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番牡丹花下死~,刘寡妇实在是比苏韵之那黄脸婆好得太多了。
想到这宁建邦就多了几分心思。
想必刘寡妇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要是把她带回家,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刘寡妇的美貌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自从遇见了刘寡妇,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优越感,至少刘寡妇听话得很。
翌日。
宁建邦在刘寡妇的服侍下起身,出门前还承诺道:“飘红,鞋厂那个位置我定让苏韵之那个黄脸婆给你道歉。”
刘寡妇面上一喜,千叮咛万嘱咐宁建邦注意安全,殊不知在他走远后,呸了一口口水。
苏韵之在的鞋厂,处在镇上偏僻的角落里,是个大的平房子,里面大概几十名工人,待遇还算不错。
刘寡妇的不守时,倒是让这个四处找工作的妇人占了便宜。
因为来得晚,苏韵之被分到的工位是给鞋子上胶水这个位置,味道大,比较伤鼻子,很多工人都推脱着。
厂长也是看着苏韵之挺老实的就给她安排在那样的位置上,好在工资还算不错。
苏韵之想着在厂里多干点活,就带着苏绵绵离开村里,到时候两个人在租个房子,肯定会比在后山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过得好。
她这辈子能盼着她的团团好好出嫁就已经很幸福了,但随即又想到女儿失去贞洁,眉目间又浮了淡淡的忧愁。
“想什么?快到饭点了,一起吃饭不。”说话的男人叫孔建,苏韵之来厂里几天,都是他带着她一起干活。
妇人脸腮微红,常年在宁家当年做马,不擅言论的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宁建邦在厂外守候多时,终于看到了苏韵之豆芽菜样的身子穿着枣红色厂服,干瘪的曲线被裁剪合身的服装拉得笔挺朝气。
一头长发也收拾得利索发光,弯弯曲曲地还在脑后用两根红头绳绑出了两麻花辫!
简直和之前是判诺两人,想不到这个黄脸婆稍微这么一打扮,还是得起自己的。
此次前来,除了让她归还刘寡妇的位置,还顺便要点钱花花,宁建邦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毕竟离婚的时候没能要点补偿费。
宁建邦走进一瞧苏韵之身边还站着个高她一头的男人,斯文白净的面皮,带着黑框眼睛,穿着深蓝色厂服,推着个凤凰自行车跟妇人边走边聊。
厂区之内,月季朵朵蝶绕蜂舞,远处还有假山亭台,四处鸟语花香。
两人相谈盛欢,像极一对璧人。
宁建邦有点气急败坏,这婆娘刚跟离婚就找上了人,还穿得花枝招展的迫不及待要贴上去了?
想着苏韵之有可能给她带了一顶绿帽子,火气越来越大。
“苏韵之。”宁建邦大力一吼。
苏韵之扭头过来,病愈之后才算有些血色的脸上重新刷白。
宁~宁建邦,至今为止,看到这个宛如小山一样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的发抖,那种被竹藤挨打的恐惧感还深深的刻在脑里。
宁建邦冲过来,框叽~反手一个巴掌~苏韵之当即摔倒在地上。
孔建反应过来,也是躲着这个小山一样大的男人,生怕被祸极到,丢下倒在地上的苏韵之居然逃之夭夭。
这下打破了苏韵之心里的点点涟漪,刚刚萌生出来的新芽,顿时烟消云散。
“刚离婚就找了个男人,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宁建邦还在怒吼着,男人心里作怪,她不能刚离婚就开始自己的第二春。
苏韵之苍白的面上又是凝滞,冰冷的绝望逐渐转变成了抵死不从的愤怒。
她好容易进的鞋厂已经是附近罕有的好福利,做五休二,起早贪黑地干一个月也二十元进账,宁建邦真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妇人的心越来越冷,哪怕宁建邦说什么都听不到一丝一毫,附近围着的也是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宁建邦自从被刘寡妇吹了枕头风,那是铁了心要搞黄了苏韵之的工作,在加上这婆娘居然跟其他男人走到一块。
孤男寡女同走一条路,这不是奸情是什么?
宁建邦嘴里咬着一根芦苇,说出来的话蛮横不讲礼:“不给钱,这事我和你没完。”
不坑她几笔钱,那他今天可不是白来了。
“大家过来瞧一瞧,这婆娘家庭都不顾,居然在外面偷汉子。”此话一说,宁建邦是不想给活路了。
偷汉子在农村来说,基本这辈子都不用抬得起头做人了。
周围的鞋厂工人都指指点点的,因为离村子有点远,离婚的事情还没被人知晓,就算有几个熟人,也不敢去触宁建邦的眉头。
苏韵之拍拍身上的尘土,有史以来看着宁建邦的眼神有点冷,殊不知在男人眼里还以为她怕了不成。
闹大了事情,他就不相信厂子里的领导不会跑出来问个事,到时候还不是得给他百来块的封口费。
就在男人洋洋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迟迟不动的妇人开始动手了,常年干活的力气丝毫不亚于男人,身上还带着几瓶胶水的她。
趁着男人不注意,狠狠的泼向了宋建邦,开始了自己的反击,榕树枝比平常的竹藤还要粗,,使劲的抽在他的身上。
宋建邦被胶水缠住了身子,只能咒骂着,最后变成了一声声的求饶。
“我偷人,你确定?”苏韵之越抽越狠,越抽越解气,但凡宋建邦说出一个她不满意的语句,她就变本加厉的抽着。
“我~我撒谎,你被抽了,在抽要死人了。”一个小山大的男人,居然哭了起来,宛若纸老虎般。
苏韵之抽完,最后还呸了一口水,当年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要找上这么一个男人,毫无用处,只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
妇人突然之间有点释怀,但是也有担心来之不易的工作也要泡汤了。
这么一想,苏韵之眼眶有点泛红,这一生真是坎坷不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看来她还是要老实本分的做一个庄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