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简:有虎符也不一定掉的动。
不过这话,凤明简自然不会蠢到说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勾起唇,突然单膝跪地,一本正经道:“太师一席话,明简醍醐灌顶,身为圣武男儿,自当保家卫国,忠于陛下,微臣愿意领兵绞杀逆臣贼子。”
容太师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嗯。”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胡乱的摆了摆手,将一块虎符赐给了凤明简,退了朝。
一间院落里,四周都守着暗卫,一只蚊子刚发出一声嗡,便被一根银针刺了过来,首尾分家的掉在了地上。
而屋内,一只白兔坐在椅子上,他身旁,容月撑着下巴,无聊的翻看着桌子上的密保。
季恒脸色铁青的推门进去,转身关上门后,气愤道:“侯爷,陛下下令,铁甲营没有圣旨,不得离京。果然不出您的预料。”
白兔微微颔首,眸子里一股暗流涌动,喜怒难辨。
容月尽量保持着跟白兔一样的姿势做好,闻言嗤了一声,鄙视道:“没出息。”
人家都造反到了家门口,居然还打算按兵不动让给剃光头。
容月对着素未谋面的皇帝陛下的智商真的是折服的五体投地。
“吱吱……”
证据都交给那人了?
容月从容的替白兔大人传话,说完,还不忘诡异道:“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我爷爷吧?”
白兔随意的赏了容月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淡定开口:“吱。”嗯。
容太师诈死之事,不过是为了引出那人的狼子野心。
而北凤珏到扬州,被烧死在火里这事儿,算是给了那些人足够的胆子和底气动手。
容月一点都不意外的看了眼白兔,心里暗自叹道:老谋深算,这货活的这么逆天,有人知道吗?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嚣盛。
容月的眉头皱了皱,不等白兔开口,便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一出门,一道娇丽的身影突然朝着她撞了过来。
容月脚下一转,生生的避开了横冲直撞过来的南缨县主。
这姑娘,走路怎么跟成精的棺材似的?连个弯儿都不带转的。
揉了揉鼻子,容月一脚抬起,一个竖叉翘在门上,挡住了南缨准备推门的手。
当然,她这也是救了南缨一命。
否则以白兔的气性,怕是不等南缨看到他的真身,就能把她打出十八丈远去。
容月笑吟吟的朝着南缨打了个招呼,“美人早啊,才一日不见你就如隔三秋了?”
南缨一看到容月这张脸,就隐隐的肝儿疼,想起前几日在北凤珏那里,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那么狼狈,她看容月的眼神就带了一些仇恨。
容月吸了吸鼻子,至于么?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想干嘛?
“滚开!我有要紧事找凤珏哥哥!”
容月勾起红唇,浅然一笑,“跟我说一样的。”
反正都是要自己传话。
不过,这话听在南缨的耳朵里,就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她万万没想到容月居然这么厚颜无耻,霸占了北凤珏不说,居然还妄图阻扰她跟北凤珏说天大的正经事。
顿时,南缨看容月的眼神就更为复杂和鄙视起来,“你?你算什么东西?若非是看上了凤珏哥哥的身份背景,便是你觊觎他的美色!你这种女人,本县主见多了。”
身份背景?
容月点头,没错,她贪图。
美色?
嗯,这个她也要。
可是窈窕君子,淑女好求有错吗?
容月翻了个白眼,一撩头发,云淡风轻道:“你说的对,像你这样自以为白富美,可以搞定所有男人的女人,我也见多了。不过,你跟她们不同,她们自以为自己是白富美,是真的白和美,你这个肤色,算上不上白,这个容貌也算不上美。你此番气势汹汹的来找北凤珏商量正事 ,难保不是安了想要借机接近他。”
南缨:……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的演技不太行?
容月又笑,“姑娘啊,小年纪轻轻的,别这么多心思啊。”
容易变老的。
南缨的脸瞬间黑成了一坨炭,她盯着容月,忽然皱着眉,厉声质问道:“说!是不是你唆使凤珏哥哥造反的?一定是你,本县主就知道,一定是你这妖女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瞬间沦为妖女的容月有点懵逼,不是,这姑娘的脑回路有点大啊。
她做什么了就挑拨离间了?
容月,“北凤珏,造反?你这么想?”
南缨不屑的笑了起来,“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除了你从中作梗,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容月呵呵哒。
是啊,因为人家压根没想造反,只想着镇压。
欸,这姑娘,难怪北凤珏看不上,打心底里这姑娘就不知道北凤珏想要的是什么,坚持的事什么。
容月无语,翻了个白眼,“我劝你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病。”
说罢,容月扭头要走,可南缨不依,竟是抬起手,一把扯住容月肩头的衣裳。
因着北凤珏那日的警告,南缨不敢对容月动手,可这女人之间拉拉扯扯,总是没关系的吧?
南缨这么想着,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视线轻轻的滑过容月那露出的锁骨上,手上正准备再用些力道,却不料容月突然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胸口,“姑娘,我对你真的没兴趣,你你你,你大白天的非礼我,你要不要脸了?”
呜呜呜,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扒她的衣服!
容月怒,这姑娘一定是嫉妒她的身材。啧,真是困扰啊。
南缨有些手足无措的瞪着容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难道正常女人不应该都是嘤嘤嘤哭着逃跑吗?
这个女人,居然以为自己会看上她?
南缨有点愤怒,脸色通红一片。
容月一把拍掉南缨的手爪子,挺了挺那两团傲人的存在,“你喜欢大一点的?”
南缨:“……”
本县主喜欢没有的。
容月注视着南缨的面色,笑的一脸明媚,扭头离开。
南缨在容月身后狠狠的跺了跺脚,想要开门,却突然发现,这屋子的四周满是杀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四周因该是铁甲营的人。
她抬了抬手,那杀气顿时更凶猛,好像下一秒,她的手就能被剁下来似的。
南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在门外低声道:“侯爷,南缨,南缨……”
“县主请回,侯爷没空。”
季恒的声音冷冰冰的,跟他家侯爷如出一辙,一点都不留情面。
屋内,白兔看着桌子上的宣纸上,容月写下的那句话,湛蓝的眸子一动,朝着季恒使了个眼色,季恒立马领会,一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而那纸上,写的只有几个字:“老娘,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