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抵达北京站时已是傍晚,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车站。郑导望着站前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开玩笑:"家栋啊,咱俩这个月都来北京三趟了,可是给铁路部门做了不少贡献。"
张家栋也笑了,揉了揉因久坐而发酸的腰:"谁说不是呢。等以后业务稳定了,我看真得在首都弄个办事处,省得这么来回跑。到时候你那个广告工作室也可以搬过来,咱们互相也有个照应。"
"这个思路好啊!"郑导眼睛一亮,"现在工作室业务确实不错,全国各地的客户都有。要是在北京设个点,还能利用我之前当导演时积累的资源。到时候你来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说着,搭乘最后一班公交车来到了首影厂。
冬日的夕阳给片场的红砖墙镀上了一层金色,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导演喊"卡"的声音。
他们熟门熟路地走向三号摄影棚,刚进门就看见陈强老师和陈佩斯刚从布景前走下来,身上还穿着戏服。
陈佩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立即笑着迎上来:"张厂长!郑导!你们可算来了!"
陈强老师也放下手中的剧本,亲切地走过来握手:"路上辛苦了吧?你们这阵子可是没少往北京跑。"
张家栋连忙握住陈老的手:"陈老师,这次多亏了您帮忙,我们才能这么快见到总导演。"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陈强老师谦和地摆摆手,领着他们往休息室走,"那晚我去陈老家,本来是想表示一下感谢,带了一套文房四宝。没想到老爷子当场就沉下脸,说我们老一辈文艺工作者最讲究清清白白,硬是让我把东西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
郑导在一旁听得肃然起敬:"陈老这份风骨,真是令人敬佩!"
"是啊,"陈强老师感叹道,"老爷子说,要是真感谢他,就让佩斯好好演戏,多为人民创作好作品。后来他主动提出可以安排你们见总导演,说这是为了扶持好的文艺作品,不掺杂半点私心。"
张家栋郑重地点头:"陈老师,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陈老的期望。这次见总导演,我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时陈佩斯接过话茬,一边卸妆一边说:"张厂长,情况是这样的。总导演明天上午要见三组节目的主创,每组给半小时。咱们被安排在十点半,时间很紧。"
他擦掉脸上的油彩,继续说道:"我打听过了,总导演最看重节目的创新性和观众反响。所以咱们重点要展示《吃面条》的两个亮点:一是贴近生活的喜剧风格,二是产品展示的自然融入。"
"对了,"陈佩斯突然想起什么,"总导演特别提到想看看你们'夏朵'羽绒服的实物。你们有没有带一件过来?"
张家栋立即点头:"带了带了,我随身行李箱里就装了一件最新款的'夏朵'羽绒服。这还是吕晓晴同志特意改进的版本,充绒更均匀,版型也更修身。"
陈强老师闻言,赞赏地看着张家栋:"家栋同志真是心细,考虑得这么周全。"
"这都是应该的,"张家栋谦虚地说,"既然要表演给总导演看,我们当然要准备最出色的产品。"
陈佩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那我这就给时茂打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一趟。咱们就用这件真羽绒服再排练几次,把那个脱外套的动作练到最自然。"
他说着就要往传达室跑,被陈强老师一把拉住:"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先让人家把行李放下,喝口热水再说。"
郑导笑着打圆场:"佩斯这是精益求精啊!不过陈老师说得对,咱们先安顿一下。家栋这一路火车坐过来也够累的。"
陈佩斯不好意思地摸摸光头:"是我太心急了。那张厂长你们先休息,我这就去联系时茂。他要是知道总导演要亲自审节目,肯定比我还积极。"
张家栋打开行李箱,取出那件浅灰色的"夏朵"羽绒服。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陈强老师接过羽绒服,仔细摸了摸面料,又掂了掂重量,连连点头:"轻薄保暖,做工精细,难怪能卖的这么好。"
"陈老师过奖了,"张家栋说,"这都要感谢专家组的指导,让我们在面料处理和充绒工艺上有了很大提升。"
正说着,陈佩斯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时茂说他马上就到!他还说要把导演的气势再琢磨琢磨,明天在总导演面前可不能露怯。"
张家栋闻言笑道:"那就等时茂同志来了,咱们一起好好排练几次。"
陈强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安排很好。家栋同志,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让食堂准备些宵夜。今晚可能要练到很晚,可不能饿着肚子排练。"
郑导连忙说:"陈老师,这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强老师摆摆手,"你们远道而来,都是为了节目能更好。这点小事算什么。"
陈强老师离开后,张家栋仔细地将羽绒服摊开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郑导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家栋,你这准备得可真够细致的。"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张家栋头也不抬地说,"总导演既然特意提出要看实物,咱们就得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