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缘分到来的那一瞬间,老天是不会让你多想什么。所以我也什么都没想,就这样被牵着手莫名其妙的跟他回了宾馆。等到了之后才想起,尼玛这大半夜孤男寡女喝了点酒共处一室,是不是有点儿不大合适啊?
虽然心里那头小鹿在乱撞,不过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表现得很怯场的样子。随便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着时下最流行的相亲节目。之前郝健在网上的时侯,问我喜欢节目里哪位女嘉宾,我告诉他后他说:“那哥上去帮你牵下来,以后给你端洗脚水如何?”
今晚那女嘉宾正好在台上,为了缓和着暧昧的氛围,我随意的说:“你不是说去帮我牵下来么?什么时候去?”
郝健靠在我肩头,一手牵我的手一手搂我的腰,试探着一点点在我手背和腰上摸索。有些意乱情迷的说,“嗯,你想我什么时候去?”
毕竟我也是25岁的轻熟女了,要心里没点儿想法那是骗人的。甚至希望郝健的手再顺着往上走点儿,然后我半推半就中就从了算了。
郝健好像并没有那个胆子,十几分钟过去了也就只停留在手背和腰上。这让急性子的我有点坐不住了,恨不得直接把他的手给放我前面去。但理智不停的告诉我要矜持,要淡定,绝对不能自己先主动了,最后落得个我主动勾他的名声。
所以就不停的忍,忍,忍!
好不容易郝健放在腰上的手往上移了那么一点点,我心里正在窃喜的时候,他怕我说他赶紧又迅速移回了老位置,继续像特么蜻蜓点水似的游离。
都知道挠痒痒要是力度不够的话,是会越挠越痒的好吗?所以郝健一番请点之后,老子这下我终于HOLD不住了。
卵虫上脑,所有的矜持啊淑女啊淡定啊,统统滚一边儿去。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下,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我没有反抗就代表顺从,你特么的胆子能不能再大点儿?”
郝健这才像得到了令牌,手顺着往上终于挪到了我期待的位置。我趁机转过身去面对着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还好郝健明白事儿,唇随之就盖了上来。
挠痒痒的时侯力度要是到了,止了一个地方的痒,另外一个地方也会莫名的想要。这就是人的贪念,得到了之前想要的,就恨不得继续进行下一步。
郝健此刻的动作,我也不例外。
只是这样的纠缠又过去了很久,郝健也只是在嘴上和手下上功夫,并没有要脱我衣服打算。
我这暴脾气又上来了,心底骂着:“尼玛是青蛙吗?捅一下跳一下?难道要我直接开口告诉你,那谁我想爱爱,你来帮我把衣服给脱了?
但我不敢说,我只有迎合着他忍耐,继续忍耐…
最终还是到了忍不下去的极限,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数小虫子钻心的痒,但郝健还在原地踏步。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洗个澡吧,洗了睡觉。”
郝健有点激动的笑笑:“你…不回家啦?”
去你妈的不回家!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趣味的人?我又好气又好笑,但我总不能赤果果我要先回去了。”的告诉他我不想回去,就想在这儿和他继续吧?只得装着生气的样子拎上包,假惺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是让你洗澡,
郝健见我要走,这下才真着急了,上前拉着我的手说:“再陪我会儿,好吗?”
我心底骂道:“我倒是想陪来着,可你也忒没有情趣了吧?”但嘴上还是说:“我妈应该快回家了。”
“哦。”郝健当真松开了我的手要放我走。
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还没说话我妈就像是来拆台似的说:“菲菲,你过来吃宵夜吗?我们刚开始,你丁叔过生日,丁叮也回来了。”
丁叔和沈姨是我妈所有朋友中我最不喜欢的一对夫妇,没有之一。丁叮在美国留学,而且很洋气的找了个美国男朋友,每次见面总会拿这个出来说事,我要现在过去的话就是自讨欺辱,加之刚才被撩拨起来的火还没彻底褪去,我说:“我在打麻将还没结束,就不过来了。”
“你丁叔还想着你过来敬他两杯酒呢。”我和我妈同是经常打牌的人,都懂没到约好的结束时间是不能提前先走的,“那好吧,你完了早点回家。”
“好。”
我手机通话的声音特别大,郝健应该也都听到的,挂了电话只见他在一脸得逞的样子笑着说:“阿姨还在外面啊?那你就等会再…”
郝健是有贼心没贼胆,能主动开口让我留下来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我也顺坡就下折身回去,把放下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电视。郝健有点慌乱的站在我旁边摩拳擦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先去洗吧?”
他脑子开窍真心不容易,我刚才本就是这样想的自然也没矫情,答应着说:“哦…”
我去洗手间后,还是很矜持的把门反锁了才开始脱衣服。我想宾馆的门也不算结实,要是郝健直接冲进来该多好?只是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永远只是想象,到我洗完门外都没有动静。我裹上浴巾出去,郝健还像刚才那样拘谨的坐着,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到我,郝健强忍住自己尽可能的不让我发现他在咽口水:“洗…洗好啦?”
我甩甩被淋湿的头发:“嗯,你去洗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到这个时候还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郝健也就真的太迂了。在我说完后他也当着我的面儿,火急火燎的把自己脱光,应该是随便冲洗了两下就出来趟到我旁边,盯着我很认真的说:“苏菲,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差点就被他这话给笑喷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负责,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说了,这在开始之前说这话,好像是征求我意见般的说:“苏菲,我可以来了吗?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装着羞涩的点点头,这下郝健才激动的把我搂住,我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抖。他颤抖着努力的四处游走,俯身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菲,我想要你…帮帮我。”
刚开始我并不懂他说的帮帮他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握着我的手往下面移,我才明白他是想要我帮他进入。但当我的手触碰到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那儿根本就没有可扶之物。
几番努力之下,郝健泄了气,气喘吁吁的躺在我旁边尴尬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刚还好的。”
我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泼了冰水,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shit,遇到个无能了!我要不要这么悲催。”但从各种书上看过,绝对不能在男人不举的时候打击他,也只有做好人好事的说:“嗯…没关系。”
“我…”郝健急于向我解释他并不是不举,“刚才你坐在那儿看电视时,我都好的…”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担心他会觉得我是在笑他,又补充说:“没关系,咱休息会儿。”
当两个人毫无束缚的面对面,很多隔阂也会随之消失。我和郝健也是这样,虽说还没能完全相合在一起,但通过刚才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他躺在一边有点气馁的双手抱头:“我紧张。”
纳尼?你紧张?我都没紧张你紧张个卵?
这下两年的火都上来,你举起了灭火器告诉我说里面没料了!!我强压住就要从嘴里喷出来的火,装着特懂事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着说:“嗯,我知道。”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郝健都试图通过努力告诉我他不紧张不害怕,我也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证明他并不是无能。但结果总不是太好,每到关紧时刻他就全身颤抖,和先前的情况一样,一直折腾到凌晨2点我爸打来电话,都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终还是失去了希望,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爸,我这就回来。”
只听我爸压低了声音说:“赶紧回来,你妈又在家里撒泼了。”
见我挂了电话郝健也很无奈,想要告诉我他并不是看到的这样身体不好,“我…真是紧张和害怕。”
其实我好想安慰他说:“不怕不怕,姐要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不过我肯定不敢这样说出来,起身穿上衣服说:“我先回去了,明儿再联系。”
郝健也跟着起身穿上衣服,出门打车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看着我上楼后才打车离开。估计是晚上宵夜的时候我妈又受了刺激,我还没进家门就听到我妈在家里破口大骂:“你看看人家丁能,当年是和你一起分配工作的吧?人家这都当镇长了,你他妈还在原地踏步,说我不差吧?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我站在门口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拿出钥匙开门,还没进屋我妈又把炮火对准无辜的我:“还有你,都25岁了还成天还在外面野,半夜三更才回来。就你这副熊样,看怎么嫁的出去!”
我爸站在我妈的身后对我使劲的挤眼睛,示意我妈正在气头上,让我别和她吵。我点点头换了鞋坐回到沙发上,默默的端起我爸给我打包回来的宵夜准备开吃。
我妈见我们爷俩都不搭理她,气得一把抢过我手上的饭盒扔进垃圾桶:“你吃毛线,就算不找男朋友也得规矩点儿不是?我估计啊,人文昊就是嫌弃你这样才…”
听她又提起文昊,这让我心里的火瞬间冲上头,扔掉手中的筷子大声的说:“谁说我没男朋友?明儿我就带回来给你见见!”
我妈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去当演员,听我说有男朋友脸色马上由阴转晴,笑盈盈的靠在我旁边说:“真的?叫什么名字?什么单位的?”
我摸着MM发誓,在我回家之前真心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把我和郝建的事告诉他们的,完全是因为我妈气急败坏的样子惹怒了我。不过既然都说了,我也只有顺着我妈的话回答:“叫郝健,外省的,在丽都某设计院工作。”
在我们方言里,“郝”字的发音是不念hao的,所以我妈并没有对这个名字过敏。一听是在丽都而且还是设计院,乐得眼睛都睁不开继续问,“多大了?什么学历?”
“比我大四岁,研究生毕业。”
“呀。”我妈惊喜的掰着手指算了算,贴在我身上肉麻的说:“这属相算起来可和你很配呢。你有男朋友了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呢?饿不饿?妈妈给你煮汤圆去。”
“不饿。”我妈还想要拉着我继续刨根问底,我甩开她的手说:“有什么明天你见了面直接问他,我要先睡觉了。”
我妈这下高兴了,“你等会儿,妈给你打洗脚水去。”
我被我妈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彻底给弄晕了,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从我记事起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等待遇,莫非今儿是沾了郝健的光了?
早上一早还没起,就听到我妈在客厅打电话,“中午在**山庄吃饭,是过生日,还有菲菲的男朋友从丽都来了。”“嗯,是啊。”“早点过来吧。”
纳尼?我的老妈,就算是你过生日,这么几十年也没见你舍得掏钱在外面吃饭啊?而且这阵仗要不要这么大?我有这么嫁不出去嘛,昨天晚上听到有男朋友,今儿就要通知各路神仙准备集体提问?
不行,我得赶紧去宾馆,把这些情况都告诉郝健,提前让他有个准备,好想想中午见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该怎么回话。翻身滚起来,刚走到客厅我妈神采奕奕的抓住我,“菲菲,你去接郝健吃个早饭吧,中午我叫了你舅舅和姨妈他们在**山庄吃饭。”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出门给郝健去了电话,他已经起来在宾馆里等我一会儿了,我让他下楼等着我,我们直接去吃早饭。我带他去了我们县城最有特色的早餐店,想趁吃饭的功夫把这事告诉他,但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是很好开口。
郝健看我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怎么老戳碗,赶紧吃啊?”
“呃…”我抬起头,索性直接豁出去了,说:“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呵呵…”郝健看我板着脸就乐了,“什么事儿这么严肃?”
“我妈让我中午带你和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