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上海服装厂的销售部门里,茶厅里作为整个服装厂的销售部门的负责人。
一上班儿便像往常一样,找到了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让自己的助理替自己打了一杯茶水,又拿来的当天刚刚送来的报纸,然后便惬意的做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看着报纸上面的新闻。
12月的上海,早就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节,阴冷潮湿。
而这位柴经理的办公室则是整个在服装厂里为数不多的,拥有足够阳光的房间。
要论起舒适程度来说,可以说是丝毫不比这位高手的经理自家宽敞的客厅要差。
再加上这几天,经过他多天的游说,上海服装厂的高层终于同意了他的想法,将他们上海服装厂听你的那些全自动针织机生产出来的最新款针织衫,除了留一部分在上海本地进行正常的销售以外。
更是预留了许多,被投入了首都的各大商场,还有在当时并不受其他服装厂重视的青岛本地进行大规模的新品促销。
要知道以他们这种国营服装厂的实力,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少说也要在当地的市场上卖出去几万件,甚至是十几万件的针织衫。
就算是在当时,本地有实力的国营服装厂,与他们上海服装厂这样的巨人相比,面对如此大的促销力度都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可言。
更何况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也并不是哪个国际服装厂都像他们上海服装厂这样,能够让我最先进的全自动针织机的。
不论是产量还是生产技术,在整个服装产业,他们上海服装厂都是国内的数一数二的头部厂家。
如此大规模的竞争,对于当地的服装厂商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也正是因此,这个姓柴的销售部经理才丝毫也不担心他们这一次的新品促销活动,在他们青岛本地的效果。
本来首都的各大国营商场和供销社,与他们上海服装厂之间都有嗯长期的合作。
对于他来说,这些针织衫投放到北京这些大商场挣的效果,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如果这一次新产品的促销做的好,对于这位姓柴的销售部经理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业绩。
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让他受到上面的提拔,直接让他升为上海服装厂的服装厂也不一定。
然而就当他像往常平淡的工作一样,在无聊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享受生活,畅想着自己的未来的同时,医生急促的电话铃声却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这里是上海服装厂的销售部,我是厂里边的销售部经理,请问你找哪位啊?”
那时候的电话还没有显示来电的功能,所以几乎每一次他接的通了电话以后,都像现在这样免不了先得自曝一番家门。
只不过这一次,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把电话打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却似乎并不是要跟自己洽谈什么业务合作,去问厂里面的商品情况。
反而是一上来便有些焦急的向对方询问道。
“老柴,是我,上一次你说你们上海那边儿服装厂又有一个新的工艺,出了新的服装款式,要到他们青岛抢地盘儿。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啊?都这么久了,咋没见你跟我联系?”
那个姓柴的经理一听电话那头儿的声音,便听出来这是与自己走的最近的老何,也就是济宁毛纺厂的销售部主,又来打电话向自己了解情况了。
“哎呀,老何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现在可是上班的时间,我不方便接你的电话,你咋老是记不住呢?”
往常这两个人的相处,电话那头的何主任才是更强势的一方。
可是现如今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习惯了对自己言听计从,几乎什么事情都需要靠他来拿主意的柴经理,这时候却突然反常的硬气了起来。
这下可是直接让电话那头的矮胖销售主任有些坐不住,强压住自己心里面的火气这才勉强没有直接冲了电话的那头破口大骂。
“老柴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可是听说他们青岛那边的服装厂不光是没有被你们上海服装厂挤垮,现在反而是生意越做越好,销售越来越旺了呢!”
“怎么可能啊?老何,你这消息是打听错了吧?现在他们县里面服装店也不是由他们合作社自己说了算了。我们上海服装厂自己的拳头产品,质量最好的羊绒衫也都赶上他们服装店的货架了。休闲羽绒服务这一块儿我也听你的,介绍鸭鸭羽绒服那边入驻了。他们一个小破服装厂也不过是两三百号的人,凭啥跟我们竞争啊?”
听到电话那都埋怨,这个姓柴的销售经理依旧是不以为是,居然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然而电话的那头却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冲着电话到这边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说你爸姓柴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能到这个位置,靠的是谁的关系?没有我这么多年的扶持,你一个普通的销售员儿能走到今天?你去打听打听去,现在首都最热卖的羽绒服到底是谁家的?
他们一个两三百人的县里面的服装厂,居然在首都西单商场开了自己羽绒服品牌的专柜,这么大的消息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面对电话那头的破口大骂,这个姓柴的销售部经理也有些懵了。
“老何,你说什么?他们那破服装厂居然在首都其他商场里有了自己的品牌专柜?这怎么可能啊?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即便是他们上海服装厂这样的国营大厂,在首都大部分的商场里也没有自己的专柜。
一个小小的县城企业,还是集体经营,凭啥能得到这么好的优待?
然而,正当这位姓柴的经理正在执意电话那头消息的真实性时,自己办公室的房门却突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从外面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