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两人女人之间,薄司焰早已左右为难,如今,在这场合,两个女人相逢开撕,更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男人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像个调色盘,
“都给我闭嘴。”
此言一出,美娇首先不卖债。
“闭嘴可以,想要我消失也行,把你名下所有财产产权分一半,我立马就走,一年年纪了,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章蓉鼻腔里发出冷哼,
“一半?”
“江美娇,真当自己是块料,我为他生儿育女,也不敢说让他分一半?”
江美娇立刻反驳,语气轻蔑,
“名不正言不顺,能与我无比?”
章蓉狠狠拽住薄司焰衣袖,颤抖着手指,指着高傲的像个孔雀的女人,
“你评评理,我们虽然没领过证,但我能够名正言顺进入薄家,她呢?算个什么东西?”
虽没有证,但她生了薄临修这么优秀的儿子,母凭子贵,这个狗女人能与她比?
薄司焰焦头烂额,正不知所措时,薄临修说话了,
“妈,你给她计较什么,她这是狗急了跳墙。”
江美娇脸绿了,回怼,
“你骂谁是狗?”
早在许青禾送上花圈时,薄临修早已乱了分寸,他本身就不想结婚,如今婚礼被搞成这样,他早没了耐心,
“说的是你呗,你不就是见你弟弟进去了,想拉一个垫背的?”
“可惜,我没做过的事,任凭你口生莲花,也无法改变事实,这里没人欢迎你,请你离开。”
江美娇撇嘴,
“我为什么要走?”
薄临修最后丝耐性被磨光,知道父亲不会帮自己,所以,他叫来了保全要赶走作妖的女人。
被保全抓住,江美娇知道薄司焰的心已偏向了章蓉母子。
她甩开了保全的手,紧紧护住肚子,假装一脸痛苦,
“我怀孕了,你们这么粗鲁,如果孩子有过闪失,可担待得起?”
两名保全闻言,不敢动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全场缄默。
薄司焰也愣在当场,好一会,才响起他惊喜抖瑟的声音,
“你怀孕了?”
江美娇摸着自己的肚子,
“司焰,昨天去医院检查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本来想过段时间再给你惊喜,即然你一心偏袒他们,我也顾不了太多,这是检查单,麻烦你过目。”
女人将医院证明递到了薄司焰面前。
薄司焰打开单子,连续看了好几遍,确认证明无假时,才如梦初醒,
“你真的怀上了?”
江美娇,
“医院的证明,难道有假吗?”
她食指点在那证明文字上,
“阳性,孕囊发育良好。”
薄司焰嘴角哆嗦起来,许是被中年得子的喜悦冲昏了头,他竟然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看你,怀上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就过来陪你,如何?”
薄司焰态度转变,江美娇喜不自胜,恃宠而骄,
“不嘛,我就想呆在这里,宝宝也需要看看热闹,感受一些这热闹的氛围,长大才不会孤僻。”
江美娇的声音,变得软糯,故意依偎在薄司焰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还俏皮地冲着章蓉煽了煽眼风,那是在向对方示威。
你个半老徐娘,还敢与我争宠?
薄司焰语气转软,章蓉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场战争,不用说,以江美娇怀子而得了偏袒与宠爱。
而章蓉惨白的脸,愤怒的眼神,爽的不止江美娇,还有不动声色关注全场的许青禾。
许青禾品了口龙井,龙井是上等好茶,以前她品不出味道,现在,觉得嘴里茶香四溢,特别清醇可口。
不经意间,她抬眸,就看到了楼上那抹颀长身影,此时的薄轻臣,修长的双臂,搭在栏杆上,正俯望着楼下的一切,眼神掠过无数身影,恰好就与许青禾对上。
许青禾小巧而柔弱的身影,身上白色的礼裙,在无数异性中,显得尤为突出。
他没有调开视线,就那样与许青禾对视,似乎周围的一切,俨然都成了背景。
突然,电话响了,薄轻臣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眼神并没离开许青禾。
“四少,画被人盗走了。”
薄轻臣眉心狠狠一拧,
“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还不知,就是刚刚,我进来一看,那画就不见了。”
“我马上过来。”
薄轻臣的异样,许青禾捕捉到了。
她看到他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过道,具体往哪儿去,她并不知晓。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才会那么慌张。
许青禾立即给薄轻臣打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听。
许青禾正要冲出去,外面有个人抱着个东西进来,差点与她撞个正着。
那人白了她一眼,
“我怀里的宝贝,撞坏了,你可赔不起。”
许青禾连忙退了步,小声道歉,
“对不起。”
那人没理她,而是抱着东西,大踏步直接走向大厅。
许青禾正要离开,总感觉不对劲,所以,她止了步,回过头来,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男人的身影。
只见男人走到薄司焰面前,不知道与薄司焰低嘀了什么,薄司焰面色大喜,拍了拍他的肩,
好像说了句,
“办得不错,辛苦了。”
然后,薄司焰接过了那个东西。
那东西被粉红的布块蒙住,不过,从形状看,好像是一幅画。
许青禾的步伐,立刻退了回来。
“老爷子到。”
不知道谁喊了句,大家寻声望去,便看到一身红色唐装的薄长河,拄着拐杖,被管家福伯搀扶着,从楼上下来了。
老爷子腿脚虽然不便,但精气神特别的好,
他笑脸盈盈,慈眉善目,在家大的注视中,老人很快来到台子中心,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参加我孙儿临修的婚礼,我平时注重养身,并不喜欢沾一滴酒,然而,今天,为了搭谢大家的关心与支持……”
他从福伯手里接过一杯红酒,高举过头顶,
“这杯酒,我先干为净,等会儿,大家可以痛快畅饮,感谢。”
语毕,老爷子仰头喝净了杯子里的酒。
薄司焰上前,神色激动,
“爸,回来了。”
薄司焰伸手一拽,蒙住宝贝的那块粉红布料,慢慢往下滑落,群兽百鸟图,一点点显露。
当画面全部逞现时,老爷子眸色微微泛笑。
许青禾的脸,凝结成冰。
难怪薄轻臣那么着急,原来是藏于地下古画市场的幅丢窃。
她是该怪自己太轻率相信薄轻臣,还是怪薄司焰等人太过于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