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裤子放屁。
许青禾很难把这句话与眼前温文儒雅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邪恶。
除了这个词儿,许青禾再也找不到其他词形容薄轻臣。
许青禾给了男人一记懒得理你的眼神,抬腿从他身边擦过。
没想男人向她吹了口气,弄得她耳朵尖泛红。
她甚至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愉悦轻笑声。
电话响了,
许青禾扫了眼,下意识看向从露台进来的男人,按了拒绝接听,对方不死心,刚断掉的号码,又重新拨过来。
许青禾直接让对方躺黑名单。
然而,下一秒,另一个陌生号又打了进来。
怕错过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事,她拿着手机,转身想去露台,男人站在门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瞧着她,颀长的身形堵在门口,不给她留半点路。
她只好退了回来,转向白色楼梯。
她站在楼梯中段转角处,看着墙上的壁画,接电话,
“喂。”
对方冷哼了声,不冷不热,
“终于接电话了。”
许青禾有些不耐烦,
“有话快说,有屁快话。”
都懒得理他。
“拜你所赐,我被薄司焰打得皮开肉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身都翻不动,你在哪儿?”
许青禾眯了眯眸,淡声,
“与你有关?”
薄临修见她态度恶劣,语气也不好了,
“我都没生气,你到脾气比我大,告诉你,你拿走那幅画是膺品,你想嘛,老爷子会把那么宝贝的东西挂到墙厅吗?他没那么傻吧。”
许青禾微微勾唇,神色从容而淡定,
“找了专家鉴定,颜大师真迹。”
薄临修微微一顿,而后又笑了声,
“狗屁专家瞎拜,你也信?你找的哪位专家?”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她会告诉他,脑子可就透逗了。
当她憨包呢。
“骗你是小狗。”
薄临修语气认真柔*软,
“其实,在你与那个医生一前一后跑出来时,我就后悔了,后悔不该怀疑你与薄轻臣,我应该相信你的,我也不知道许拉会用钱买通医生,禾儿,给个机会让我赎罪。”
“你没有罪。”
许青禾声线清晰,一字一顿,
“你没说错,那晚我的确与你四叔做了,毕竟,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也想报复,人选嘛……”
许青禾故意拖长尾音,
“你四叔最合适,你看你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个。”
薄临修咬牙,
“许青禾,你简直找死。”
知道男人怒了,许青禾故意再添把柴,
“他可比你优秀多了,无论身份,头脑,还有技术,不知道甩了你多少条街。”
她就是要气这渣男。
“哈哈哈哈。”
薄临修笑得乐不思蜀,
“笑什么?”
许青禾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会信?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几年,他在国外谈了个女朋友,与那女人分手后,那女人朋友圈发过,说他不行,还附了张医院证明,不孕不育,你真与他在一起,连做妈的机会都没,你确定要跟着他?”
明明知道薄轻臣不行,还跑去薄家告状,不是故意抹黑是什么?
许青禾佯装吃惊,轻轻额了声。
“现在这年代,谁还想生孩子,又不是七零八零,不养孩子正好,涂个清净。”
“你到是看得开,就不知道老爷子看得开不,老爷子之所以那么宠他,就是因为他生下来时,不足五斤重,还患有先天性疾病,跟着个药罐子,许青禾,你以后日子难熬。”
薄临修很笃定,似乎已看到了许青禾悲惨的未来。
许青禾悄悄点了免提,
“继续说。”
“即然深得老爷子宠爱,却没让他进薄氏锻练,任由着他学医,你见过几个学医的人能继承庞大财团的?”
薄临修的声音,在空间里无限放大。
满屋子都是。
许青禾相信屋子里的男人能听到。
薄临修,怎么死的,你恐怕都不知道。
她撩了把额头发丝,回头,恰好就对上了男人阴鸷深邃的黑眸,浑身散发的都是危险气息。
许青禾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
男人已向她逼了过来,她想逃,然而,男人动作很快,已来到她面前,她忙不迭向后退,腰部很快抵上了冰凉的栏杆,嘴上却依旧咄咄逼人。
“那不重要,我看中的……并不是薄氏,只要能打倒你,狗都可以。”
薄轻臣眼眸微微一眯,身体贴了过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刺激着颈边的皮肤,许青禾倒抽了口凉气。
而这声音落入薄临修耳朵,男人立刻警戒起来,
“你在干嘛?”
许青禾来不及回答,因为男人修长的指尖,已缓缓抚上了她耳朵,在她耳朵的软软肉上轻轻揉*捏着。
“你管我。”
薄临修是个成熟的男人,男女情爱之事,早已滚瓜烂熟,再说,他熟悉许青禾身上的每一寸。
以前,他每次抚摸她,她就会有这般表现。
“你与哪个臭男人在一起?”
许青禾本想说,关你屁事。
可微微扬起的眸子,在对上薄轻臣阴冷危险的脸庞时,她立刻改成,
“狗撩我。”
许青禾无法迎视男人灼烫的目光,转头往下看,才发现客厅里,早已没了阿姨身影。
而地板擦得透亮。
她猜测,阿姨人应该走了。
她抬起的手臂,撑住了男人靠过来的胸膛。
想拉开两人紧密相帖的身体,没想男人抓住她一条腿,她棉软的身体,迅速往后退落,大半个身体,悬在了栏杆。
栏杆都跟着震颤了下。
许青禾无地自容,难堪到脸红成了烂芍药。
“说话。”
薄临修可能是嗅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喝斥。
“许青禾,给老子说话。”
“说什么?”
“你跟谁在一起?”
“不是说了,狗抓了我一把,血都抓出来了。”
狗?
三翻五次把他说成是狗。
薄轻臣眼眸勾笑,那笑容坏到极致,二话不说,将女人一把圈进怀里,二人身体仅仅贴合。
许青禾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薄临修说他不行,可是,怎么感觉不对劲?
火热向四面八方扩散,她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而始作俑者,眼神邪恶,活活像个文化流氓,浑身散发的气息,更是带着说不出来的狂野。
怕两人的肢体过于亲密纠缠,更怕自己就那样摔出去,她几乎都不敢动。
而男人并没放过她,甚至开始微微动起来。
许青禾开始呼吸紊乱,
“说啊。”
耳边传来薄临修气急败坏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