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远真的变心了么?
不然……他从来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如今又怎么会去调查李诗文的事情?
司徒雪柔声安慰道:“我以为,我们确实不应该把我们的注意力更多放在男人身上,但是这也不代表我们可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念念,你是傅时远的妻子,你有权利质问他和李诗文的关系,以及,他到底和李诗文之间有什么。”
“……”
看着司徒雪坚定又期盼的眼,沈云念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
司徒雪说的没错。
她既然是傅时远的妻子,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去质问傅时远到底在干什么?
即便变心,他也得给自己一个说法。
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李诗文,大不了他就去同李诗文结婚去!她带着一一离婚,从此以后跟一一过便是。
想着,沈云念也不想再等到晚上,直接上楼去了傅时远的办公室。
李文东挡在门口,“夫人,总裁现在有事……”
“我是阿远的太太,李文东,你怎么连我也拦?”
李文东无奈低头。
他不是拦着沈云念,只是现在里面不方便。
沈云念执意要进,他也拦不住。正想着,沈云念已经推开傅时远办公室的大门,冲了进去。
此时此刻的办公室里。
李诗文正在给傅时远别个别针,她低头靠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亲昵至极。
沈云念不可置信地看着办公室中间,傅时远不为所动,毫不避嫌的样子。
她苦笑一声,冷着声音说:“看来我的答案已经有了。”
说着,她便冲了出去。
傅时远当机立断,连忙追了上去。
“念念,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云念看着追上来的傅时远,其实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一大半。只是近日自己受的委屈不少,再加上他和李诗文的关系……
总之,她不爽。
“你别跟着我,照顾你的大明星去!”
沈云念的话那是活脱脱的吃醋,傅时远面色顿开,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这才是她正常该有的样子嘛!
沈云念压根跑不过傅时远,没几步路就被他追上。
“傅时远,你松手!你拽我干嘛?”
“我就是跟你解释,里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我明明看到大明星在给你别胸针,温香软玉在怀,难怪最近忙的都不怎么回家!”
“你吃醋了?”
沈云念别开脸,气呼呼地说:“我没吃醋!”
明明就是吃醋,却还不承认。
看着她气鼓鼓还要傲娇的模样,傅时远只觉得这样的沈云念可爱极了。
“念念,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时远将她壁咚在墙,“我之前一直负气,想着你怎么从来都不会为我吃醋。可是今天看到你这么生气,我反而心里很高兴。”
“高兴?”
沈云念心里想,傅时远你是个变态吧?
明明两人在吵架,他怎么还说高兴呢?
“嗯,现在我看到你的在乎了。”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和那个女明星在一块挺开心的嘛?”
“她……”
傅时远的话说到一半,远处传来李诗文不紧不慢的清亮嗓音,“还是我来说明吧。”
李诗文的手里拿出一枚胸针,这胸针上是一朵妖艳的玫瑰花。一个用红钻打造的玫瑰花胸针,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送给傅时远的礼物。
“这枚胸针是我妈的遗物……不过却是仿冒品。”李诗文说着,将胸针收了回来,“我妈活着的时候,特别喜欢戴着它。”
她怅然若失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说:“这枚胸针我妈几乎从不离身。可是她死的时候,这枚胸针却不见了。我和傅总也不过是在探讨……关于这个胸针的问题而已。”
沈云念抬头,看着李诗文吐字清晰,全然没有半点被抓包之后的心虚与极力的解释。
这样的坦然,沈云念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会当小三的人。
她所说的话都带着几分真诚,“沈小姐,你应该相信你的丈夫。”
“我没有不相信他……”
沈云念别开眼,不禁也有些惭愧。想着自己确实口口声声说着相信阿远,实际在碰到这样的事情却还是会误会他。
“那就好。“
“不过,他为什么要帮你查你母亲的案子呢?”
“因为……”李诗文看了眼傅时远,似是在思考要不要说。
傅时远挡在沈云念身前,“等过一个月你就会知道了。”
“一个月?”
沈云念仔细想想,过一个月后自己也没什么大日子呀?
他怎么故弄玄虚……
不过两人趁着这个机会和好,沈云念心情也好了大半。
“那……反正你们有正经事,你们聊吧。我自己也有工作,我下去忙了。”
沈云念要走,傅时远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这段时间,他对她全是思念。
傅时远的怀抱紧得要命,像是生怕沈云念会逃走似的。
“阿远,松手啦……”
她像是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
傅时远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念念,以后别再做那些感觉不在乎我的事,好么?”
“好!”
等沈云念离开之后,李诗文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傅时远来,滤镜碎了一地。
“真看不出来,傅总你……这么宠妻。”
毕竟在她眼里,傅时远一直都是那种开挂似的高人。凛然不可侵犯,他自己也是心思全都在工作上的样子。
只是……
在沈云念面前,完全就是另一幅样子。
沈云念走了以后,傅时远自然恢复如常。他冷漠倨傲,剑眉微挑,“李诗文,我们是合作关系,对吧?”
简单一句问话,气势逼人。
若是旁人,定是早就反驳回去了。李诗文却不紧不慢地双手环胸,“你可别忘了,刚刚我也帮你在你妻子面前说了好话。”
“嗯,但我要提醒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要再牵扯更复杂的事出来。”
说着,傅时远疾步回了办公室。
李诗文跟在他的身后,无奈地摇头。
刚刚碎了的滤镜,又莫名拼回来了。
主要还是,他在沈云念面前跟在其他人面前,始终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