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不记得了
娴姑娘2025-07-02 20:552,015

她刚说完,屋内的温度便又低了两三度。

  王全头压得更低,在五小姐的话中,少爷回京与她嫁人,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两件事,那少爷能乐意吗?

  五小姐啊,救命之恩,无以回报,难道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话本中都是这样写的,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你很想嫁为人妇?”沈黎鹤面色如常,语气也无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危险。

  王全低着头瑟瑟发抖,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芜玱心中一排问号刷过,轻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承诺永远不变。”

  重点根本不在嫁人好吗?您这重点偏的。

  沈黎鹤问:“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为人妇?”

  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芜玱无力道:“没有,我的意思是……”

  话没说完,便被沈黎鹤打断,“你的意思还是想嫁为人妇?”

  芜玱想口吐芬芳了,怎么说来说去,又到了原点了。

  她都不知道“意思”和“嫁为人妇”是什么意思了。

  无力感涌上心头,芜玱在心中重新整理措辞。

  见她不说话,沈黎鹤板着脸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鸡同鸭讲,一个成语在芜玱脑中出现。

  她深呼一口气,道:“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但凡日后沈小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管我们日后境况如何,我都义不容辞。”

  一个承诺,这是芜玱想出来的最好谢礼。

  金钱还是权势,芜玱都没有胜过沈黎鹤的地方。

  她能做到的,沈小爷一句话下去,便有人抢着去做。

  沈小爷做不成的事情,她八成也没什么办法。

  她只有一手医术和厨艺还算拿得出手,生老病死,这是谁都逃不过的定律,未来的一个承诺,是她给出的金贵谢礼。

  闻言,沈黎鹤神色并未缓和,等了半晌,他垂下眼睫,抿了一口茶,“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些?”

  芜玱有些为难,“但除了医术,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沈小爷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的出来,都可以给你。”

  沈黎鹤低声道:“没有诚意,算了。”

  鸦羽垂着,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肤白如玉,仿若精致的瓷器。

  不知是不是芜玱的错觉,她感觉,沈黎鹤有些委屈。

  可他在委屈什么?芜玱想不明白。

  她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她说给个承诺,沈小爷不大乐意,问他想要什么,他却又说自己没诚意。

  求助的目光望向王全。

  王全当做没感受到,盯着地面,仿佛要和地面天荒地老一般。

  少爷想要什么,他倒是清楚得很,可王全压根不敢说啊。

  突然,另一道目光也停留在了自己身上,王全心中一紧,少爷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喝吧。

  正想着,便听到少爷发了话,“王全,这茶你是怎么泡的?如今做事可真是越来越敷衍了,下去重新泡。”

  不愧是你,少爷。

  而且,这茶也不是我泡的啊,这茶是您亲自泡的,您忘了吗?

  王全委屈,但他不能说,只能接下这口锅,“是,奴才这就下去重新泡。”

  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出去了,室内只剩下芜玱与沈黎鹤二人,空气中是难言的静默。

  半晌,芜玱开口,“沈小爷,姨娘知道的不多,你能详细与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芜玱还觉得如堕冰窖。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手段又这样毒辣?

  这次那人没成功,下次她还能幸运地躲过一劫吗?

  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芜玱一定要揪出来。

  “你不应该清楚得很?”沈黎鹤刺她。

  心中的郁气凝成了一团,沈黎鹤有些恼怒。

  昨日这人仗着药性,对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如今还来问他当时是什么样子的。

  她自己厚脸皮,还当人人都与她一样吗?

  听他语气,芜玱这才觉出味来。

  为什么今日一见到她,沈小爷就没个好脸,八成是昨日醉酒后她干什么了。

  芜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昨日我饮了几杯果酒,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沈黎鹤惊异地看她,咬牙切齿道,“你都不记得了?”

  芜玱眼神无辜,“我发誓,我真的不记得了。”

  沈黎鹤盯着她半晌,她眼神不似作伪,她没说谎,但沈黎鹤更气了,他拍了拍手,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了几个字,“不记得了?好得很,昨日刚发生的事,如今就忘得一干二净,五小姐的脑子有没有核桃那样大?”

  “我昨日是不是冒犯你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芜玱语气诚恳,还带着丝丝的懊恼。

  沈黎鹤眼中冒着火焰,一字一顿,“没有,钟五小姐没有冒犯我,一丁点都没有。”

  昨晚的辗转反侧,寤寐难眠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般。

  昨日的事情,他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连钟五小姐这个称呼都出来了,真不像是没有冒犯的样子。

  芜玱再三道歉,沈黎鹤也没说她干了什么。

  芜玱有点头疼,酒是穿肠毒药,这警世名言果然是真的。喝酒误事啊,她以后一定不喝酒了,连一点酒精都不能沾。

  生气归生气,但正事也是要说的。

  沈黎鹤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将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声音十分冷硬。

  “昨日那个男人叫张大海,是个更夫,年近三十,有个孩子,妻子早逝,他起先坚持说,他与你有染,并且拿出了一条手帕和一纸情书做证据。”

  沈黎鹤拿出一条手帕和一封书信,“这是你的吧。”

  芜玱接过,细看片刻,神色有些沉重,“的确是。”

  这条手帕是她学女红的时候做的,绣的扭扭曲曲,楚姨娘看不下去,拆了线,重新做了一次,只有那个“芜”字保留了下来。

  “但我这条手帕前几日便丢了,早上还在,中午擦汗的时候便找不到了。”

  芜玱捏着手帕,“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没装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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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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