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拉的越来越长,二太太重新审视了君上,听到他要为小十二挨一百杖,心里也有动摇,这样的人也许是个不错的的托付。
二老爷最近很闲,君上对他这个准岳父很是照顾,连太尉与他连连做对,君上的言语措辞明显偏着他。
鱼景宸和鱼安容在沉香榭三言两语的聊着,鱼安容趴在栏杆边上,眼睛盯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五哥,你下去捞一个,我给你做鱼吃。”
鱼景宸打了她一个脑瓜崩,“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
鱼景宸眉头一皱,就知道你没听!
“十二,君上也许是很好的归宿,但你想清楚,那么凶险的地方,远在深宫出了事情我怎么保护你!”
鱼安容一愣,抱着五哥温柔道,“五哥别担心,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鱼景宸眸色柔和,摸着妹妹毛茸茸的头发,“可我放不下心,错过十年的守护,我一直想弥补……”
“哥哥就是太善良了,我可没有那么矫情,她们敢害我我就敢还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别想着让我礼让三分!”
鱼安容嘟嘟囔囔,鱼景宸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么个鬼精灵的妹妹,应该不会受太多的罪。
“行。哥哥送你个东西。”
“什么?”
鱼安容看着五哥吹了吹哨子,飞过来一只雪白的鸽子,脚腕上一个金属环扣着比小拇指还细小的竹筒。
难道这就是电视上的飞鸽传书?
鱼安容异常激动,“哥,这是传信的,我有事可以找你聊天,只要别累死它就行。”
这跟手机发短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网速慢了点而已。
鱼景宸摸了摸白鸽的羽毛,无奈道,“目前有什么话在家说完,你要真把它累死,哥可真没法再送你一只。”
“那我每个月给你说想吃什么,你给我送。”
鱼安容把小白鸽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撸捋着。
“皇宫的食物拴不住你的胃?”
鱼景宸随意瞄了一下妹妹的肚子,这么瘦小的身躯,怎么吃的那么多?
“能,但是见过太后娘娘吃的那些过于精致,没有烟火味,就好比天上的仙露和地上的碳烤鸡腿,总觉碳烤鸡腿更香。”
鱼安容想起碳烤鸡腿,吞咽了口水。
鱼景宸看了看天色,“还不在宵禁的时间内,咱们出去吃。”
“好啊。”
鱼安容眼里闪着光,随手把白鸽放走了。
跟二太太打过招呼后,后脚就出了门。
“小九,小十你看到她们了吗?”
鱼景宸想起另外的两个妹妹,仿佛回来的有些晚。
“九姐姐去了永平侯府,十姐姐去了观静郡王府。”
“去那做什么?”鱼景宸很是郁闷,那里全是未婚男人掌家,一个个不省心!
“去找她们男人……估摸着会打起来?”
鱼安容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鱼景宸眉头已经展不开了,“君上做事向来有分寸,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永平侯倒好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观静郡王那混在女人堆里的混样子,实在让人不耻!”
鱼安容可不那样认为,“我跟哥哥看法不一样,若是如同你这样,我当时就制止了。”
“永平侯少年才俊,上次我从他门邸过,那些个丫头小厮安静肃重,能把人安排成这样,是个能力出众的人,而且是他亲自求娶,八成是对九姐姐有意。”
“观静郡王好像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就是喜欢温柔的姑娘,在他身边转悠。可能跟婉太妃的教育有关,他有阴影,秦道之的做法是偏向他庶弟,可是我倒是瞧出了十姐姐乐在其中。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跟她解释。”
鱼景宸不说话,走到摊子边,买了三个碳烤鸡腿,滋啦啦的冒着油花,用竹签子串着。
鱼安容一手一个,左手上的啃的正香,鱼景宸右手拿着却没有下口。鸡腿是太过油腻,二老爷也一直说他要保养身体,忌油重荤腥,可他从不挑剔,此时就是没有心情吃。
“哥,我们去看看吧,要是姐姐们真的打起来了怎么办?唔……拉拉架,减少伤亡。”
鱼安容嚼着鸡腿肉含糊不清道。
“嗯。”
先来到永平侯府,散阙正得体的送鱼弦月出来,“姑娘走吧,留在这里惹人非议。”
“若是……想留下,我明日就去商量三书六聘之仪。”
鱼弦月红着张脸,“你,你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想留下,我只是问你为什么递帖子求娶,你没事找事是吧?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本侯说的很清楚。我心悦你,别无他由。”
散阙清风霁月,颀长而立,目光柔和的样子让鱼弦月慌了神。
“你胡说,肯定有阴谋,别想拿我当靶子。……你说,那日游街你为什么嫌弃我的帕子难闻?”
鱼弦月咄咄逼人,她明明看见散阙随手扔了帕子,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
“可是这张帕子。”
散阙从怀中拿了出来,那日他只觉得帕子有股淡淡的梨花香,那么多人看着不免认为自己爱好美色,不堪为臣,故作镇定的扔了,还看到了帕子的主人,一眼心动神驰,只能装作淡漠掩饰自己的动心。
“你又捡回来了?”
鱼弦月看着自己熟悉的帕子,就是她飘下去的那一个。
“嗯。没有不好闻,淡淡的梨花味,就像你现在的……体香一样。”
散阙说的认真,鱼弦月通红的脸,夺过帕子怒嗔,“你不要说的这样,你个三缺!”
扭头就走了,花影后的鱼安容和鱼景宸,淡淡一视,仿佛这一对挺好的。
鱼安容咬了一口还剩半块的鸡腿,“怎么样,永平侯虽然看上去挺……会撩的,但是九姐姐似乎不那么排斥了。”
鱼景宸没说话,望了一眼散阙,他背手而立,心情不错的回去了。
“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鱼景宸看着十二妹妹,觉得这孩子进步的太快。
“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懂了嘛。”
于是两人散步变成了三人漫步。
鱼弦月红着脸揪着帕子,“明明都丢到垃圾堆里了,那么多的马蹄踩过去,怎么可能还有香味……”
“那可能又洗了一遍,然后喷了香香。”
鱼安容一本正经道,鱼弦月哭笑不得。
“九姐姐,给你吃鸡腿。”
鱼安容把右手完整的鸡腿递过去,鱼弦月有些犹豫。
“姐姐吃吧,我知道你有些在母体中营养不足,一直保养身体,不吃大荤大油,可是太过忌讳也不好,多少补点,营养膳食均衡搭配才可以。”
鱼弦月接过去,优雅的咬了一小口。
观静郡王府内,秦徐之被打的嗷嗷叫。
“你个疯子,你做什么!你再打我我就跟皇兄说,把你退了……啊,疼!”
秦徐之在地上蹲着,鱼繁星揪着他的衣领,“那你跟君上说啊,你一日没有把我们的婚约退了,我就管你一日,还让不让美人伺候你了,还让人家给你喂葡萄,好吃吗!我给你喂,这几盘子你吃不完我还揍你!”
鱼繁星把人拖拉到桌子边,把人按在凳子上,非常粗暴用力的往他口中塞葡萄。
秦徐之嘴角都是葡萄汁,吓的瑟瑟发抖,“我不让她们喂葡萄了,不行吗……”
鱼繁星扫了一眼周围的三个温柔的姑娘,她们也吓得不轻,一个大胆道,“郡王妃恕罪,是郡王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平日里就只是伺候吃喝,没有做出格的事……”
鱼繁星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三个姑娘紧张的扑通跪下,“郡王妃娘娘恕罪,只要郡王妃娘娘把卖身契给奴婢,奴婢们马上走。”
门外的管家一听乐了,连忙把卖身契掏出来,“快走快走,以后府里我们郡王妃说了算。”
秦徐之看着管家叛变,眼神幽怨。
“郡王妃娘娘……”
管家眉眼带笑,并不是谄媚,是真的开心不已,他是婉太妃派来的,事事都听太妃娘娘的,如今这些个媚情柔水的碍眼姑娘都没了,真是痛快。
鱼繁星不悦,管家是个人精,连忙改口。
“是十姑娘,十姑娘,以后郡王府就靠您了。”
鱼繁星没搭理他,走到秦徐之身旁,幽幽道,“怎么不吃了,不甜吗?还是没有别的姑娘喂的甜!”
秦徐之一股子怒气,把人按在桌子上就亲,把那一嘴的葡萄汁都渡了过去。
“十姑娘,亲自尝尝,你说甜不甜?”
秦徐之舔了舔嘴角,糟糕了,她比葡萄汁还要甜,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管家早就乐呵呵的离开了。
鱼繁星一股子懵,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徐之的嘴唇又落下来了,碾磨了几下,正当深入,鱼繁星直直的把秦徐之的胳膊撅折了,人推到在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几脚。
“风流鬼,你以后等着我折磨吧。”
鱼繁星抹着口唇气冲冲的走了,留下秦徐之躺在地上嗷嗷的叫。
“等着就等着,看谁折磨谁!”
观静郡王府外,三兄妹只听见里面痛哭的哀嚎,鱼安容摇了摇头,“看来,十姐姐打赢了……”
厚重的开门声,朱红门后鱼繁星走了出来,心情不错,那些个下人毕恭毕敬,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十,你没把观静郡王打死了吧?”
鱼景宸觉得十妹妹一身蛮力,嫁过去应该不会受到欺负,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没有,打死了我不得做寡妇了吗?给他留半条命,慢慢折磨……”
鱼繁星抢走五哥手里的鸡腿,边啃边道,“有点冷了,不软糯了,哥哥咱们再去买几个吧,好饿……”
鱼景宸忖度那句话的意思,这是变相承认要稼进去观静郡王府了,看来之前是自己考虑的有些多了,也没有多问,带着三个妹妹吃吃喝喝,夜色降临前才回家。
翌日,兵部办公点的每个人都乱了套,没有一个人敢打君上的,推推躲躲的,万一打死了,或者被君上记恨了怎么办?
“打,再不打就革职!”
秦道之自觉的趴在长凳上。
兵部的人叫苦不迭,打或不打下场都不好。
夏九渊推门而入,那几个兵部的人都是连太尉提拔的,对夏九渊甚是敬重。
“夏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您劝一劝君上吧。”
兵部尚书甄诺忧道。
夏九渊对趴着的秦道之躬身行礼,然后对其他人说,“都出去,我来持杖即可。”
这些兵部的人如临大赦,一窝蜂的涌出去。
夏九渊连带上了门,半蹲在秦道之身前,“君上,您给臣赐婚,怎么不问问臣的意见?”
秦道之抬眼看着他,冷漠道,“孤为君,用得着给一个臣子商量?”
夏九渊神色复杂,“既如此,君上真的要承受着一百杖,臣若是一不小心打死了君上,这算不算弑君?”
秦道之手肘撑着长凳上悠闲道,“若是孤活了下来,不就能娶十二了吗?孤不舍的死。”
夏九渊心中愤而勃发,可她是我的妻子!
夏九渊在月老庙被曼陀罗迷的躺了一天,又被连太尉扣了一整天,出来的时候礼聘君妃已经结束,那么多的人偏偏只有他的十二入选,他眉头皱起了疙瘩。
“君上,夺人妻是要遭天谴的。”
夏九渊握紧了棍杖。
“她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妻了!”秦道之怒起身立在夏九渊面前。
“入宫前一夜,我们在月老面前拜天地,入洞房……”
夏九渊勾着唇角,秦道之眉色阴冷。
夏九渊故意刺激秦道之,“她雪腻的酥白,颤颤巍巍的小葡萄,盈盈一握的拂柳,还在她嫣红内测处留下了一个牙印,更深的我全都感受过,你还要娶她,你不介意?”
秦道之愤怒的拽着夏九渊的衣领,“你个混账!”
“是,我是混账。君上不如成全我们。”
夏九渊看着动怒的秦道之,平日里他悠闲哉哉的样子,何曾失态过,如今愤怒的真是让自己舒畅。
“你休想!未曾三媒六聘,未曾告祭祖宗,不算数!”
“残花败柳之身,君上别执拗了,臣会好好待她的……”
秦道之干脆往长凳上一趴,“少废话,打!”
打完鱼十二她立刻就得进宫,别想往外飞了。
夏九渊几乎用尽了狠力气,一仗杖打的皮开肉绽,外面的人听的禁闭眼睛。还有人问道,“君上能撑下来吗?万一……咱们怎么办?”
一时间没了主心骨。
一百杖完毕,最后一仗把棍子打断了,可见夏九渊是用了全力。
兵部尚书甄诺连忙推门,君上满背的血迹,抚了抚鼻息,尚有一丝温热。
“快宣太医!”
等把君上送走后,身体颤抖着对夏九渊说道,“夏大人,做做样子不就行了,棍子都断了,这往死里打,君上若没了,连太尉怎么办?你身后的人怎么办?”
“君上若死了,扶持一个傀儡不就行了,天下之君主谁做都可以,甄大人你依旧安然无恙,莫担心。”
夏九渊抬起脚就走了,默念着最好没了。
太医悉心照料,秦道之也不是弱身子,他自小习武,为了不让连太尉的眼线发现,连细节都保护的很好,从不展示武艺,事事有李相欢代劳,通常练武之人,手上有茧子,可秦道之的一双手被牛奶泡的又白又嫩,比女子的手更甚。
秦道之夜间便醒了,刚醒就让解公公去镇国公府宣诏。
鱼安容睡梦中被叫醒,还没清醒过来,就已经成了欢意贵妃。
坐在马车中的她才缓过头来,细细询问,解公公总是焦急的说,“贵妃娘娘,到了宫中您便知道了。”
御极宫,从守殿。
鱼安容一身常服,完全没有封贵妃的华服和礼节。
看到秦道之趴在龙塌上,几个太医照料着,她冲上去,“秦道之,你没事吧?你去挨打了,哪个人敢这么用力?”
鱼安容愣了,按说他是君上,百官总会给他颜面,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秦道之望着鱼安容,唇色发白的上下打量一遍,对着其他人说,“都下去,留欢意贵妃一个人伺候。”
不一会儿,整个从守殿只剩他们两个人。
鱼安容跪在床榻边,“你还好吧,你看,自作自受了吧?”
“鱼十二。”
“嗯?”
“孤现在是你的夫君吗?”
鱼安容迷茫一眼,“算是,你的诏书都下来了,我自然就是你的……小老婆。”
秦道之气的后背疼,如果不是自己的君旨,她将会是夏九渊的正室。
“给孤脱衣服。”秦道之闷声道。
“哦,好。”
鱼安容掀开被子,一背部的血迹,裹着绷带。
“你都没有穿衣服,怎么脱?”
秦道之闭着眼睛道,“孤让你脱你自己的衣服。”
鱼安容捂着胸口,“你没事吧,这样了还想那样?”
“你脱不脱!”秦道之不耐烦道。
“不脱会怎样!”鱼安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脱就把你喂狼吃!”
鱼安容不怎么信,秦道之依旧闭着眼睛,“不信,百兽园里不仅有野狼,还有狮子老虎,随便一个都能把你自己撕碎。”
鱼安容一咬牙,只当他心里有闷气,遂了他的意吧,反正他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鱼安容光溜溜的站在龙塌跟前,秦道之缓缓睁开眼,看着光洁的雪腻酥白,只是胸口上有点点红晕,或许是挠的呢,夏九渊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秦道之没有深看,眼前的十二面皮涨的通红,不想多为难她,为她受了一百杖才迎回宫的小媳妇,万一被自己气跑了怎么办?
“十二,过来吻我。”
鱼安容一愣,这人怎么回事?
“快点。”
简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鱼安容微微红着脸,弯着洁净的腰肢,在秦道之的唇上缠绵轻磨。
她笨拙的动作有魔力,明明只是轻轻厮磨几下,秦道之腹中一道火气。
秦道之咽了一口口水,往里面挪了挪,“躺在孤身边来。”
鱼安容心里真想一脚踹死他,还是乖乖的躺了进去。
“那都是你自己让人宣的君旨,你自作自受,还要羞辱我?早干嘛去了?”
鱼安容摸着秦道之受伤的后背,还是有些心疼。
秦道之看着她眼中的心疼,才开心一点。
忍着疼俯在鱼安容的身上,喋喋不休道,“鱼十二,孤待你好吗?”
鱼安容没有思考便答了,“好。”
“那你答应孤,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离开孤的身边,更不许被夏九渊那个混账拐走了……”
秦道之的脑袋趴在鱼安容的胸口上,口中怒气冲冲,温热的口气撒在鱼安容的肌肤上。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鱼安容想起夏九渊那野性子,难保说出来什么大跌眼镜的言语。
“他说你是他的妻,你们拜过天地,行过……夫妻之礼……孤明日就撤他的职,赶到桓京去!不,孤要砍了他,他再多看你一眼,孤心里就不舒服!”
鱼安容噗嗤一笑,拂着秦道之的头发,“你在膈应什么?我只是被迫着拜了一座破庙月老,被戏弄了一番,虽然他很讨厌,但是连太尉还没有连根拔起,这么做是不是冲动了?”
鱼安容往上扯了扯被子,想要盖过肩头,被秦道之一把粗暴的扯下。
“他说感受过,这里我都没有感受过,你真的没被他欺负吗?”
秦道之语气有些闷,又透露着可怜,白嫩的手掌在那里摩拳擦掌,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
鱼安容想到恪庄郡王和楼荆楚的事件,觉得两方应该信任彼此。
鱼安容摸着他的伤口,“我都告诉你,别生气了。”
鱼安容把从除夕夜宴和夏九渊的初遇,一切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秦道之,一丝隐瞒都没有。
秦道之眼神复杂,既想把夏九渊千刀万剐,又庆幸他的姑娘还是彻彻底底属于他。
“真的吗?”
“真的。”
“十二,我喜欢的不止你的躯体,还有你的灵魂,我贪恋的想要独拥你的一切。”
鱼安容觉得有点对不起秦道之,摸着他的轻俊的脸颊,“我也是。”
“孤可以说话不算数吗?……现在可以碰你了吗?”
秦道之的手指在肆动,由冰凉变火热,搅得春水泛滥成灾,鱼安容脑子晕晕涨涨,心下一横,人都躺人家龙塌上了,再矜持怕是……
画粉银屏,香鼎炉烟袅袅。
未经风吹雨打的蔷薇,花香气幽,凤蝶探路,峰回溪转涧水流,鱼鳅打挺,乍破娇红,胭脂乱点,劳君沽酒。
寸寸心何处,巫山倒,云雨聚,锦绫被,高烛烧。
绕指柔情醉,风儿细,纱窗掩,温存遍,嫣嫣红。
亦是月色溶溶,罗裙散地,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