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拉脸上到底是浮了缕惧意。
可是,她不甘心啊。
许青禾与薄临修的新闻,真的让她打脸,庆幸学校暂时还没人知道薄临修是她老公,可纸包不住火,那群八卦婆迟早会知道,到时,不知会怎么羞辱她。
许拉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说的,我全做了,你不能言而无信。”
许青禾脸上的笑,阴森又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许拉眨了眨眼,连忙压低声音,
“许青禾,你该不会食言吧?”
许青禾摊了摊手,
“看我心情。”
毕竟也没立什么字据,只是口头承诺罢了,随时可以反水。
许拉怕自己热身运动白干,愤愤不平,
“卑鄙。”
许青禾云淡风轻,
“给你学的。”
许拉不敢再造次,只能打着牙齿与血吐。
“我还没见过,小三竞敢如此嚣张。”
而旁边的围观者,也看出了点端倪,真心觉得没意思,摇了摇头,落落续续散去。
许拉见状,急得不行,
“许青禾,你会遭报应的。”
打嘴炮真没意思,许青禾但笑不语,只是眼尾的笑,带了讥讽。
许拉咬牙,
“咱们来日方长,许青禾。”
言罢,许拉转身离开。
许青禾见许拉不再为难自己,正要迈步过马路进校园,抬头,就对上了双阴鸷的目光,男人站在对面,与她遥遥相望。
薄临修的话,在许青禾脑子里回旋,她心口猛地一紧,随着,她感觉自己身体也紧崩起来。
收回的视线,垂落,怔怔地看着地面,察觉到自己不对的情绪,不过一秒,许青禾立刻稳住了心里波滔翻涌的情绪,左右望了望,见街道上也无车辆经过,她迈开步伐,疾步过了马路。
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想避开他进学校,余光却瞥到那抹颀长的身形,似乎在向她缓慢靠近,为此,她加快了步伐。
没想男人喊住了她,
“许青禾,有点事,咱们可能要商讨商讨。”
许青禾佯装没听到,然而,某人知道她故意瞧不见自己,已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大刺刺堵住了他去路,许青禾绕向左边,然而,他脚步往右边迈了步,恰好又挡住了她去路。
许青禾被迫抬起头,对上眼前男人这张明朗英俊的脸孔,
“干嘛?”
“你在躲我?”
薄轻臣下垂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
许青禾别开眼,不想看他。
薄轻臣轻轻笑了两声,眉头轻轻挑起,
“我都没生气,你到是气起来了?”
许青禾咽了口唾沫,
“我躲你干嘛?你又不是老虎,我干嘛要生气?”
是生气了,而这气还不小。
薄轻臣严重感受到了。
见许青禾执意要走,薄轻臣伸手拽住了她,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就拽着她又过了马路。
许青禾恼怒低喝,
“放手,发哪门子疯?”
薄轻臣没理她,不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他拽着她衣袖,三步两步,把她扯进了旁边一间茶楼。
楼上的人并不多,许青禾头埋得很低,像做贼一样,就怕被人抓个现形,毕竟,这是学校门口的茶楼,稍有不慎,就会被同学看见。
薄轻臣要了个包厢,怕她跑掉,握住她手腕的手,丝毫都没有放松。
刚进包厢,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然后, 是清脆响亮的落锁声落进许青禾耳朵。
许青禾正要开口,没想男人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到了门板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两片湿濡又火热的唇,已覆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许青禾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嗡的响,霎时,像是脑子里涌进了千万只蜜蜂。
薄轻臣的吻,让人猝不及防,更让她无法招架。
她想反抗,奈何薄轻臣那双大手,紧扣住她腕骨,把她手举高,在她头顶的扣住,另一只手,却掐住她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方便他掠夺她的唇舌。
许青禾心跳猛地加速,迫不得已,她咽了口火热的唾沫。
心脏都快跳出胸腔。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薄轻臣吻她,她都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拿腿踢他,没想男人双腿紧紧夹住了,让她根本动弹不得,而他双腿有力的肌肉,像是在跳动一样,每一下,似乎都能加速她身体里血液的涌动。
终于,彼此都快不能呼吸时,薄轻臣微微侧脸,那脸上的肌肤,轻轻磨擦着她冰凉的肌肤,肌肤相贴,那种想死的感觉,让许青禾双颊慢慢染上晕红。
呼吸,此起彼伏。
她甚至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两人离得这么近,许青禾能嗅闻到他身上那股沐质清香,而那香味,拨动着她的心弦。
薄轻臣的下巴,轻抵住她的额头,清冽的声音,带着怒意落下,
“为什么?”
许青禾,
“什么为什么?”
薄轻臣眼尾勾笑,她明知道他问的什么,却装蒜。
喉结频率滚动,像是在歇力克制自己心头的怒火。
她装蒜,他干脆直接挑明,
“为什么要与他牵扯不断?”
如果是昨天以前,许青禾肯定会向他澄清,但是,薄临修的话,再次萦绕在她脑子里。
她轻笑了声,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薄轻臣脸上平息的怒火,又有了燎源之势。
“许青禾,你故意气我?”
“没有。”
那只强劲的大掌,又重新掐住了她下巴,这次,男人力道很重,殷红从指尖漫了出来,许青禾自然也感受到了疼痛,可是,她咬牙承受。
一副与他水火不相容的样子。
“把你整成这样,还恋恋不念,你是有多……”
“多贱,是么?”
许青禾接了口。
薄轻臣正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许青禾一把推开了他,扬首,对上他的目光,凶狠逼人,
“我就是贱,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改得过来?薄公子,你是所有女生心目的神,可惜,不是我的,我们之间,还没到,我事事都得向你汇报的地步。”
言下之意,她们可没关系。
薄轻臣头发丝淬了火,咬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敏*感的薄轻臣已经察觉到了应该有事发生。
不然,许青禾对他不会是这样刚烈的态度。
许青禾嗤笑,
“薄教官,你想多了,我与薄临修曾经是夫妻,前妻前夫见面,还需要什么理由?”
前夫与前妻,有几个真正断联的?
看到官方新闻,薄轻臣的确气得五脏六腑都冒了烟,但是,在看到许青禾对自己的态度时,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个人的改变,不可能在旦夕之间。
长指卷起她鬓边一缕发,
闭了闭眼眸,
那声‘禾儿’像是从灵魂深处喊出来。
“到底怎么了?”
许青禾神色冷冽,
“大把的女生喜欢你,都想爬上你的床,她们个个都比我优秀,你犯不着,放下身段,与我这样夹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