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内心挣扎不已的时候,她很清晰的听到了身-下的男人似乎很淫-荡的呻-吟了一声。
接着男人的右手便摸到了她的身上,身体也蹭着她身体。
“哎,你要干嘛?你再敢动,我就要喊救命咯!”
她压着声音,有些毛躁的冲他吼。
早知道自己引狼入室,打死她也不会带陌生男人回家的。
可是男人现在处于晕迷状态,哪里能够听进去她的话,相反的,男人更加开始不安分了。
“你快放下我!”
梦萝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起腿,朝他的命根子处踢去,可是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全身根本提不上半点力气。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思来想去,最后断定,这事出在她带回来的洋酒身上。
前段时间,巡捕房的人在舞厅里面抓到几个卖魅-药的人,难道这些人又卷土重来,她竟拿的是被放了药的酒吗?
她后悔不已,可是为时已晚。
清冷的月光透过格子窗户照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银灰,而床上,一片旖-旎-春-光。
第二天清晨,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酥-软无力。
她记得昨夜,还好像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吃光了豆腐。
突然,她的大脑激灵一转,对了,那个陌生的男人。
她猛地睁开眼睛,朝身边看去。可是身旁却是空荡荡的,只有褶皱的床单和滴在床单上的玫红可以证明昨夜她的确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一点什么。
“我死定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吻痕,用被子捂住了脸。
四年后。
1926年。民国十五年。
春。上海。贫民窟里。
一身粗布打扮的梦萝从热闹的市区钻进了位于市中心最扎眼的贫民窟里。
她走进一个小院,刚准备走进其中一个破房子,对面的李老爹叫住了她,“梦萝啊,你回来啦,今天收获不错吧!”
梦萝转身看着对面的老爹,扬了扬手中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对他说,“恩,今天的收获的确不错,要不是老爹你啊传授我这个顺手牵羊的手艺,否则我和糖糖肯定要饿死了!”
糖糖就是当年那个陌生男人的精子留在她的体内,让她生下的孩子。
说到糖糖,老爹拍了一下额头,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刚才学堂里的老师让人带话来,说你一回来,就赶紧去学堂里一趟!”
“哦,知道了,谢谢老爹。”
梦萝赶紧把钱袋子收好,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这小子从来不让她省心,三岁时,把隔壁阿狗家的鸡毛给拔光,那只鸡足足追了这小子一条街,四岁时,他用石头砸人家的狗,结果人家的狗发疯似的,差点咬掉他的小JJ,这次又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004 糖糖闯祸了
其实糖糖上的这个所谓的学堂,只不过是贫民窟里那个最有学识的孔老夫子自己为了混口饭吃,才买了两本破书,找来一个破黑板,又叫人打了几张木桌子,收了这一带几个孩子做学生。
梦萝冲到孔老夫子的家,也就是学堂的门口,然后心急之下,一脚踢开木门,冲了进去。
“糖糖,你这小赤老(上海话:小毛孩子),你又掀了哪家的房顶了?看我一段时间不教训你,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梦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一阵鬼吼。
这个时候,孔老夫子、糖糖、三个妇人和三个小男孩一起从偏堂走了出来,除了糖糖之外,那三个小男孩都用手挡在眼睛面前,“呜呜”的哭着。
梦萝赶紧迎上去,着急的问,“额……孔老夫子,我刚回来,就听说您找我,我们糖糖犯了什么事了,希望您不要生他的气,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
孔老夫子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顶着一顶黑色的圆形小帽,花白色的清朝式长长的辫子整齐的垂在脑后。
他刚准备说话,却被糖糖抢了先。
他一把抓住梦萝的衣角,然后恶狠狠的的瞅着她,声音像是鬼魅一般。
他说,“梦梦,你不要像这个老头道歉。拜托你做娘的,不要每次都不相信我好不好?!”
他一吼,另外三个小男孩哭得更凶了,旁边的三个妇人不干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起来。
“梦萝,不是我说你,你也多管管你家糖糖,好在我们家阿才伤的不重,只要你让这小子真心道个歉,然后你再给点抓药的费用就行了。”
“梦萝啊,你说,你家糖糖三天两头惹事,以后谁还敢跟他做同学啊,我看要是这事不解决,我们就联合所有的家长,看看到底是让你们家糖糖走,还是让我们家阿宝退学!”
“梦萝,你也是做人家娘的,眼看着儿子被你家这混小子打成这样,你说我和心里该多伤心啊!要不一会等我家男人回来,一起带阿旺去你家看看,你给治治孩子脸上的伤!”
糖糖的脸都气的青了,看着这些恶妇借机敲诈,威胁他家梦梦,他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梦梦一直拽着他的手,否则他一定找他们理论。
三个妇人依然互相使着眼色,你一眼我一语的。
梦萝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的,只看到他们的舌头像是打滚似的,不停的闭合,闭合,吵的她的头疼,于是她闭着眼睛,冲他们大喊一声,“停——”
果然,三个妇人停了下来,瞪着铜圆的眸子看着她。
梦萝尴尬的笑笑,然后转头问孔老夫子,“老夫子,我只信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孔老夫子摸了摸胡须,这才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是放学的时候,糖糖一下子把三个学生都打了,而那三个学生就是现在靠在自家娘怀里哭,眼睛被打的像是熊猫的男孩。
梦萝觉得理亏,然后对着三个妇人陪着笑容,“呵呵,各位大姐放心,只要人是我家糖糖打的,那我们就好汉做事好汉当,绝不抵赖。我先让我家糖糖给各位大姐道个歉,然后我再补偿每家十枚铜钱,给孩子抓点药,好好补补,如此可好?”
“这个——”三个夫人有默契的互看一眼,眼睛冒着精光点点头,“那好吧。”
梦萝当然知道他们一定会接受这个赔偿的价位,因为据她了解,这三个妇人的丈夫都是干苦力的,这十枚铜钱可是他们丈夫半个月的工钱了。
梦萝转头看着糖糖,然后一脸严肃的吩咐他,“娘今天的损失我们回家算。现在你快点给这三位阿姨道歉!”
可是令梦萝想不到的是,糖糖竟然闷哼一声,甩掉她的手,一脸不服气的昂着头,“我干嘛要向这三个虚伪的女人和这三个烂嘴巴的坏人道歉,想要我道歉,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