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臣一把抓住那乱动惹火纤纤玉指。
眉心有冷汗滴落,指尖汗水,更是沿着掌心,滴淌到许青禾手上。
黏黏乎乎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她抽出的手,探向薄轻臣额头,
“好热。”
“你发烧?”
是的,他发*骚,不是发烧。
薄轻臣凝视着拱火,却不自知的女人,暗暗吸了口气。
难受得身体快要爆炸了。
但,他只能忍
咚咚咚。
拍声突兀响起,响亮又清脆。
不一会,拍门声变成了踹门声,伴随一声男人低吼,
“开门。”
许青禾聆神听着,好像是薄临修的声音。
这男人怎么来了?
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步伐微乱,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一抹人影滚了落了进来,由于薄临修刚才正用力踹门,恰好这时候,门打开,力道收不回来。
摔了个狗吃泥。
坚硬的地面,狠狠磨擦着他的脸。
脸颊上几条血红纹路,从鼻尖,一路蔓延到嘴唇。
顾不上疼,他爬起身,抬眼,狠厉的目光,就落到了薄轻臣身上。
此时的薄轻臣衫衣领子解开两颗,脖颈上的痕迹,那么清晰。
带了火星的眸子,下意识扫向许青禾,女人发丝凌乱,脸颊晕红,口红早掉了,只留下了原有的本色,尽管素面朝天,仍勾人得紧。
薄临修拳头捏得咕咕响。
牙缝里迸出,
“你们在做什么?”
一副作女干在床想杀人的模样。
被薄临修这一吼,许青禾酒醒了,但她故意装醉,别过脸,不打算理渣男。
许青禾不作任何解释,在薄临修看来就是默认。
他怒不可遏,吼声震天,
“许青禾,给老子说话。”
许青禾直觉得好笑。
“你谁啊?”
有什么资格管她?
薄临修额头青筋贲起,
这女人给他戴了绿帽,被他捉女干在床,还敢这么嚣张。
他不敢动薄轻臣,但是,他敢管自己女人,伸手薅住许青禾头发,把人往墙壁上撞。
很快,薄临修的手,就被一支强劲的手狠狠握住,
“放手。”
薄临修抬头,对上薄轻臣冷冽的目光,瞳仁里的血,一寸寸漫出来。
睡了他的女人,还敢命令他。
薄临修气坏了,拳头往薄轻臣脸上招呼,没想薄轻臣反应极快,扬手接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再狠狠一推,薄临修的脸往墙壁上狠狠撞去。
空气里,一声清脆
‘咚’的声音响起。
疼得他眼眸里火星子都了出来,伸手一摸,指尖上全是殷红的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薄轻臣,你丫的……欺人太甚。”
薄轻臣解开了两颗扣子,挽起了衣袖,抬腿就是一脚。
薄临修身体摔了出去,摔到地上像个王八。
不等他起身,男人的脚尖踩到了薄临修下巴上,坚硬的下巴,立刻变成了变形金刚。
脚尖狠狠往下。
薄临修痛得叫出声,身体打起摆子,像是五脏六腑都被辗碎了。
他表情痛苦,努力仰起头,对上薄轻臣的目光,像把火在疯狂燃烧。
奈何薄轻臣力气太大,他根本动不了身,只能那样狠狠盯着他。
好半晌,薄轻臣才收回脚,立着高大身形,似一座大山盖在了薄临修身上,
“道歉。”
薄临修爬了起来,
“你睡了我女人,还要我道歉,这样欺负人的?”
薄轻臣冷笑,
“谁是你的女人?”
薄临修,
“许青禾,她就是我女人,我们还没有断干净,你这叫插足别人的婚姻,没想到,堂堂薄四少,会做自己侄子的小三。”
而这小三,居然嚣张到把他打成变形金刚。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薄轻臣没有理他,而是转过脸,看向身边默不作声,像是在看戏的女人,
“你是他老婆?”
许青禾摇头,
“早离了,只能算前夫。”
薄轻臣从衣兜里摸了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那模样痞帅痞帅的,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少女少妇。
“前夫能算老公?”
随着他开口说话,唇上的那支烟开始微微抖动,
“我是小三,会给你地址过来作女干,你在侮辱谁的智商?”
薄临修思考了下,千头万绪难理清。
最后,他笃定,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过来,看你俩滚床单。”
他妈的,把他当软柿子捏。
瞧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要说没谁过,瞎子都不信。
薄临修在外面能横着走,在薄家这尊佛前,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矮了一头,谁让他没个老爹撑腰,还偏从章蓉肚子里跑了出来。
别的他都能忍,但这口气,他咽不下。
“如果要让我信,许青禾,你马上给我去医院做检查。”
一直沉默的许青禾说话了,
“我们已经离了,有证的,就算我给一千个男人睡,那也是我的自由,薄临修,欠我的钱,几时转?”
薄临修往嘴角擦了把,不用说,指尖又是血红一片。
他紧咬的牙关,像是狠不能把这对狗男女给弄死。
“还想要钱,痴心妄想。”
许青禾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
“是么?”
“不给,就上法庭,这次,告的可不止你一个。”
薄临修知道女人想做什么,不过是想用薄司焰打压他。
他在气头上,绝不会被女人拿捏,
拿手机拍视频,视频刚录了一秒,手机被人踢了出去,伸出去想捡手机的那只手,被人狠狠捏住,反剪到后。
空气里,立刻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薄临修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对狗男女欺负他,薄临修好想哭,可他是大男人,绝不可能这样认栽。
“你们刚刚的话,就可以成为出轨的证据,还想要钱,许青禾,半个子儿都不会给你,水性杨花的女人。”
“道歉。”
冰冷的话,似那夏天滚滚的惊雷劈了,
薄临修死犟着不肯低头,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疼得他喊爹叫妈。
“道不道歉?”
从薄轻臣狠戾的劲儿看,薄临修知道如果不服软,肯定会被他给弄死。
可,他不甘心啊!
“我没错。”
没错道什么歉?
咔嚓。
薄临修的手关节骨头,立即错位。
“道不道歉?”
薄临修咬牙切齿,双眸血红。
“薄轻臣,别仗着爷爷疼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叫强占人妻,我会告诉老爷子,看老爷子这次站哪边?”
薄轻臣没理他,黑着脸,伸手就要抓他另外一支手。
薄临修吓坏了,赶紧求饶,
“四叔,我……错了。”
“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