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禾眼神闪了闪,
“是滴,他就是个大坏蛋。”
“即然是坏蛋,见他干嘛。”
“我没有要见他,我只是想讨债。”
许青禾腮帮子鼓鼓,气得不轻,太阳穴突突地跳,还有她胸口跳得更是厉害,每次喝完酒,就这感觉。
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有区别吗?”
男人好整以暇,垂目与她对视。
深深的眼眸,全是探究。
自从知道薄临修在外鬼混闹离婚,许青禾还没喝过一滴酒,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心情。
现在,她真醉了。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薄临修与女人咬苹果的不堪画面。
他丫的。
她苦心经营的家,在薄临修那儿不值一提。
活生生给拆散了。
想着想着,许青禾心情就不好了。
“你说我到底哪儿比不上外面的女人?”
她把头凑了过去,男人比她高,就算是坐着,她这小身板也只能及他肩,此时此刻,许青禾感觉自己好渺小。
她盯着他宽阔的肩背,
话不经大脑过滤,脱口而出,
“借你肩膀,靠一下可以吗?”
薄轻臣轻轻笑了,刚刚不是扑在他怀里,吵着闹着,要去见前夫哥?
现在清醒了?
薄轻臣不由分说,大手撑着她后脑勺,往他肩上一按,
“想借就借,废话真多。”
许青禾眼神怔了怔,而后,甜甜地笑了,
“你可真大方,只许我靠,不许给别人靠。”
“一辈子给你靠,不给别人靠。”
得到男人承诺,许青禾大大方方把头轻轻埋在了男人肩头,鼻尖钻入男人清冽的沐质香,挺好闻的。
车窗外,一轮明月缓缓越过树梢,落进了她明亮的眼睛里。
她微微阖上双眸。
想吐,轻呕了下,吐不出来,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在呓语,
“妈妈,我好想你。”
宝贝想妈妈了。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鬓发,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力度不轻不重,疼痛缓解,她舒服地发出声轻微的叹息。
车子熄火,薄轻臣付了代驾费。
代驾司机走了,薄轻臣打开车门下车,他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车里的女人有动静,他只得弯腰,目光往里一瞥,才发现女人轻倚在车座上,睡着了。
薄轻臣往楼上望了眼,那是裴苏租住的房子。
不见里面一丝光落出来,他打裴苏手机,没人接,喝了酒,不能开车,此刻的薄轻臣,有两个选择,要么,让她在车里睡,他陪她喂蚊子。
要么……
薄轻臣不确定裴苏什么时候会回他电话。
毕竟,三更半夜的,说不定那女人早梦周公了。
他往旁边瞧了瞧,稍后,半截身子毫不犹豫钻进车厢,双手搂住了女人,女人整个身体落进自己怀抱。
打横抱着人,薄轻臣将人抱进了酒店。
前台见他抱了个女人进来,目光暖昧,
“先生,这边请。”
薄轻臣没有解释,笔直将女人抱进房间,然后,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前台小姐笑脸吟吟,
“先生,只剩一间房了。”
薄轻臣懒得折腾,只能将就。
等他回来时,床上已没女人身影,洗手间到是传来了哗哗水声。
估计女人是在洗漱。
酒醒了?
薄轻臣正寻思着去退房,手机响了。
陌生号。
他一般不接,转念一想,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四叔,你在哪?”
入耳的是薄临修着急的声音。
“打我电话干嘛?”
薄临修没废话一句,单刀直入,
“刚刚看到你了,你怀里的女人,是不是许青禾?”
薄临修拿着手机,走出房间,来到过道里,过道里昏黄的灯光,落到他脸上,在他脸上投一层暗淡的光影。
“是。”
薄唇轻轻吐出一字。
那头呼吸一顿,
“四叔,她可是你侄媳妇儿,你竟然……”
薄轻臣轻轻笑了,
嗓音低迷,贼好听,
“临修,你们已经离婚了。”
薄临修不再客气,
“离婚了,也是你侄媳妇,他已经跟过我了,四叔想捡我不要的?”
薄轻臣明朗的面庞,渐渐布满阴霾,
“你不要的?”
他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像是冷刀子捅进对方血肉里。
“薄临修,你算哪根葱?”
薄轻臣气势凛冽,气息阴森森的。
薄临修顿时怂了,
他不想得罪薄轻臣,薄轻臣在薄家的地位,是他穷尽一生也难拥有的。
“四叔,爷爷不会允许你娶个二婚女人,并且,她是我前妻。”
薄轻臣懒得与他啰嗦,
直接报了酒店房号。
那头的薄临修盯着手机上的房号,火大的想杀人。
薄轻臣回房时,女人跌跌撞撞从洗手间出来了,刚刚应该是去洗了把脸,眉眼间都是水珠,发丝也乱乱的,看起来更有韵味了。
她盯着薄轻臣看了又看,
“你谁啊?走错房间了吧?”
薄轻臣无奈笑了笑,看来,酒还没醒。
男人想走,又怕许青禾一个人呆在酒店里出事,毕竟,脑回路不正常。
他只好脱了外套,坐到床边,大长腿*交叠,腰形笔直,那姿势,说不出来的优雅。
许青禾捧着疼痛的脑袋,
“你说我美不?”
薄轻臣满脑门大问号,没头没脑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问你哪,我美不美?”
薄轻臣目光落到女人脸上,弯弯的眉,挺直的鼻梁,精致的五官,嫣*红的嘴唇,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又说话了,
“我身材好吗?”
女人低喃着又问了句。
可能是因为洗脸的关系,水不小心把领口打湿了。
半透明的衣服下,曲线逼人,
他喉结滚了滚。
不等他出声,女人指着自己的胸口,
“猜猜有多大?”
“88、58、88.”
没有一秒犹豫,脱口而出。
天……
许青禾深吸了口气,“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
许青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以及腰,还有臀胯,又是深吸了口气,猜得可真准。
她的眼睛,无意间扫到了玻璃窗上,那里正映着她撩人的身段。
她对着玻璃窗,摆了几个姿势,
“姐其实挺有料的,可不是薄临修喜欢的飞机场。”
与薄临修咬苹果的女人,她当时刻意观察过,凸**的玩意儿,靠纹胸撑着,哪里有她有料?
看着看着,许青禾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泪水,像决了堤的江河,拼命忍也没忍住。
“姐再有料,也拴不住他的心,狗娘养的破烂玩意儿。”
她要报复破烂玩意儿。
许青禾走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薄轻臣,
鼻子像条狗一样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味儿比薄临修身上的好闻多了,他负了她,她凭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
“你都不知道,四年来,我为他拒绝了多少的烂桃花,他竟然在外面……乱来。”
有些事,面上不提,并不代表过去。
有些记忆,明明选择遗忘,偏偏在意志不清时,却莫名钻了出来。
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怕是一生也难治愈。
薄临修不珍惜她,不爱她,即便是她找个男人睡了,他也不可能回头看她一眼。
即然如此,她又何必糟踏自己。
许青禾的手开始乱动,却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薄轻臣狠狠吸了口气,
“你做什么?”
许青禾,
“找手机啊,付钱,不伺候也可以给钱,不然,还以为我玩你。”
付钱?
薄轻臣的脸绿了,
当他是鸭吗?
这女人今晚到底是醉到了什么程度?
薄轻臣哭笑不得,好想狠狠用自己的身体弄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