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秦嫣都是他的亲妹妹,兄妹二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秦宇十分不希望秦嫣受到伤害……要说伤害,之前有过一次也够了,现在要是再来一次……
“三哥你就放心吧,陈诚现在不要钱,在陈家也已经稳坐继承人之位了,他没必要再对姐姐下手。他最多就是无视姐姐,那样的话,让姐姐多碰几次壁,她倒是也能死了这条心。”
“……”
沈云念说得没错角度又清奇,秦宇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同傅时远回了房,两人则开始说起了秦氏的事情。
“阿远,爷爷真的不是……”
“我把我的调查结果给你看一下。”
傅时远拿出一份档案袋,里面是所有李文东查的枫叶会会长与秦老爷子的资料,这些资料里面说明了很多。
比如枫叶会但凡有在外面的活动,出现的人都是秦老爷子——尤其枫叶会有不少活动和交易是在国外,秦老爷子出面的时候,他正在秦家。
“两个人?同时出现?”沈云念惊愕不已,“还有性情大变?”
这样看那些资料,她也一头雾水了。
傅时远则将耐心地给她理了理时间线,“你看时间,先是爷爷性情大变,后来突然有了枫叶会的传说,之后再是这些在国外的交易。每次交易的主持人都是这个和秦老爷子一模一样的人,我怀疑,枫叶会的会长是秦老爷子的兄弟,兴许他与你跟秦嫣一样,都有一对双胞胎。”
沈云念惊呼,“那爷爷一定知道内情!”
“嗯,所以我们还是得找老爷子谈一谈。毕竟这个枫叶会,他们的非法交易都不在云城或者帝都,我们没办法让他们绳之以法。只有掌握这个会长更多秘密,我们才能全力对付他们。”
“好,我们去找爷爷!”
沈云念热络地带路,但她也不是空手去的,还是带了一些适合老人吃的好东西。她用灵芝孢子粉冲了茶,自己亲自做了一些点心,给秦老爷子端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房间里看书的秦老爷子见了沈云念鬼马地准备那么多东西,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
“爷爷,我专程给你准备的呢。”
“你来就来,还带这些干嘛呢?”
傅时远跟在沈云念身后,满眼宠溺。
这小姑娘从以前和现在一样,就喜欢张罗一些家里温馨的东西,这也是他会对她心动的起因。
“我就喜欢嘛!我亲手做的,爷爷你尝尝。还有这茶,我可是拿灵芝孢子粉冲泡的哦。”
“好。”
沈云念端到老爷子身边,还帮他将餐点茶水一一摆好。等一切全部准备好以后,她才看着老爷子,问起了她今天想问的。
“爷爷,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啊?”
秦老爷子刚刚喝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沈云念心疼不已,“爷爷!这可是灵芝孢子粉啊,很贵的!”
“能贵到哪里去?秦家也不差这点钱。”
沈云念撇嘴,“那还有我的心意呢。”
“哪来的心意,我看你这丫头就是想来我这套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不说的事,哎,原先在秦家也算禁忌的。”
秦老爷子想起以前,自己儿子小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他那个弟弟,被他罚了整整三天的禁闭。这事他本不想说,也更不想让他们去查,不过自打沈云念上次拿了照片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清楚了。
这些事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如今秦家步入正轨,也有了可靠的继承人。
“禁忌?有什么好禁的。”
“我是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秦兆业。当年他就是个小混混,一直在帝都街头打架,我因为是他哥哥,担起了养家的责任,所以我靠着自己努力进了司徒家。”
秦老爷子回忆起以往,脑子里也不禁浮现起秦兆业年轻时的样子来。这个几乎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恍惚之间也像是之前的秦嫣与沈云念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沈云念为了自己的姐妹可以努力可以不放弃,而他对自己的弟弟永远都是放任的状态。
秦老爷子从来不善于表达,他更希望磨砺自己的家人,让他们能够自己站起来。并且,他这个弟弟与秦嫣的性子又是截然不同。
“秦兆业?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
“嗯,他看我进了司徒家,曾经想让我把他一起拖进司徒家。只是我当时已经决定离职创业,所以没答应。”
沈云念和傅时远相视一眼。
“不对呀!司徒青天不是一直收到枫叶会的钱么?而且以他对你的恨意,怎么可能会收秦兆业的钱?”
秦老爷子也理解沈云念的疑惑,“枫叶会又不是一直只有他一任会长而已,再说了,就凭他的本事,他如果不是走那种渠道哪能赚到那么多钱?”
沈云念能明显感觉到,自家爷爷对秦兆业的不屑。
两人明明是同胞亲兄弟,如今看来像是与仇人无异。
“我们虽然是同胞,不过母亲从小就偏爱他。在我拒绝他帮他进入司徒家工作开始,他就对我心里生了嫌隙。后来我创业,他说要来帮我,我也同意了。”
秦老爷子沉痛地闭上双眼。
秦兆业的加入,像极了一场噩梦。
“当时我娶妻生子,事业也有了起色,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加入也就罢了。但是他十分喜欢投资,投资的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项目屡屡亏空。我说他几句,他又要不快,兄弟二人当时经常吵架。”
“其实我也很不理解……虽然小时候母亲更偏心他,但我觉得我们穷困的时候家庭和睦,他也对我尊敬。反倒我创业有了起色之后,他屡次三番觉得我应该帮助他。这种理所当然加上持续亏空终于让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助纣为虐,让他有恃无恐地继续投资那些根本不能赚钱的项目了。”
傅时远唏嘘,“有些人天生只能共苦,无法同甘。”
秦老爷子笑了笑,“我活了这把年纪,有些事情都能看得穿想得穿。生意场上也见惯了别人见风使舵,踩低迎高。就是这最亲近的人,总是难以同甘,好像你有钱有好东西必须分给他,若是你没有,你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