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秦嫣穿着沈云念的衣服,默默地站在一边。
司徒朗在她身后,冷冷看着这一切。
“我会帮你一起把念念救出来,你现在可以放心把事实全都告诉我了吧?”
秦嫣愣了一秒,点了点头。
……
司徒婉作为目击证人,一路跟着警察到了警局。
做笔录的时候,警察每次问起细节,司徒婉总是针对性地开口:“我亲眼看到她杀人的,那疯子就是冲着沈云念来的,还说什么自己变成这样都是沈云念害的!兴许那疯子手里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被沈云念灭了口呢?”
警察又将目光落在沈云念的身上。
她依然安静,而且毫不慌张,俨然一副与此事无关的模样。
见警察看向自己,她十分配合地说:“我没杀人,司徒婉同我有过节,她作为目击证人,证词应该不算数吧?”
“什么过节?我怎么不知道?”
“秦氏与司徒家的过节,整个帝都人尽皆知。还有你先前来采访我的时候,总是恶语相向,我这里可是都有视频证据的!”
“别听她的,她胡说的!再说了,我们司徒家的人哪有可能公报私仇?今天我说的这些,全都是就事论事!要是不信的话,你还可以问节目组在场的所有人。”
沈云念嗤笑,“这节目就是司徒家安排的,这节目也是我本来拒绝,司徒家硬要我参加的。要我看,这说不定就是你们司徒家自导自演的呢?”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怎么,你爷爷司徒青天呢?他也杀了三个人,怎么也不见他进来?”
司徒婉听到司徒青天四个字,心里就慌乱起来。
她是见识过自家爷爷有多狠的!因而在司徒青天面前,她一点也不敢造次。沈云念把话题引到爷爷身上,若是被爷爷知道,又要怪她引火烧身了!
她连忙撇的干干净净,“我们司徒家什么时候杀过人了!你们秦家跟我们司徒家向来不和人尽皆知,就凭你说几句爷爷杀过人,他就杀过人了么?”
沈云念双手一摊,冲警察礼貌一笑,“你听,关系确实不好,她也承认了。”
警察点了点头,把刚刚的情况全都认真记录下来。
司徒婉一噎,这才知道自己又着了沈云念的道!
她气愤不已,偏偏也无可奈何,只能闹着脾气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司徒家的人陷害你,总不可能我们司徒家的人专门找来这个疯子?就算找了,那疯子又是怎么死掉的?”
“她自己自杀的,想嫁祸我。当时现场有监控,你们应该可以看得出来,她就是冲着我来的,且都说她是个疯子,说明情绪不稳定。如此,做出过激的行为也实属正常。”
“呵呵,你一句过激就揭过了么?”
沈云念挑眉,“可以验一下刀上的指纹,我愿意配合,这刀柄上就不可能有我的指纹。”
她说得笃定,是因为那刀口上就算有指纹也是秦嫣的,不可能有她自己的。而她通过这个指纹也能拖延时间,为秦嫣和司徒朗争取一些机会。
司徒婉在这,司徒青天到现在也没现身,若是她不用一些缓兵之计,怕是要出大乱子。
警察听着沈云念思路清晰又镇定无比,连忙打印了笔录文件,而后带着沈云念去做指纹匹配去了。
……
与此同时,傅氏。
李文东好不容易把傅时远接了回来。
傅时远脸色惨白,一眼就看出极度虚弱。
“傅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李文东把傅时远送上车,开了一路,终于是等傅时远醒了过来。
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虚弱地开口,“念念……呢……”
“夫人她为了帮我争取时间,去参加司徒家的节目了……”
傅时远听着,强撑着力气解开了安全带。
“带我……去……”
“可是总裁,你现在的身体!”
“沐轩……在帝都,让他……跟我在那里碰面……”
“……是。”
李文东连忙联系了沐轩,所有人在电视台碰面。
而此时此刻的电视台,早就被警方封锁起来。
李文东把车停在一边,眼看着凑热闹的人群和警车。他知道傅时远担心,便开了车窗,哪里知道一打开,几个大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
“警察都来了啊……”
“诶唷,听说里面死人了啊!”
“啊?不是在录节目嘛?怎么会死人了?”
“听说杀人了啊,有个女人被杀掉了,就是被人捅了一刀,就死掉了……!”
“电视上都放出来了。”
“诶唷,还听说司徒家那个老头子,杀了三个人,那个事还不知道真的假的呢?现在莫名其妙出了一个现场杀人。”
“真的吓死人了,就是节目看的好好的,突然出现一个疯女人,然后画面就切断了。之后就看到警察过来,然后拖了一个尸体出来。”
……
李文东听得浑身汗毛直竖,后悔开了车窗。
他倒不是怕死人,只是怕死去的那个是夫人!因为他来的路上曾经打过电话给沈云念,只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总……总裁……”
“马上给我确认……”
“……是。”
李文东第一次没胆子完成傅时远的命令。
恰逢此时,司徒朗带着秦嫣经过。司徒朗眼睛毒辣,一眼就认出傅时远的车。他带着秦嫣走到车窗边,疑惑地探头张望,“傅时远?”
傅时远对司徒朗向来没什么好感,更何况现在身子虚弱,只能强撑着冷哼。
在确认见到傅时远之后,司徒朗十分自来熟地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来。如此不管,还将秦嫣拖了进来。
然后,还把李文东直接当起了司机使唤道:“走吧,送我们回秦家。”
李文东不服气,“凭什么?”
“你们不想救念念了吗?她现在可是在警察局里,我要先把秦嫣送回去,让她换套衣服,然后再找秦家人出来保释念念。”
傅时远听完了司徒朗的话,当即命令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