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面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弯腰采摘的农民。好巧不巧的,第二批辣椒也熟了。放眼望去,整块地里硕果累累,挂满了红艳艳的果实,别提有多喜人了。
杜老头还是第一次来这块地上,一下马车便对着辣椒和西红柿东摸摸西看看,别提有多高兴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乖乖,这玩意儿原来是这么长的啊……”
小霞第一次来也是这个反应,她兴高采烈地扶住杜老头,还给他演示了一遍:“老爷要是有精神劲儿,也试着摘了玩儿吧,这样一掐就掉了!”
“哎哟,苗苗来啦!”一道妇人的声音传来,杜苗苗转头,便见以前和她坐在田埂上聊八卦的婶婶们走了过来。
如今已经入了深秋,她们在外头加了件厚实的小袄,曾经瘦削的身材也丰腴了不少,看起来更加慈祥了:“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婶婶们,婶婶可想死你了!”
杜苗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过来。”
“一段时间不见,苗苗是长得越来越水灵了。”另一个大婶满脸慈祥地看着她:“上次你和轩王爷大婚,我们几个都去食为天看你了,哎哟,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恭喜呢!”
“恭喜苗苗啊!”
恭贺声瞬间把杜苗苗给淹没,杜苗苗心中甜丝丝的,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地里摘辣椒的大叔拎着麻袋过来,半开玩笑地对那些婶婶道:“你们再不下来,活儿我们都干完了,是不是想偷懒啊?”
“你才偷懒!”婶子瞪他一眼,亲切地拉起了杜苗苗的手:“走,苗苗,跟婶婶们过去说去!”
“哎。”
杜老头交给大叔们和小霞照顾,杜苗苗便安安心心地跟着婶婶们去了。大家埋头在田间劳作,鼻尖是西红柿和辣椒独特的气味,上方萦绕着欢声笑语。
一直忙活了足足三个多时辰,西红柿和辣椒终于被处理完了。既然要入冬,留着菜苗也是无用,所以大叔们将没有果实的连根拔起,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地上。
只要等冬天一过,就可以撒下新的种子了。
“今年以来,大家都辛苦了。”杜苗苗端着杯茶水,笑吟吟道:“明年还得拜托大家啊!”
“那是自然!”叔叔婶婶们纷纷应声:“要不是苗苗,我们这个冬天恐怕又要挨冻了,今年终于可以过个暖和的年了!”
“是啊,是啊!”
杜苗苗看着他们的笑容,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酸意。待休息片刻后,他们将成筐成筐的西红柿和辣椒绑上驴车,由老农拉着送回食为天。
给农民们结了工钱,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后,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杜苗苗三人坐上了回食为天的马车,今天虽然累,却也过得无比充实。
“苗苗啊,那些东西你要怎么吃?”杜老头让杜苗苗揉着肩,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我还没吃过那种东西呢,不知道是啥味儿的。”
杜苗苗眨了眨眼,故意给他留了个悬念:“江南那批脆皖不是也要到了吗,等脆皖一到,你就知道了!”
回去之后,杜苗苗将所有西红柿和辣椒都储存在了菜窖里,便和小霞杜老头乘着马车回去了。不少食客也看见筐筐西红柿往后院里送,私底下议论纷纷。
杜掌柜这是又要开新品了?
杜老头是真的对西红柿念念不忘,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旁敲侧击,问杜苗苗到底是什么味儿的,结果都被杜苗苗都笑着寻了个别的话题岔过去了。
第二日杜苗苗得了空闲,便带着小霞去原先定制锅具的地方,订购了两大口米缸大小的汤锅,还有一批中间有格挡的,取名叫鸳鸯,引得小霞好奇不已:“夫人,这什么鸳鸯锅长得好生奇怪,您做出来是要干嘛的呀?”
杜苗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眯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