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能再说清楚一点吗?”唐毅已经凑很近了,几乎把两张脸凑到一起,却还是只能听到陈可儿‘他、他...’的在说着。
真是急得他那颗好奇的心呐!
陈可儿抬起头,正看到唐毅的脸,她吓了一大跳,见实在瞒不过,她便以极快速地语气说道:“李振哥哥说‘我们只是给大家演一场戏啊!让大家看看就好了!’。”
“啊~~~你...”唐毅又是叹息,又是无奈地看着咬着唇的陈可儿:“丫头你可真是糊涂啊!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在毁了你自己啊?”
陈可儿快速地抬起头说了句:“他是好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呀!”
“大哥一心将你交给李振,本想着要让你嫁个普普通通地好人家,可是你这做的叫什么事?你叫二叔该如何跟你爹交代啊?”唐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恨神情,他很是心疼地看着一脸不在意地陈可儿,伸出了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陈可儿的额头。
“嗯!我知道的。”陈可儿抬起了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唐毅,她眼中的泪水几乎要喷眶而出了:“二叔。我听李振哥哥说,如果我们一族今日不和他一起去打仗,只会恶了他居延城的将士,以后大家不好共事。可儿觉得这样不好。”
“这么说,是那混蛋逼你的?看老子不砍死他!”唐毅气呼呼地道。
“二叔~~~”陈可儿娇嗔一声:“您什么时候也像我三叔一样火爆啦!李振哥哥虽然是这么跟我说了,他却还是寻了我的想法。他跟我说了,只要我不愿意,我就可以出来。但您可知道,这次居延军只出来六百人呢!二叔可是跟可儿说过:越涌手底下最少有千人的骑士,李振哥哥可不一定能打过,我这么做是在资助他。以前,父亲有空就与我说大商人吕不韦的故事。当初吕不韦敢资助异人,我觉得我应该资助李振哥哥!况且,他可没对我做什么呢!”陈可儿咬着嘴唇说完了这番话,脸却已红成了小苹果。即使唐毅是她父亲的结义兄弟,但是总归是一个成年男性。
“你是说,他当晚并没有...”唐毅一脸惊讶看着捂着烧红了脸的陈可儿。
唐毅对李振的观感并不好,主要还是与李振算计陈伢子部族的族兵这件事有关。所以,他不并不相信李振是一个谦谦君子。
“是的啦!哎呀!人家不说了啦!”陈可儿跳了起来,飞跑着冲出了大帐。这时,老妪正好走过来,她看到之后,有些错愕地叫了一声小姐,陈可儿却是没有应这老妪,她直接跑回来了自己的营帐。
陈可儿躺在胡床上盯着帐顶,脑海中冒出了昨晚的尴尬情形:单纯的她听到李振召唤,便前往李振的大帐,她掀开李振的帐帘,见李振闭着眼睛盖着兽毯躺在床上。她委屈地看了床上的李振,忍着委屈一咬,便是把自己脱光光了钻进了李振的被窝。结果李振被她给惊醒了,他慌忙坐起,给她穿好衣服后,又与她整整解释了小半个时辰她年纪小、得注意生理期这类让成年女子都感到脸红的话题。想到这,陈可儿把自己埋进了毛绒绒地兽皮毯下。
“唔~~~太羞人了,羞死我了...唔...可是,李振哥哥的肉肉好多哦!”陈可儿拥着兽毯下慵懒地像只小喵,她张望了一下帐门,见没人走过来,她的脸又红了,她想起李振被她摸到胸口时,看着她的眼神,丫头又没心没肺地勾起了嘴角:“李振哥哥错愕的表情好好笑哦!咯咯咯!”
......
居延军,李振命莫超为先锋。莫超已经先行出发,两百骑士由他独自率领向北奔袭,李振交给了他寻找设伏地点和引诱越涌的任务。
居延军中军则是以较慢的速度行军,保证了全军一日六十里的行军速度,李振预计最快可在三日之内抵达越涌部落三十里外。
出发的第二日下午,先锋莫超率;两百余骑进入了一条狭长的河谷,这处干涸的河床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大自然给留下的。
“向导呢?”莫超看着这出河谷,他眼睛一亮,整支骑兵随着他慢慢停下来。
“在呢!在呢!”向导陈五是大巴从陈伢子部族里找到的老牧民,据说他对北方百里之内的地理都相当了解,这第二日应当还在百里之内。
“将军,此处是饮马川留下的河床。很久以前,这里的秋冬两季会结一层很厚的冰。据我爷爷说,这里的饮马川在五六十年前改道了,所以才留在了这河床。”向导陈五说道。他指着前面这条已经龟裂的河谷,虽然河床已经干涸了数十年,但这里依稀可见当初河水通过时留下的痕迹。
河床的两边沿线像是被巨力所凿开的巨型通道,这大概就是以前的河岸了,它们约有四、五仗高,大多数地方与河床一般,被青草所覆盖着,但很多地方依然还有着凸出的巨大石块。
“来人,速去后方与主公禀告,便说我们已经找到可以设伏的地方。”莫超在听完向导的介绍,再看了一遍这里的地势,便觉得这里设伏有着几分成算。
“等等!此处并不适合设伏。”这陈五突然阻止了莫超,只听他说道:“此处最高处才五丈,匈奴人人弓马娴熟,又极其善射,若我们在此处设伏,弓箭仰射完全可以比及河岸,前方倒是还有一处,两边都高于十仗,仰射颇为困难,我等只需用巨石挡道,便可将匈奴人困于谷中,届时或可一战而成定势。”
“嗯?这草原上竟还有这种地方。”莫超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兵力不足,又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若能借地利解决一部分匈奴人,剩下的匈奴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将军且莫要小看了草原,在这大草原之上,能养活百万的部民,数十万的扈从,它可并不小。如这种山川险要也并不在少数,我汉人若是利用得当,不难向草原中发起反击,只可惜汉庭...唉!不说也罢了。”陈五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