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觊觎沈哥哥的贱人！
身上流着的都是相同的低贱血液，想到这里，徐柔柔便想要作呕。
徐柔柔揉了下眼睛，扯了下自己的手，命令道：“贱人，给我松开！”她的手被钟霜瑜钳制着。
钟霜瑜眼神微闪，心中不快，但面上笑意却不变，“徐医官何必对我如此冷淡，我们可是同一战线的人。”
“同一战线？”徐柔柔冷嗤一声，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她，“你们钟家人都这么不要脸？”真是爱给自己脸上贴金。
闻言，钟霜瑜不恼，摇了摇头，声音温和，“不知徐医官可听说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她这是直接承认了二人情敌的身份。
虽然她花费了不少心思重新笼络住了林公子，但他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前，如果有可能，钟霜瑜还是想选择沈公子，即使只是以一个妾的身份。
那么她这五妹妹，可属实是碍眼了一些。
她不愿意给沈公子做妾，从钟老爷口中得知这件事的钟霜瑜并不觉得她清高，反而觉得她眼界高，盯着的是更高一层的位置。
瞧，沈公子只是冷落了她几日，现在不又经常去医馆和她说话？
真是好手段。
徐柔柔定睛看她片刻，脸上尤挂着泪痕，说出来的话却尖利刺耳，她一字一顿，“你也配？”
钟霜瑜轻笑，笃定道：“我配。”
徐柔柔挑了下眉，眼中多了几分审视。
……
芜玱自是不可能知道两个女人背着她达成了共识，跟在沈黎鹤身后迷迷糊糊地回了府，才想起来，她今日出门是为了给祖母买寿礼，不是为了气徐柔柔。
虽然气完徐柔柔后，她觉得神清气爽。
芜玱不是没想过自己做些东西，诚意十足，但一来时间太紧，二来她女红之类的精细活怎么也学不会。
前些日子，她跟着楚姨娘学过刺绣，看着她的作品，楚姨娘那个女儿吹愣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她在此道上属实是没什么天赋。
见她回来，青禾上来迎她，将她拖进了房中，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我发现丽萍这些日子总是围着小厨房打转，”神情有些骄傲，“小姐放心，我一直盯着她，没让她进去呢。”
院中其余人吃的饭都是自己去府中的大厨房领的，小厨房做的只是她们三人的饭，楚姨娘手脚勤快，待芜玱做完饭，便把小厨房给收拾了，其他人也不多接近。
芜玱眼神微暗，拍了下她的肩，“青禾姑娘做的好，你继续盯着她。”
也不知道唐姨娘是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芜玱倒是也想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
可钟老夫人寿宴在即，芜玱也不好闹出些什么事。
青禾点头，“我会的。”
又想到什么，她皱了下眉，“今儿六小姐无缘无故找了个理由，打了我们院的紫卉。”
今儿中午，紫卉从大厨房回来，花园里碰到了六小姐，她站到一旁给六小姐行礼，六小姐故意往她身上撞，还说是紫卉走路不看路，紫卉为自己辩解，六小姐直接给她扣了一个不敬主子的大帽子，罚了她二十棍，被打得皮开肉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紫卉，芜玱想了半晌，才勉强想了起来。
紫卉为人十分老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芜玱眼中闪过寒光，这钟霜芷，可真是狗改不了。
动不了她，就对她身边的人动手。
从柜子中翻出一瓶金疮药，又拿出二两银子，让青禾交给紫卉。
芜玱虽与紫卉并不亲近，但她因着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怎么着，芜玱也要给她一些补偿。
至于钟霜芷，这熊孩子还是欠教训。
她还得找个机会，好好训上她一顿。
机会来的很快，第二天，芜玱从医馆回去，便撞到了钟霜芷。
看到她，钟霜芷冷哼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眼，看都不看第二眼，扭头回去和丫鬟说要回去。
芜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走过去，故意撞了她一下。
钟霜芷被她撞了个踉跄，瞪大眼睛看她，“丑……你要干嘛？”
丑八怪三个字，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芜玱淡淡道：“六妹妹怎么走路不看路，直往我身上撞。”
“分明是你故意往我身上撞，”钟霜芷握着拳头，“你这是碰瓷。”
“哦？还敢顶嘴？”芜玱歪了下头，突然倾下身子，在钟霜芷耳边低声道，“六妹妹不敬长姐，该怎么罚？也罚二十棍，你说如何？”
点漆般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透着森森的凉意。
二十棍一出来，钟霜芷便知道她这是为丫鬟找场子了。
心中升起了怯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敢？”
芜玱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没法后退。
钟霜芷转头看着贴身丫鬟，骂道：“你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拉开。”
丫鬟看着二人争执，缩了下身子。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五小姐和六小姐吵架，倒霉的就是她。
两相权衡之下，丫鬟上手去拉芜玱，倒不是因为对钟霜芷忠心耿耿，她是六小姐身边的丫鬟，六小姐有的是功夫折腾她。
丫鬟拉了下芜玱，却也没拉动，她又不敢用太大力气，把芜玱给得罪死了，急得脸通红。
钟霜芷朝她飞了个眼刀，腾出腿来踢她，“你倒是用力啊，废物，你有什么用？”
丫鬟被她踹得歪了歪身子，低垂着眼掩住了恼意，用的力气更小。
反正今日回去一顿罚是免不了了，倒不如让六小姐也吃个教训。
钟霜芷更气，又踹她，丫鬟顺势倒在了地上。
芜玱逼近钟霜芷，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声音森凉，“六妹妹，你怎么这么爱作死，还不长记性呢？”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非让我把你打上好几顿，才能记住吗？”
钟霜芷被她吓到了，浑身发抖，牙齿打战，她回忆起了上次被打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