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蒋先城的背部就已经是鲜血淋漓,他表情略显痛苦,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就始终未吭一声。
蒋先城的背早就已经不能看了,到处都是鲜血和翻开的皮肉。
“方式资本那边,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你这是不能成功,惩罚你知道的。”
老爷子是在提醒蒋先城,也是在警告他。
在他这一件事情失败两次以上那所接受到的惩罚是要是乘十倍增加的,到时候可就不只是简单的几鞭子的事情了。
“爷爷放心,方式资本的其他合作我一定拿到。”
他从容淡定的站起身,拿过下人递来的白衬衫,穿在身上,血迹很快淹没,但随着黑色西装外套穿在外面,一切都被遮掩的毫无踪迹。
蒋老爷子离开之后,一个中年贵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城你怎么样?快转过去让母亲去看一看背上的伤。”
女人双眼微红,脸上还挂着泪珠,瞧这像是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对此蒋先城只是用力的掰开手:“多谢蒋夫人的关心,我没事。”
见他如此冷淡,女人又开始抹眼泪:“是母亲不好,没有能力护住你,让你受伤了,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番话,蒋先城眉头轻轻皱起:“蒋夫人您若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不必如此装模作样。”
若是真的心疼,他刚刚遭受众人围观之时,他为何一句话都不说,现在跑过来献殷勤做什么,蒋先城向来不吃这一套。
此时坐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也走了下来,将女人护在身后,一脸意正言辞:“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你的母亲。”
“瞧瞧你,究竟都成了什么样子。”
说话的这位是他的父亲,可面前的这位夫妻,他却没在他们身上感受过一点的爱。
一个整日只想着在外面花天酒地,另一个只知道宠着家中弟弟,他们对他的要求便是,要握好蒋氏的财富,也要满足他们的要求。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像一只吸血虫一样,整日趴在他身上吸血了。
现在这副样子假装的关心,想来又是那位小儿子又惹了什么祸断,需要他出面帮忙。
蒋先城抬起手腕慢条斯理的询问者:“有些事情二位真的要当众说出吗?”
他的一番询问也确实让二人不再提起此事。
“小城跟母亲回家吧,你伤成这样,回家还有母亲照顾你。”
母子多年,蒋先城如何会不知道母亲打的什么心思,面对他的示好,他直接抬手一甩,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不必了,多谢蒋夫人好意。”
“各位,方是资本的合作,要是出了岔子,同各位都是息息相关的,你们确定还要隔岸观火?”
这些话很少会被放在明面上说,众人脸上挂不住,都是一通指责。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叫爷爷惩罚你,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年少轻狂,失了分寸。”
“就是啊大哥,你快瞧瞧这孩子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面对众人的指责,蒋父只是稍稍摊手:“你们也瞧见这孩子对我是什么样子了,我如何能管得了?”
他一向如此,到了该负责任的时候,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
蒋先城清楚父亲的嘴脸,也清楚家中其他人的嘴脸,懒得再同他们争辩。
“我话已至此,至于该如何做,各位好好思考一番便是。”
离开老宅之后,助理急忙迎了上来,将手中的衣服披在在蒋先城身上:“总裁,你身体如何?要不我还是先去医院瞧瞧吧。”
太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笑话,身后是他的家,里面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可那些人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罢了。
今日他被打,那些人心里想的,嘴里说的也都是利益,唯一担心他的只有这位助理。
是真是假都好,他并不想过分的去理会。
“不必了,又不是第一次,何苦在意呢?”
“先回去再说吧。”
助理无奈,蒋先城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
“霍氏总裁住院了,这是咱们的人刚刚查到的消息。”
刚一上车,助理便同蒋先城说了最新的消息。
他一向关注霍靳恒,想来会对这一消息很感兴趣。
“住院了。”蒋先城摩擦着下巴,这件事情果然很耐人寻味。
昨日便很奇怪,他接到的消息是霍靳恒所乘坐的车出了车祸,客人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竞聘会现场呢?
原来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
就算是赢得了城东区域的合作开发权,又能如何,也要看他能不能守得住。
“让人继续盯着。”
助理差异:“蒋总您的意思是怀疑霍靳恒是在做戏。”
“作戏倒不可能,他肯入院定然是真的受伤了,就是不知道伤情如何。”
助理明了:“蒋总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让底下的人细心盯着。”
见徐潇铺了被子放到一旁的地上,霍靳恒则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照顾你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徐潇说的自然且轻松,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是问你为何要在地上住,上来?”
霍靳恒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徐潇太眼瞧过去,嘴角忍不住扯起笑容:“你身上还有伤在,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会疼。”
“上来。”霍靳恒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语气之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心一些,不会伤到的。”
霍靳恒的低头让徐小勇顺直的话也收了回去。
心软之下,竟然答应了他的要求:“那我将被子收起来。
“嗯。”阴谋得逞的某人掩头笑着。
秦芷瑶出院的那一日,给所有人发去了消息,却都没有得到回复。
就连平日里随叫随到的霍廷蕊都是一样。
这些人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看的,特别是那个霍靳恒,明知道他受伤住院就只是留了护工,就将他扔在这不管了,这一切都怪那个徐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