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民国十一年。春。上海。
要问起上海最纸醉金迷的地方是哪,一定不能不提上海的夜上海舞厅,这里聚集了最美丽的歌-女和最妖娆的舞-女。
全上海的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一掷千金,只为品尝着高端的红酒,听着这靡靡之音,欣赏着最颓废的大腿舞,拥抱华灯初上,枕着夜色一起入眠。
夜上海舞厅的门口。
“拜拜!”
“拜拜!”
席梦萝和一起在舞厅跳大腿舞的姐妹告别后,赶紧抓好随身携带的一个破旧布包,朝回家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对于这种晚归的工作,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穿越之前,她就是在酒吧里跳钢管舞的,后来因为一次失误,人就直接从钢管上摔下来,醒来后,她就直接成了席家的刚出世的女儿席梦萝了,好在她在现代的名字和民国的名字都是一样的,长相也一样,也算安慰。不过席家二老去世之后,她再次成了一个孤儿,没有家人依靠,也没有其他本事,这年代不流行钢管舞,好在她的腿比较美,她就只能在夜上海舞厅里面做跳大腿舞的演员。
深夜,电车停了,路上的行人也大多行色匆匆的往回赶,只有几个窘迫的黄包车夫候在舞厅门口。
梦萝的家在舞厅不远的一个弄堂里,这是席家二老留给她唯一的财产。
她拐进弄堂里,长长的弄堂里只有一盏橘黄色的路灯可以为她照路,虽然已经习惯了走夜路,但是路灯被风吹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配合着几声犬吠,着实有点诡异。
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水壶,放在鼻子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红酒的香味一下子钻进了她的齿间,芳香四溢。
她是一个舞女,当然喝不起这么昂贵的洋酒,这是她刚才下班的时候,偷偷跑到台下,将客人喝剩的酒藏起来的,她总是听别的姐妹说这洋酒是如何的美味,今天她也可以尝尝了,想到这个,她开心的很,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就在她拐进另外一个巷道的时候,走了没几步,脚下便像是有什么阻碍挡着自己似的,害的她撞到了墙上。
“该死的!这地面中了什么邪了,竟然害的我差点撞死?”
她低咒一声,眼睛朝地面看去。
借着摇摆的路灯,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正躺在自己的脚边,一动不动。
她的心猛地一揪,这里怎么会有人?该不会是她老眼昏花了吧?!
于是,她干脆蹲下身子,更加仔细的去分辨。
离得近了,她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地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应该准确一点来说,像是睡着的人,或者是死——人。
但是她却并不害怕,因为在这种动荡的军阀时代,随处可见饿死,或者是冻死的人。
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左边手臂好像受了枪伤,伤口不断有鲜血汩汩的朝外流,染红了衣裳,发出一股腥味。
她自问一句,“这家伙该不会还没有死,只是受伤了吧?!”
他们席家之前几代人都是行医的,到了父亲这辈便更加不济了,不过,这种普通的枪声对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于是,她壮着胆子,把手伸到这个人的鼻子前,去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好在,这个受伤的人虽然伤的很严重,但是他还是有微弱的呼吸的。
梦萝有些得意的对地上的人说,“好在你遇到我,有我救你,你是不会死的!”
眼前的人虽然是一个陌生人,但是父亲在世时,常教导她,为医者就是要救死扶伤。所以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她都要救他。
说完,她便开始动手,将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架在身上,艰难的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喜欢此文,请记得芊芊玉手点击【收藏】【推荐】,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多多留言哦。
002 帮男人治伤
她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拉开台灯。
破旧的台灯撒下晕黄的光线,照亮了床上那个人的脸。
他是一个男人,只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个面具,她看不起他的脸,只能从轮廓和身形来看,他应该是一个长相姣好的男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具,一睹容貌的时候,床上的男人有些难受的微哼了一声。
她以为他是在无形的反抗她,让她不要再犯花痴了。
她对着他说,“好啦,谁要看你。我先把你救活再说!”
于是,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迷你医药箱,把里面需要用到的东西消了一下毒,然后便正规真举的开始给他动起小手术来。
突然,她想到动手术前,还要先打麻醉剂,但是她这里没有这个东西,怎么办。
一个激灵的想法闪进她的大脑里。
“有了!”她差点忘记了,她有今天刚偷回来的酒啊。也许给这个男人喝下几口,他就不会觉得疼了。
虽然很舍不得分酒给他,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
于是,她打开酒壶,把酒往他嘴巴里送了两口,剩下的,都给她自己喝了。
“额——”她满意的擦擦嘴角,洋人的酒就是酒性浓度高。
下一秒,她便开始给他动起手术来。
把子弹从他的左肩上取出来,然后用棉布给他包扎好。
她用水洗了洗手,再次坐回到床边。
衬着灯光,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被他的脸给吸引住了,男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
那面具下该是怎样一张脸呢?她失控般伸出手,准备一探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大,血迹到了巷子口就不见了,他应该就躲在这附近吧。”
门外那个老大顿了顿,然后回答他,“那就给我搜!搜不到,你们的脑袋就准备搬家吧!”
“是”
接着门外的脚步声更加的凌乱,更加的急促。
梦萝停下手上的动作,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门外的人都是冲着这家伙来的?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将台灯熄灭,然后爬到床上,用一张被子将她和这个男人裹住。
她对自己说,只要门外的人走远,他就应该没事了。
过了一会,门外的动静丝毫没减,她反倒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她猜测,一定是因为共同捂着被子的原因。
可是她不敢动,她怕外面的人会听到她的动静。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此时就贴着男人的胸膛,而男人均匀的呼吸着,胸膛更是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惹的她更加的燥热。
她吞了吞口水,这真是太大的诱-惑了!
然后,又过了几分钟,她发现身-下的男人似乎也跟她一样,全身的皮肤也滚烫滚烫的。
难道他伤口感染,发烧了吗?可是她记得自己明明很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