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许拉忍不住爆喝出声,
“薄临修,你真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薄临修没有理她,而是转向首位的当家人,
“爷爷,我衣服可都被她用戒指划破了,她是想杀了我啊,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娶她,这种女人,单身也不想娶。”
与许青禾根本没办法比,蠢货一个,别人递刀,她就握。
指哪儿,戳哪儿,特么的,薄临修被许拉气得都想抹脖子了,现在,还给他贴了家暴男的标签。
许拉不服尖叫,
“薄临修,若不是你出车九,我会拿戒指戳你吗?”
“是你先动的手,还赖上我了?”
许拉气得鼻孔都歪了,
“我一个女人,能打得过你吗?妈妈,呜呜。”
许拉求助默然不语的张清扬,老爷子在,张清扬到底是有所收敛,她给了女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许拉哭声渐渐小了。
章蓉冷冷地睨了眼许拉,开撕,
“你保证过要好好对临修,我才同意你们结婚的,许拉,事情没搞清楚,就乱撕,被人家当枪使,还好意思在这儿哭,丢人现眼。”
章蓉一说话,张清扬忍不住也开了口,
“亲家母,瞧你这话说的,你这就是在护犊子,拉拉被打成这样,要说悔青肠子,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我辛苦养大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竟然被你儿子打成熊猫,他在外找了女人,还有理了?”
张清扬扫向许青禾的目光,带了鄙夷,
“要找,也找个像样的,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没想到,咱家这女婿,专挑难啃的骨头啃,拉拉质问,我觉得天经地义。”
“这是我们拉拉教养好,如果是别的女人,早闹翻了天,还会等着被你小子揍,薄临修,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拉拉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们两口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要下这样的死手?”
张清扬见到许拉时,哭得肝肠寸断,恨不能活剐了薄临修。
她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竟然被死渣男这样欺负。
“我们没要过你们薄家一分彩礼,难道说,没要彩礼的人,就活该倒霉,被你们这样欺负吗?”
章蓉自知理亏,她也不确定与许青禾聊天的是不是薄临修。
哑口无言时,她转过脸,看向了薄临修,
“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
薄临修斩钉截铁,
“不是,谁知道她与哪个男人瞎聊。”
薄临修有些埋怨许青禾的意思。
许青禾心里不乐意了,
“薄临修,我与谁聊天,是我的权利,难道说,我的私生活,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
薄临修冷哼,
“咱们已经离了,自然没那个必要。”
许青禾笑了声,
“这不就结了,按理说,这个家庭会议,我根本没参加的必要,但是,薄医生告诉我,说是老爷子让过来的,我才跑了这一趟。”
许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许是牵动了伤口,她表情难看,
等缓过来,她又怒声质问,
“许青禾,你就是个骚*女人,勾引人家的老公,见我们两口子撕成这样,你心里很乐意,是不是?”
这话有点想把大家带偏的意思。
然而,薄家的人,没一个是傻子。
大家都明白,问题就在与许青禾聊天的男人身上。
如果真是薄临修,那么,许拉也不算无理取闹,毕竟,天底下,哪个女人能容忍得了丈夫的背叛?
在老爷子在,章蓉也不敢太放肆,她气势汹涌,
“你说不是你,总得要拿出证据啊?”
薄临修知道,如果不说出对方是谁,这场风波,不可能过去。
所以,他放缓了声音,
“我猜是四叔。”
薄临修一出口,全场哑然。
薄长河叹了口气,他看向薄轻臣,
“老四,是你吗?”
薄轻臣没有看任何人,修长的指尖,轻轻磨娑着杯子的边缘,眼神也落到杯子里的茶水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答案模棱两可,
“我与许青禾,男未婚,女未嫁,别说聊聊天,就算是真结了婚,与你薄临修许拉也没关系吧?”
是这个理。
“爸,其实,如果不是你说有事找我,这家庭会议,我根本不会参加,我还有项目要做,可没这么多空闲时间,陪你们瞎聊。”
薄轻臣也不理老爷子冷掉的脸色,缓缓侧目,冲许青禾道,
“咱们该走了。”
许青禾起身,向老爷子鞠了个躬,刚迈出一步,老爷子威严的声音,震耳欲聋,
“老四,你敢走,今后,薄家的门,你就别进了。”
大家知道,老爷子发飙,并不是偏袒薄临修或者许拉,而是他不喜欢小儿子整天与许青禾搅到一起。
薄轻臣扯唇笑了笑,
“那就不进了,反正,我也从来不想进你那道尊贵的门槛。”
老爷子心脏一疼,他赶紧捂住了胸口,薄司华见状,赶紧上前,一边为老爷子揉脸,一边喝斥薄轻臣,
“老四,你想气死爸?”
薄司焰见时机成熟,也开口了,
“老四,你就存心的,一名医生,却跑来研究所当什么教官,你说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言下之意是,你明明是医生,不去救死扶伤,却跑来当教官,心里想什么,还需要他讲嘛。
“对啊。”
薄轻臣几步走到许青禾身边,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所有人倒抽了口冷气,
“大哥你说对了,我不当医生,却来做教官,就想离许青禾近点,我想追她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已经不是你儿媳了,你管天管地,难道还管得了别人恋爱不成?”
薄司焰没想到薄轻臣会这么嚣张回怼,气得说不出话来。
章蓉嗤了声,眼神轻蔑,
“老四,我很佩服你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专挑别人吃剩下的。”
薄轻臣抿唇浅笑,脸颊上竟然浮现了个浅浅的酒涡,点漆一般的深色眸子,直直逼迫着章蓉,
“你不也是,还是回锅饭,炒来炒去,也不觉得腻味?”
“如果你是我大嫂,那我尊敬你,你说破了天,我全当耳朵聋了,可,你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二哥的一个情*妇而已。”
薄轻臣一连串的炮轰,让章蓉的脸,白得像一片薄纸,没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