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庭确实是软弱无力,既如此,便由我们居延城担起这份责任吧!我莫超既然来了,就让匈奴人尝尝我们居延军的厉害!”莫超眼中的冷芒一闪而过,他率先锋继续前行,正如这向导所言,快出这河谷时,果然在两边河岸各有一座高约十仗的小山。
“这地方真不错,只是这是入谷之处,匈奴人肯定也知道这里容易设伏。来人!”莫超停了下来:“前去禀告主公,就说回禀说设伏的地方已经找到,请示一下主公,我们应该在哪里设伏,此处小山虽然有利于战事,匈奴却不一定会在此地停留,后边河谷两岸虽然低矮,却胜在狭长。”
“喏!”这骑士领命而去。
骑士走后,莫超又散出去二三十人的精锐,命他们找寻能上这河岸和小山的路。
小半日之后,李振先率领人马抵达了这里,他眯着眼打量着这处小山和来时的河谷,便下令道:“莫超听令,此次仍需你率两百先锋前去匈奴营挑战。切记,你许败不许胜,需引匈奴骑兵前来此处,我们聚兵于此,把越涌给灭了。”
“喏!”莫超领命而去。
既然已经找到了设伏的地点,也就不必前往匈奴营前进行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正面战。
在饮马川旧河床上,李振等人忙碌起来,数十人散了出去,纷纷在河岸两边准备着擂石、滚木等物,谷中更是安置了不少绊马索,绊马索有两边的河岸做头,中间穿过了河谷,数十根绊马索布置在了这河谷之中。
“来人,去准备一些干草、湿柴等物放置在谷内。”李振指着从山口进去的这百米之内。
“喏!”一个百骑长领命而去。
李振本就是军人世家出身,他自小又喜欢读《孙子兵法》,喜欢听老一辈人吹嘘孙子言:多算多胜,少算少胜。
李振现在可没有军师帮他参详,一应布局全部得由他自己一人来,所以他没有做事,他都是吩咐手下人做事,自大巴到来,人员齐备之后,做事的效率大大的提高,谷内的各种陷阱也渐渐增多了不少。
却说另一路,莫超率领两百将士一路不余马力地向北奔跑,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了匈奴人越涌的营地,这时的匈奴人大多刚从自己的帐内出来,准备离开家去出去放牧牛羊。
离匈奴最近的一座小山背后,莫超听了哨探们的回禀,他收回了大部分的哨探,只派出了五人前去盯着匈奴人营地。他对着隐于山丘背后的众骑士吩咐道:“暂且休息一炷香,待匈奴人牛羊人马尽出,我们便马踏匈奴人营地,烧了他们的毡房。”
不消一炷香,便是有哨探前来回报,匈奴人首领越涌带着大量的匈奴骑士往北放牧而去,仅留有少量人马守备着营地。莫超霍然起身,众骑士也是笑了,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莫超帅气地挥动着长枪,他跨上了战马。
“吼~~~”骑士们纷纷低吼着举起了长枪。
“上马,让他们也尝尝我们汉人的厉害。杀!”莫超一马横枪杀了出去,余下的已经跨上了战马的众骑兵纷纷紧随其后。
刚走出不到半里,南下放牧的匈奴人发现了莫超。
不好,被发现了。
匈奴人回头一声轻啸,声音传入了匈奴营腹地。‘咻’莫超身后,一百骑长射出一箭,把这骑士射下了马。
“杀!”莫超放出了手里的另一匹战马,他狠狠地刺了一枪马屁股。
律~~~~~~
战马仰天嘶昂,前蹄猛地抬高,长长的马脸瞬间涨红了,它脱开了莫超的手,猛冲了出去。
“放!”
有舍得战马的上司就是好,后边的骑士们会意,散开了去,尽都用长枪刺了副马的屁股一下。顿时,两百匹余战马朝着匈奴营地冲撞过去,放开的战马一路冲开了并不牢固的匈奴人营地。
“跟上它们。彻~~~”莫超大喝了一声,这些骑兵会意,马鞭甩得啪啪响。
“烧!”
清晨的雾气还未彻底散去,无数火光在这匈奴营地烧起,破开了晨晓雾气的笼罩。
“该死,你们是什么人。”有刚刚提好裤子的匈奴人跑出来,莫超一箭射了过去,直中他胸。
“杀!我们一路往北。”莫超与两个百骑长相视一眼,三人组成了锋刃,切了匈奴人布在营门口的防御,他们在破开了缺口的匈奴人营地里放开了手脚厮杀,其后两百骑兵更是各个染血无数。
“匈奴贼子们都听着,老子是莫超,来自居延城,有胆子你们就追过来。哈哈~~~”天空中犹自流传着莫超的笑声,他们已经向北杀到了匈奴大营的腹地,砍倒了匈奴人旌旗无数,砍杀的匈奴人更是数不清楚,匈奴人营地被杀得人仰马翻,组织不起一场像样的防御。
而在此时,前往更北方的越涌正带着数百匈奴骑士巡视着自己的草场,他面前正跪着一个匈奴骑士,这骑士背上还插着一根羽箭,骑士身上流着血,眼里流着泪,他跪在越涌面前用匈奴语描述着:“营,我们的营,汉人来了,杀了我们民。”
“吼”越涌大喝一声,一刀劈翻了跪在他面前的骑士,上涌血气的涨满了他整张脸,他狰狞地看着南方道:“孩儿们,汉人又来了,他们在欺压我们的子民了。长生天在上,我越涌此生与汉人不死不休。走!我们向南去!”
“向南向南向南...”他身后的骑士们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这个矮瘦的背影,正是这个人,让他们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和女人,所以他们才跟着他。
“兄弟们,我们再杀一轮就回去了。”莫超看着北方,四道目光敌对的目光仿佛能在空中交汇。
骑士们背靠着被砍杀得支离破碎的匈奴人营地,冲天的大火依然在烧着,匈奴人已经准备好了的要过冬的一堆堆干草也被引燃,冲天的大火让匈奴的子民跪伏在地上哭泣,冬天没了干草,牲畜们就得饿死,他们自己也得饿死。
“好!”众骑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地笑意,这一路,他们几乎屠杀了整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