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欣儿依靠在宰相的怀里,宰相满脸疲惫,推开她。
“时候也不早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赶紧休息。”
说着,揉了揉自己凸起的眉头,弹了口气。
南欣儿虽不愿,也只得扭着腰离开。
宰相左等右等,等不回步榃,气得肝火大盛,只得回去休息。
第二日,步榃神清气爽地醒来,动了动胳膊,满足地笑了。
观仙儿酣睡在他身侧,恬静美好。
步榃凑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迷恋地说到:“起床了,娘子。”
“唔···你怎么这么早?”观仙儿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说道。
步榃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大白,心知不能再待下去,说道:
“不早了,你太累了。”他坏坏地说道。
观仙儿一下子惊醒,脸色羞红:“你还说呢···”
“乖,我得回去了,你再睡会儿。”步榃不舍地说道。
观仙儿瞬间清醒,坐起来,拥着被子,紧紧地抓着步榃的手。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对,事情还没解决。你和你师傅不要到处去。
我会解决的,我随时过来看你们。”
观仙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那个南欣儿,她知道你叫步榃······”
步榃捏捏她的鼻头,“别愁眉苦脸的,万事有我呢。
你是我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妻子,怕什么?
爹和娘那边也不用担心,我都有安排的。”
观仙儿动容地看着他,一把抱住他的腰:
“相公~”
步榃环抱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宰相府,宰相正端坐在正前堂,肃着一张脸,嘴角向下耷拉着。
步榃潜回府里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打开门的时候把外面的下人吓了一大跳:“少爷····您···您回来了?”
“嗯?”步榃疑惑地偏头看他。
“老爷昨晚找了您大半宿,如今一大早起来,在前院等着您呢。”
步榃正了正衣冠:“知道了。”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这偌大的宰相府是你的客栈呢!”
宰相看了他一眼,就厌恶地移开。
步榃并不在意:“你也知道我回来的意图。不必对我给予厚望。”
“放肆!”被他不在乎的语气激怒,宰相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震了震,抖出水来。
“如今我就你一个儿子,你不继承,谁来继承?”
步榃耸了耸肩:“你后院女人多的是,再生不就是了。如今不也还是有一个未出生的吗?”
“你!”宰相气得说不出话来,抚着自己的胸口喘气:
“你还在记恨什么?我给你这么尊贵的地位还不够吗?
你看看全天下如你这般锦衣玉食的,能有几个?你还不满足!”
步榃冷艳旁观,看他如今歇斯底里的样子,“全天下有几个人是从小就被自己父亲不喜,丢到别院的?”
宰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你还记恨我呢。”
“你想多了,恨说不上,我一直都当我自己是没有父亲的。”
这话如诛心一般,宰相“咳咳”几声,跌落椅子上。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也不愿意卷入你说的什么朝堂。
你若是还有良知的话,就告诉我姑姑的灵柩到底在何处。
毕竟她生前你就对不起她,死后还要她不安宁。”
步榃冷漠地说到,丝毫不顾及宰相难看的脸色。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彼此厌恶着过吧!”宰相一撇头,冷静地说到。
步榃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没有良知了,我自然不会和你过。
我会自己找到,然后远走高飞!”
宰相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一口气梗上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指着门口。
贴身随从赶紧进来,从怀里掏出药塞到他的嘴里,倒了一杯水给他服下,同时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会儿,宰相才缓过来,在那里大喘着气,如同虚脱了一般。
“老爷,您何必跟少爷动气呢?气坏您自己身子,可不值得。
咱们府里,还靠您撑着呢。”随从苦口婆心地劝到。
宰相脸上老态尽显,闭目养神,无力地说到:
“是不是我那时做得太过,如今遭到报应了?”
随从这话不好搭,好在他也并不是要人附和,只是自己这般叹息了一句。
“扶我到南姨娘屋里。”宰相抬起手,指了指。
南欣儿没料到他会这般模样来到自己屋里,着急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
宰相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痛得厉害:“无事,过来帮我按会儿。”
南欣儿看他痛苦的模样,试探道:
“老爷您可要保重身子,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还仰仗您呢。”
宰相抓着她的指尖,爱怜地送到嘴里边亲了一下: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娘两的。你的肚子争气点儿,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到时候,我让你做宰相夫人。”
南欣儿红了眼,说到:“欣儿并不奢望,这是姨母的身份,欣儿只希望能常伴老爷左右。”
一提起李氏,宰相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枯柴般的手指摸上南欣儿的脸:
“提那个毒妇做什么?她把你送上我的床,心里就没想着你。
还把我的阿丘养死了,如今疯疯癫癫的,不能担此大任。”
南欣儿心里很得意,扭曲地想着:
姨母啊姨母,你看看平日里你最为敬重的男人,如今是怎么说你的?
可怜。
“还是你最乖了。”宰相说的话如夸孩子一般。
但是下一瞬,他眼神迷恋地看着南欣儿年轻有活力的脸蛋,心神荡漾。
手指摸到她嫣红的唇瓣:“欣儿,帮帮我吧。”
南欣儿心里一阵恶心,知道他要做什么,脸上浮现娇羞的笑意:
“老爷,您刚刚不是还不舒服吗?”
宰相情意一起,眼神都浮动着浑浊的光芒:“不怕,有你,我才能永葆青春。”
说着,迫不及待地把南欣儿的头摁下去。
可怜南欣儿大着肚子,都得如此屈辱地服侍他。
宰相眼神变得迷离,突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儿子而已,他还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