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禾也不是吃素的,她立刻打了门卫电话,
“我门口有个疯子,麻烦你们来看下,把她给拉走。”
门卫很快上来了,808号宿舍门口的疯子,是学院的女生,也住在宿舍里,她不止大嗓门儿狂吼,骂些乱七八糟的话,还用脚踹门,保安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姑娘,别这样,人家要休息呢。”
许拉甩开了他们的手,气势汹汹,
“你们不知道情况,不要拉偏架,她勾引了我老公,别说打门,就是打的她满地找牙,我想国人有十四亿,就有十亿站在我身后。”
保安见事情涉及到儿女情长,不知该怎么办,最后报了校领导。
慕清安来了,他问许拉,
“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
许拉一向瞧不上慕清安,自然不会把他放眼里。
“我闹我的,与你有何相干?”
许拉扯唇轻笑,
“噢,我明白了,是想来拯救心上人?告诉你,这女人水性杨花,勾引了薄临修还不算,把你当备胎,你还屁颠颠的跑来帮她,真是个傻子。”
慕清安脸色紧崩,眼眸汹汹,
“许拉,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纵然你是薄家人,也应该分清楚场合。”
许拉有恃无恐,
“我投放了蛇食,你瞧,你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帽子都不敢把我怎么样,何况是个没有背景的导师。”
慕清安由于是导师身份,也不敢乱处理,知道许拉是根搅屎棍,只得给薄临修打电话。
薄临修接到电话,匆匆赶来,拨开看热闹的女生们,来到许拉面前,瞟了眼紧闭的门扉,语气不善,
“又在发哪门子疯?”
许拉直言不讳,
“你与她骚聊成那样,我能当睁眼瞎吗?薄临修,我们是领了政的夫妻,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地?”
许拉本想找薄临修算债,她下楼时,想到了许青禾,毕竟,许青禾离的近,所以,她就直接来找许青禾了。
薄临修目光闪了闪,
“我几时与她骚聊了?”
许拉见男人不承认,打开手机,把里面的信息全搬了出来,
“自个儿瞧瞧,你是嫌薄家的脸,还没丢够,继续丢,是吗?”
薄临修早看到了许青禾与人聊天的信息。
他叹了口的气,将许拉拽到一边,低声怒斥,
“那可不是我,不信,你检查我手机。”
为了息事宁人,薄临修把手机递给许拉,想让她检查。
许拉冷嗤,
“那号是你小号,我鉴定过了,这时候给我看,有什么意思,恐怕早删了。”
薄临修气笑了,
“你特么的,就是一神经病。”
“如果不是老头要求,我才不会娶你这头蠢驴。”
被薄临修骂蠢骗,相信旁边的女生们应该也听见了,好几个都在捂着嘴偷笑,许拉面子下不来,面红耳赤,
“薄临修,你个挨千刀的,你竟然与她明目张胆地勾搭,我……”
许拉委屈巴巴,就快哭出来了。
“你想怎样?”
薄临修从没喜欢过许拉,与许拉结婚,除了顺应老爷子要求,更多的是想气许青禾。
“我打死你。”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许拉气疯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薄临修挨了一耳光,气得鼻孔都在颤动,
“许拉,谁给你的胆子?”
薄临修几时挨过女人的打,许青禾除外,他对不起她,她可以打,可是,许拉不行。
薄临修扬手狠狠回敬了许拉一耳光。
没想到薄临修会打自己,许拉捂着脸,狠狠盯着薄临修,耳朵嗡嗡嗡的响,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养尊处忧的许拉,没受过这样的鸟气。
她弯下腰,埋着头,发疯地撞向薄临修,
“我给你拼了。”
薄临修猝不及防,步伐连连后退。
直到脊背抵上了坚硬的墙壁,再无路可退,许拉仍不肯放过他,用头猛烈撞击着他的胸膛,还用手挠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不一会,薄临修的脸与脖子,全都布满了血珠。
薄临修气得揪住了她头发,将她按压在墙上,凶狠的耳光,毫不留情,啪啪啪煽到了许拉脸上。
“骂别人的时,多想想自己,你从江城跑到研究院,是为了什么?你一心想着人家,人家会看你一眼吗?”
这个‘他’,别人不知道,但是,许拉知道薄临修说的是薄轻臣。
他们两个可够悲哀的。
同床异梦。
薄临修想着许青禾,而她想着薄轻臣。
可是,许拉绝不承认,她可不能让同学们看笑话。
她发疯地笑了,脸上的笑容,比哭更难看,
“薄临修,你……贼喊作贼,真不怕遭天谴?”
“要天打雷劈,也是你先来,许拉,敢再吵闹,我让你见阎王。”
薄临修发了狠话。
许拉更不服气了,她今天就要闹给他看。
“薄临修,你就是个孬种,就知道欺负弱者,仗着自己家世好,就欺负人,噢,对了,大家还不知道吧,他是个私生子,从小就妈不疼,爹不爱,是个破烂玩意儿,我能收留他,他应该感八辈子的恩,若不是我,老头会承认你吗?薄临修,你就是忘恩负义的杂*种。”
‘杂*种’这个词儿,再次触碰到了薄临修底线,
“再骂一句?”
“杂*种,杂*种,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又是一连的耳光声,许拉直接被打的没声音了。
薄临修这相当于暴打,保安站在一旁,除了惊诧,也没敢上前拉架。
毕竟,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再说,薄家的人,有几个惹得起?
过道里,清风雅静,所有人,静止不动。
大家本以为许拉被打服了,没想到,她取下了指上的戒指,凶狠向薄临修扑去。
薄临修挪了身,许拉撞上了墙壁,额头有鲜血滴落出来,她顾不得疼痛,心里的恨意,已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薄临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拿着那枚戒指,凶狠往薄临修胸膛上戳。
薄临修气得脸色铁青,他低头,瞥了眼被划破的领子口,脖子上袭来的微微疼痛,让他知道,自个儿脖子挂了彩,恼怒之时,他再次揪住了许拉头发,这一揪,用了大力,头发生生被他拽下一大绺。
许拉疼得兹牙咧嘴,哭得声歇力息,整个楼道,弥漫的全是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