来开始劝上了他。
尤其是秦会长,站在门口,对他说道:“大川,你也别太着急,对策要慢慢的想,我们在这里有吃有喝,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说,他就越着急,而陆廉则是对着门前的石狮子看个不停。赵金川快步上前,对着他的后腰就踢了一脚,可当他刚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发现师弟的眼圈红了。
赵金川一愣,说道:“我这一脚踢的也不重,你哭什么?”
陆廉抚摸着石狮子的脑袋,缓缓说道:“师哥,你对这样的情景难道就不觉得熟悉吗?”
“熟悉?怎么个熟悉法?”
陆廉微闭双眼,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些人的处境,就好像小时候的我们一样。师父外出,不许咱们两个出去疯玩儿而疏于练功,会在善缘阁设下一个阵法,只要我们两个胆敢踏出一步,便是刚才那个司机的下场……”
赵金川心头一颤,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困灵阵?”
陆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金川一拍额头,发出一声感叹:“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刚才盯着这个石狮子看什么呢?”
“看到这个阵法,我有点想师父了。每次犯了错误,都会罚我面对石像思过,刚才触景生情,想找找当年的感觉……”
赵金川被说的也是鼻子一酸,可此时事态紧急,也由不得他去多想,领着陆廉直接冲进了酒楼。站在大厅中间,抬头看向挂在上面的一盏精美吊灯。
观察了没几下,赵金川眼前一亮,用手指着吊灯左侧的位置对陆廉说道:“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在这里。”
陆廉心领神会,提气纵身,一招旱地拔葱,直接跳到了吊灯之上。按照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块木雕令牌,取下之后交到了师哥的手里。
赵金川将令牌放在地上,掏出一枚铜钱和一根鸡鸣骨,将铜钱压在令牌上面,用鸡鸣骨最尖锐的部分,穿过铜钱眼刺透令牌。
顷刻间令牌火起,一眨眼的功夫令牌就化为了灰烬。赵金川站起身,对着人群说道:“好啦,没事儿啦,你们可以出去了!”
但这些人却畏缩不前,生怕他的方法不灵而害了自己。看着他们的样子,赵金川心里一阵好笑,也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和陆廉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楼大门。
那些人见他们没事,这才一窝蜂似的涌了出来。秦会长拉着赵金川的手,激动的说道:“多亏有你们呐,要不然,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这都是我们你应该做的……”
看着慌乱而出的人群,陆廉不解的问了一句:“师哥呀,这困灵阵不是咱师父独创的吗,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赵金川微微恼火,略显气愤的说道:“肯定跟哪个人有关。”
“哪个人?谁啊?”
还不等赵金川回答,就见花蝶舞飙车赶到,在她后面还跟着几辆拉着保卫队员的卡车。见到秦会长和赵金川之后,慌忙说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