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行宫门口,经过了五场比赛我本就有些疲惫再看到那场舞蹈之时我的心又如巨刺穿透般的疼痛,此时我有些心力交瘁,呼吸有些粗重了。
“小姐,你没事吧。”苏羽赶紧走上前扶住我摇摇欲坠身体。
我无力的摇摇头,靠在她的身上。“就是有些乏了,带我回去休息会儿吧。”
“那,我们是回别院休息么?”苏羽有些为难,因为我已经恢复了身份。但是想着我应该会是想先去见莫天舜所以才这么问的。
经她这么一问我倒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见莫天舜了,“回宰相府吧。”说完这句话我便无力的倒在苏羽怀里,她扶着我上了轿子,我就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将我抱在怀里,是那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还有那喷洒在脸上的熟悉的气息。我极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那一抹熟悉的玄色,我用尽了力气揪住他的衣服,挤出了一个问题:“为何水雪晴会跳我的舞……”之后便又沉沉的睡去。
一直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庞,说些我听不清的话。我好想听清楚是什么,只是我累极了任我怎么去努力却始终睁不开眼,也听不清楚。
等到我睡醒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我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布局。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我又回到了东方府。
我的闺房还是从前般的布局,可见我的离开并没有改变什么。我披上一件外袍起身,走到外间。那里立着几个新近分来的丫鬟,我环视一番并没有找到小桃,也没有看到苏羽的踪影。
“小姐醒了,可是要用早膳?”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看上去很是精明能干,一看便是过于世故,有着一种小聪明。
我不喜欢这种人,这种人并不是可以留在身边的人。“嗯,是有些饿了,给我煮些小米粥来吧,要清淡些的东西。”赶紧找个理由将她打发走。
“是,奴婢这就去。”她行礼之后便出了屋子。
这个苏羽去了哪里,这一早晨醒来便没有见着。难道是没有随我回府么?可是不应该啊,我明明记得她将我扶上了轿子。我坐在椅子上思索着,完全忘记自己还没有梳洗。
“你这丫头,起床了也不洗漱,也不去给爹娘请安,坐在这里发什么呆!”母亲的嗔怪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着甚是思念的母亲,只是月余未见母亲的两鬓已经泛白,白皙水灵的脸上也有了皱纹的出现,我的眼眶泛红,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娘亲,凌儿好想你!”话音刚落我的泪水也滴到了衣襟上,我抱着母亲的腰在母亲的胸前来回的蹭着。
“你个不省心的丫头啊,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也不给我们留个信。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么!”母亲责备着却还充满着关怀。“快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消失,又为何又突然出现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
“那日从宫中回府,女儿便想早早休息,于是遣了小桃去休息后女儿就熄灯上床了。还没睡熟之时听到有些声响,便起身去查探。刚起身就闻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女儿眼前一黑便睡了过去。”我将母亲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待女儿醒来便被呆到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周围没有人。女儿在破庙里被关了两天,之后被人不知道要往哪里送,在运送途中被莫天舜将军的部下所救,之后在一处养伤休息。”
我停顿了一下看看母亲,不知母亲是否信我的话。“再后来女儿玩心大发便想着在外逗留一段时日,准备一下赏花会。”
母亲听我了话脸色有些难看,我便又赶紧接着说下去:“期间女儿曾遣人回来报信,但是来人说京城并没有任何寻找我的迹象,而且东方府不允许他进入,说东方小姐早已经寻回……”说着我做出伤心的样子,眼泪又充满了眼眶。
“女儿以为爹娘不要凌儿了,便赌气不想再回了。”说完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不是我演技好,而是我想到那日与母亲擦肩而过,母亲并没有认出我我就有些心酸。
“让我的凌儿受苦了!”母亲叹出了一口气,我知道母亲是信了我的话了。“不是没有找过你,只是当时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说东方宰相之女被采花盗掳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为了你的清誉和东方府的名声,你姑母和皇上便下令不许再搜索你的下落。但是这期间,我们并没有放弃寻找你,只是一直寻不到你的下落啊。”
母亲拉着我的手:“快让为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昨日你被莫将军抱着回府,回来后便一直睡到这会,母亲都没有机会好好为你检查一下身子。”
“凌儿没事,只是曾经收了些轻伤早就已经好了,娘莫要担心了。只是昨日参加赏花会有些累了罢了,睡过一晚早就恢复了。”那股熟悉的感觉没有错,抱着我的果真是莫天舜!“对了母亲,随着女儿回来的除了莫将军还有别人吗?”苏羽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一个丫头,说是你的随身丫鬟,只是你爹为了你的安全便将她关了起来,说是要弄清楚她的身份。”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竟然将苏羽关了起来!娘啊,苏羽是一直照顾我的丫头,她怎么会害我呢。没有她女儿是回不来的。”说着我急的又要掉眼泪。
“不行,我要去找爹,让她把苏羽放回来。”说着我就要往外冲,不管身后娘的阻拦声。
“哎呦!”我头与一堵肉呼呼的墙撞在了一起,因为我冲的太急弹力较大,我被撞倒在地上,眼前有些星星冒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快点起来!”一个人上前紧张扶着我起身。
听到这个声音我有些激动,是苏羽。可是这一撞太狠了,我有些晕没能立刻睁开眼睛看看身前的人,无法断定是否真的苏羽。该死的肉墙,不会看路吗!我在心里将撞我的人骂了一顿。
“丫头,何事让你这般的急促?”又是那般戏谑的声音,不是该死的莫天舜还会是谁!
终于找到了方向,我抬起来怒视着他,“都说好狗不挡路,不知莫将军为何当着小女子的去路!”想到水雪晴的舞姿,我就心里狠的痒痒的。
“小姐,你没事吧?”苏羽赶紧看看我被装的额头。
“没事,苏羽我没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拉下苏羽的手,将她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伤口后便放心了。
苏羽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也不做声,只是笑着任由我在她身上来回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