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放被警察带走。
而当事人薄临修接下来也会被警察传唤。
宴会厅因为薄老爷子的现身而恢复了正常。
薄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别看他年过七旬,在医药界的大佬地位无人能憾动,这不单单是老爷子将薄家祖传家业发扬光大,更源于他自身有颗菩萨心肠。
好几次遭逢瘟疫,薄家捐钱又舍药,平时,更是免费为病人看病。
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钱赚不完,我们要多行善事,不抱自身抱儿孙。
谁想到出了薄临修这号子孙,损了他一世英名。
刚刚的事,薄老爷子没有追问,大家自是不会再提。
院长与陈超想与薄老爷子搭话,可惜向老爷子敬酒的人太多,他们根本挤不去。
可是院长又不甘心离开。
得罪了薄轻臣,他担心自己院长之位不保,薄老爷子一句话,别说江城医界,就是东南亚医界也要抖三抖。
两人只好默默地等待。
薄临修母子走了,许青禾的注意力,落到了张清扬母女身上。
许拉换了干净的裙子下来了。
那件裙子,许青禾仔细看了看,除了显眼的白色,还有款式,都与她喜欢穿的类型差不多。
许青禾看到许拉不知道在与张清扬说什么,许拉脸庞泛红,眼神发亮,好像在说着特别开心的事。
然而,张清扬的注意力,却落到桌上的酒瓶上。
张清扬出奇不意起身,吓了许拉一跳,许拉拽住她,
“你要做什么?”
张清扬拨开了她的手,伸手拎起桌上的酒瓶放到脚下。
知母莫如女,许拉知道老妈要做什么,赶紧用身体挡住张清扬。
即时东张西望,眼神紧张,在为张清扬放哨。
张清扬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把邻桌上的酒烟全收刮了,再找了张桌布,将烟酒包起来,扛上肩,麻溜往门外走。
远处的许青禾见了,直觉得好笑。
张清扬不止有当小三的资本,还有当小偷的潜质。
只见张清扬带着老公与女儿,三抹身影往门口挪动。
如果遇到了人,她会脸不红心不跳,给人家解释,
“垃圾,我帮亲家收拾垃圾,这么多的垃圾,得拿出去丢了。”
很快,三人偷摸着出了薄家大门。
见门口有车路过,张清扬挥着手,车子正要调头驶过来。
张清扬眼睛只盯着对面拦下的出租车,却没注意到,身边有辆摩托车驶来。
车速很快,吓得她摔了出去,这一摔,肩上的包裹也扔了出去。
叮叮当当。
一阵剧烈声响。
瓶子碎了一地。
张清扬叫了声‘妈呀’,顾不得膝盖上的疼,张清扬起身,正要捡地上的碎酒瓶,被许海洋拽住。
张清扬怒瞪大眼,
“干嘛?”
本来酒瓶破了,她心疼的不行。
没想许海洋还要阻止她,正好撞到她枪口上。
许海洋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有人来了。
张清扬目光不自禁调向了门口,才看到真有人出来了,全是宴会上的贵宾,衣着光鲜华丽。
她神色极不自然。
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给出来的人解释,
“不知道是谁丢的,太可惜了。”
出来的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垃圾嘛,丢了就是。”
这句‘垃圾’,让张清扬无地自容。
本来天衣无缝,谁曾想,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宾客视力范围之内。
张清扬的脸,因尴尬而红了。
那行人开着豪车,从她们身边擦过时,有人摇下了车窗,丢来一句,
“不是穿得好一点,就可以假扮成豪门。薄家你们这号亲戚,算倒八辈子血霉了”
张清扬正要开骂,人家已合上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张清扬只能冲着满天的灰尘发脾气。
她从染了灰尘的酒水里,把那几包名烟捡了起来,用手不停地抹烟上痕迹,
“本来想拿去卖给咱家楼下的小卖部,这下,只能你自己抽了。”
白忙活一场,要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许青禾出来时,正好看到张清扬清理烟酒的一幕。
那嘴脸,说不出来的恶心。
许青禾也不是专门出来看这女人笑话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然而,张清扬看到她,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拎着裙摆迎了上来,
“青禾,你爸最近血压特别高,医生说,还有脑梗与冠心病倾向,能不能打点钱过来,给你爸治治病。”
张清扬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许青禾垂眸,瞥到女人裙摆上沾染的酒水,
“张女士,你这裙摆染花了,这下好了,没人赔你们了,要不,你找五粮液集团赔?”
张清扬眼皮颤了颤,
心里很不爽,她打算给许青禾计较。
“青禾,怎么样?”
许青禾扬起的眸子,目光似刀子,
“我与许先生已经断绝关系了,这事儿,不归我管。”
惦记她兜里的五千万,门儿都没有。
张清扬不再忍耐,吼出来,
“你不姓许?”
“你亲生父亲生病了,怎么不归你管?你不是他养大的?”
这一吼,顿时引来了路人纷纷侧目。
张清扬以为许青禾还像以前一样好面子,这种情况下,会顾着颜面,不会给她吵。
毕竟,以前她说难多听的话,许青禾都受着。
可惜她想错了。
许青禾以前愿意忍她,是因为妈妈还在世。
她顾着妈妈的感受,不与她计较。
刘*丽死了,有些事情也变了。
只见许青禾嘴角扬起瑰丽的笑,
“你还真说对了,张女士,我是我妈生的,也是我妈养大的,至于你身边这位男士,他的钱,自从你们勾搭上后,可全都进了你的腰包,养出了你身边这位美丽高贵的小姐。”
张清扬气得全身抽了筋,她冲着许海洋吼,
“姓许的,听听你的好女儿讲的什么屁话,什么叫勾搭?我是你前妻离世后,才嫁给你的。”
许青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怪物,
“我妈离世后,你才嫁他的?那你女儿怎么只比我小三岁?”
“噢,我懂了。”
许青禾点了点头,
“原来,许拉不姓许,是张女士你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不理张清扬想杀了她的眼神。
许青禾转向许海洋,
“许先生,原来,这么多年,你是在为别的男人养女儿啊,自个儿女儿不养,跑去养别人的女儿,许先生,真为你感到不值。”
许青禾嗤笑声很难听,
“瞧你头顶,怎么那么绿啊!”
许青禾的话,早已引来了路人旁观。
大家看许海洋的目光,除了同情,还有鄙夷。
他心头像是有大把钢针在扎,受不了怒斥,
“许青禾,你在放什么狗屁?”
他冲过去就要打许青禾,
许青禾捞住了他的手,眼睛里喷出火焰,
“你不再是我父亲,没资格再对我动手。”
四年前,许海洋得知许青禾用刘*丽留下的五千万给薄临修创业时,就恼怒地煽了许青禾一巴掌。
那一巴掌煽得特别重。
许青禾耳膜都出血了。
好长一段时间,许青禾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下手那么重,就好像许青禾不他亲生的一样。
眼看着又要重蹈覆辙,许青禾怎么会放任着父亲再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