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骂了一句之后,愤慨的将手机收起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带着岁月璀璨的痕迹,:“臭小子,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陆夜白收起脸上的愤慨,故作沉静的转过身,可是难掩眼中的鄙视,这死老头子年轻时候竟然那么多风流,背着他妈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
“你往前走走几步会死吗?”
“你个兔崽子,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陆父气的直接爆粗口,三两步上前抓住陆夜白的衣领,表情很严肃,“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陆夜白张了张嘴,原本想把偷听到的话说出来质问陆父,话到嘴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双眼睛:“好了爸,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就别管了。”
他耸了耸肩,甩开他的挣脱,随即扯着领带走远了。
如何万无一失,能和那人相见又能够证明两人是兄弟呢,这个问题愁了陆夜白整个夜晚。
昨晚的夜看上去那么美好,秦愫今早是被阿姨喊起床的,等她下楼后,池晏已经坐在餐桌上打着电脑了。
她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那人却连头都没抬。
秦愫瞄了一眼阿姨,阿姨眼睛眨啊眨,示意着她张口说话,秦愫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抬头看着池晏缓缓说:“你很早就起床了吗?”
池晏抽空从屏幕上分了点眼神给她:“嗯,在结婚之前这些公务得处理掉。”
“这样啊。”秦愫坐下餐桌,兀自吃起饭来。
饭后,秦愫吃完饭就坐在桌上看着池晏工作,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灼热了,他抿了抿薄唇,将电脑合上:“我带你去逛逛吧。”
秦愫点点头,当他们两人一同出现在海边时,叶廷尉的目光从两人交叠的手上,继而转移到脸上,眼前的妹妹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那双好看的浓眉微微往下一皱,目光落在池晏的身上:“你要和我妹妹结婚?”
“是。”
两个优秀的人互相看彼此不对眼,尤其是叶廷尉觉得池晏配不上秦愫,黑眸一凝,上前要掰开秦愫的手:“走,跟我回去。”
回去?
回去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秦愫眼珠子一转,随即冷下脸,死死的抱住池晏的手臂:“不行,哥,你就别管我的事了。”
叶廷尉出国那么久,对于眼前的妹妹并不熟悉,看她如此抗拒,他讪讪的放开了手。
“愫愫,你认识这个男人才多久,你确定他爱你?”这话虽然是问着秦愫,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看向池晏。
秦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身旁的男人却捏了捏她的手心:“后面的事情,叶少又不是神,你怎么会知道?”
叶廷尉哼了两声,然后从他们面前离开了。
海边的风徐徐吹在两人的身上,有丝丝的凉意,秦愫拉了拉衣领,想要暖和一点,谁知一件宽大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秦愫侧眸看着池晏那坚硬的下巴,他的五官冷硬又深邃,是张俊美的脸。
“和我结婚悔不悔,也许这合作就是很久了。”低醇的嗓音自耳边响起,秦愫心头一悸,低下了头。
是啊,婚姻乃是大事,她就这么交付给池晏,她悔不悔?
池晏看向秦愫,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到她的心,只是这个女人似乎他读不懂了。
婚礼日渐逼近,叶廷尉阻止不了这场婚姻,心情有些沮丧,抬手将酒杯里的酒倒满了,入嘴的醇香充斥在喉间,池晏这人集团的总裁怎么会看上岛上的秦愫?
他仰着脖颈将酒水喝进肚子里,吧台上的调酒师擦着手里的酒杯,时不时的扫一眼叶廷尉:“这位先生,我看你喝的差不多了,这酒烈得很,你还是别继续喝了。”
叶廷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抬眸,那双利眼死死的盯着调酒师,那眼神总觉得要把他给刺穿。
“我......”调酒师微微顿了一下,继续擦着杯子了,这人凶得很,他还是别去多事了。
霎时,有人拨通了叶廷尉的电话,他拿起来接电话,里面传来叶母的声音:“廷尉,你在哪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叶廷尉的脸色有些不好,大概是酒精在体内肆意作祟了,他扯了扯领带,凝声说:“在外面,待会儿回来。”
叶母也算是过来人,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声音立马落了下来:“你在喝酒,我让人来接你,路上不安全,你别自己开车。”
叶廷尉想拒绝,但听着里面嘟嘟的挂断忙音,他烦躁的将手机搁在了吧台上,对着那位调酒师说:“在来两瓶酒。”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烈酒灼热着肚子,忽然身后笼聚着低气压,那调酒师也朝着他身后看去,叶廷尉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池晏的身影就站在身后,单手抄兜,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要我送你吗?”
叶廷尉却收回了视线不去看他,转头又喝着酒,只是淡淡的说:“我不觉得你会这么好心,你自己回去吧。”
“都快成为一家人了,叶少可以不用和我客气。”
“谁要和你成为一家人?”叶廷尉咆哮者站起来,双手对着他的胸膛推了推,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身子还是笔挺的站在原地,倒是他自己,身子往后退了退。
眼瞅着这样的情景,叶廷尉心里更加不舒服,不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好像只要在这人面前,他就低一截,他心里越发的不快,给了几张大钞放在桌子上,然后走了。
池晏眯了眯眼,随即也迈着腿,这男人喝醉了,一个人回去怕是危险。
“你疯了!”
叶廷尉坐在驾驶座上,盯着被一只大手钳制住的大手,他的唇角挂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和你无关!”
“我可不想我的婚礼延期,起开。”男人的脸上全是阴霾,可见是有多生气。
这怒不可喝的男人模样取悦了叶廷尉,他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嘴角噙着笑意:“有本事你就让我让开,不然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