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青莲教计谋
手残薪作者2025-08-22 11:424,254

  在深入了解了两位和尚如何被青莲教巧妙诱导,进而接受悬赏刺杀自己的经过后,季伯恍然大悟。

  他意识到,这群江湖中人实则是被青莲教精心设计的陷阱所迷惑。

  如果青莲教的阴谋得逞,由青莲圣子于国泰在朗朗乾坤之下诛杀九千岁,朝廷必将震怒,而那些参与刺杀的江湖门派也必然难逃朝廷的清算。

  到那时,江湖与朝廷之间的矛盾将彻底激化,青莲教便可坐享其成,静观双方争斗,等待时机收获渔翁之利。

  尽管如今青莲教的阴谋未能得逞,但他们仍会不遗余力地以今日的事做为借口,挑拨朝廷与江湖的恩怨。

  即便无法让双方反目成仇,也足以让朝廷与江湖之间产生深深的嫌隙。

  季伯心中不禁感叹,这青莲教真是算无遗策,手段高明。

  经过深思熟虑,季伯决定采取行动。

  他吩咐手下为天牢中的众人治疗伤势,并通知他们的“家长”前来。

  季伯相信,他或许能借此机会将这场危机转化为一个转机,将坏事变成好事。

  季伯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步履坚定地走进了一间与众不同的牢房。

  这间牢房与其它相比,显得格外奢华,不仅环境整洁,还配备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而此刻,被关押在此的正是于国泰。

  他并未遭受琵琶骨被钉穿、手脚被铁链束缚的酷刑,反而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物。

  然而,他全身的要穴已被困龙钉牢牢钉住,使得他一身内力无从施展。

  当于国泰见到季伯时,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想要冲上前来撕扯季伯。

  但天牢的栏杆是由百炼钢筑造,且牢门栏杆为三层结构,使得于国泰即便愤怒至极,也无法触及三层栏杆之外的季伯。

  季伯见状,微笑着说:

  “省省力气吧,别再做无用功了。我此次前来,只是好奇,能否告知我,这场针对朝廷和江湖的计策究竟是何人所为?”

  于国泰瞪视着季伯,咬牙切齿地骂道:

  “阉狗,我早晚要宰了你!”

  季伯看着面色挣狞的于国泰,深知这时无法和愤怒的人交流,在呆在这也毫无意义,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他边走边说道:

  “我先离开了,你好好冷静冷静。若有什么需求,就告诉狱卒们,他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言罢,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牢房,只留下监牢之中的于国泰在疯狂怒骂,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季伯仍旧埋头于繁复的公务之中。

  今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使得公务堆积如山,季伯不得不加班加点地处理。

  他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茶水,顿觉精神一振,便继续投入到繁忙的案牍之中。

  突然,一名下属急匆匆地闯入书房,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千岁,有人闯入天牢,意图劫狱。”

  季伯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天牢中的犯人是否安然无恙?”

  下属急忙摆手,解释道:

  “千岁请放心,那劫狱者刚一闯入天牢便被擒获,天牢一切如常。”

  季伯眉头紧锁,将手中的折子随手掷向下属,责备道:

  “既然无事,为何不一次说清楚?你这般吞吞吐吐,讨打吗!”

  下属忙躲过飞来的折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千岁,是否需要亲自前往查看?”

  季伯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折子,摆了摆手,重新坐下,继续投入到公务之中,淡淡地说道:

  “罢了,明日再去。你且回去,加强天牢的警戒。”

  下属将地上的折子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季伯的书桌,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季伯再次沉浸在繁忙的公务之中,直到天亮。

  季伯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伴随着关节发出的咔咔声响,他望向窗外,只见朝阳已悄然探出头来。

  又是一个通宵达旦的加班之夜,季伯用凉水轻拭面庞,顿时感到一阵清爽。

  他决意,去天牢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劫狱。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些许猜测,但那猜测又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总觉得那家伙应该没那么冲动吧。

  “阉狗,我早晚要宰了你!”

  季伯轻轻掏了掏耳朵,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你们兄弟俩,难道就不能换些新颖的言辞吗?”

  牢房之中,正是那位昨晚来劫狱的于民安。如今,这对兄弟也算是共同经历了苦难,双双被困在这高墙深锁的天牢之中。

  显而易见,于民安的性情比他哥哥更为激烈,尽管无法触及季伯,却仍紧贴着牢门,企图伸出手来攻击,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地咒骂。

  季伯对这无休止的谩骂并不感兴趣,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在天牢中缓缓踱步,那些曾试图刺杀他的江湖人士,他们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医治,四肢的铁链也已被取下。

  然而,他们的面色却都苍白如纸,显然已经意识到这次行动给师门家族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灾难。

  他们神情惶恐,不知所措,每当季伯经过,都纷纷喊冤,坚称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与师门家族无关。

  然而,季伯并未对这些喊冤之声加以理睬,他直接走到了关押于国泰的牢房前。

  于国泰站在牢房内,冷冷地盯着季伯,那眼神仿佛要将季伯生吞活剥。

  季伯却毫不在意,淡淡地说道:

  “于公子看来休息得不错,现在能聊聊了吗?”

  然而,于国泰却仍是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季伯。

  季伯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看来于公子还是不愿与我交谈,也罢,我也不强求。我还是去和你的兄弟,于民安聊聊吧。”

  话音刚落,于国泰突然猛地撞向牢门,那牢门栏杆乃是用百炼钢打造,他这肉体凡胎又如何能撞开。

  反而是他自己撞得脸色苍白,但他却全然不顾,紧紧抓着栏杆,对着季伯怒吼道:

  “阉狗!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季伯凝视着牢房内满脸愤怒与紧张的于国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想法,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那令人憎恶的恶霸。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缓缓开口:

  “于公子,你或许还不知情,昨夜你的弟弟,孤身一人竟敢闯天牢,那份勇气实在令人钦佩,只可惜实力尚浅,最终也落入了牢狱之中。若你有意,我可安排你们兄弟二人相聚。”

  于国泰虽未言语,但紧握铁栏杆的双手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激荡,青筋暴起,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怒与无奈。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看着季伯,声音低沉而坚定:

  “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求你放过我弟弟。”

  季伯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国泰的兄弟情深感到一丝欣慰。

  此刻的于国泰,既未受到幽冥剑法的侵蚀,也未因女主而与弟弟反目成仇,更是一个健全的男子汉,对弟弟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让季伯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通过与于国泰的交流,季伯得知了许多关于青莲教的内部消息,更是得知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乃是青莲教的右护法。

  他立刻下令全城搜捕这位右护法,但心中也不免担忧,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那位右护法恐怕早已远走高飞了吧。

  ……

  季伯轻啜了一口香茗,目光扫过下方的众人。

  他的左侧,是少林方丈释信,沉稳而庄重;右侧,则是武当掌教云松道长,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他们的身后,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世家大族的主事人,今日却都对季伯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

  这并非他们刻意谄媚,而是情势所迫。

  自从十数日前收到各家弟子的急书,他们便日夜兼程地赶赴京城。

  这段时间里,江湖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众多门派已与青莲教联手。

  对于普通江湖人来说,这或许只是风言风语,但对于他们这些门派首领而言,却是如坐针毡。

  他们试图澄清,但江湖之大,悠悠众口,仅凭他们几人之力,又怎能一一解释清楚呢?

  季伯放下茶盏,对少林方丈释信道:

  “释信大师,风采不减当年呀。上次相见,还是在太后大寿之时,那时大师与五台山、白马寺的方丈辩经之声,至今仍回荡在耳边。”

  释信大师连忙回礼,当听到季伯提及五台山与白马寺时,他的脸色不禁微沉。

  季伯又转向武当掌教云松道长:

  “云松道长,您也是仙风道骨,不减当年。记得在下与龙虎山、正一派的高功一同为陛下炼丹时,陛下还曾叹息您未能亲临,毕竟道长的养生术在玄门之中可是首屈一指。”

  云松道长闻言,也是面色一苦,他自然明白季伯话中的深意。

  佛门中,五台山和白马寺对少林寺的禅宗正统虎视眈眈;玄门之中,龙虎山与正一派也对武当山的玄门领袖地位窥视已久。

  季伯这看似无意的闲聊,实则是对他们的敲打。

  释信与云松对视一眼,一同对季伯拱手道:

  “还请千岁明示,吾等必定遵从千岁的吩咐。”

  季伯哈哈一笑道:

  “诸位言重了,何须用‘吩咐’二字。本督已查明,此事实为青莲教的阴谋,企图挑拨朝堂与江湖的关系。”

  季伯微笑着环视众人,云松道长心知是时候表明立场了,他挺直身板,对众人郑重道:

  “青莲妖人,倒行逆施,丧心病狂,屡次算计江湖与朝堂,我武当派定当与他们势不两立,誓要铲除这邪教之患。”

  云松道长话音刚落,释信大师也紧接着说道:

  “所言极是,青莲邪教祸害人间,为祸天下,我少林亦愿与武当并肩作战,共同讨伐这青莲邪教。”

  少林方丈的话音刚落,其他门派的首领也纷纷表示赞同,齐声说道:

  “愿追随武当,共讨青莲邪教。”

  被释信大师坑了的云松道长,心中已经把释信这个秃驴全家骂了个遍,但却还要保持表情,他连忙道:

  “在千岁面前,贫道岂敢多言。还请千岁定夺,领导我等讨伐青莲邪教,还江湖一个清净。”

  季伯听后,呵呵一笑,摆手道:

  “云松道长过谦了。我虽非江湖中人,但也深知江湖事江湖了。朝廷自当尊重江湖的规矩,此事便交由诸位江湖英雄处理。”

  言罢,季伯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

  “在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需处理,就不打扰诸位了。祝诸位早日攻破青莲邪教,还江湖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季伯便起身,不顾众人挽留,径直离开了。

  季伯悄然离去后,云松道长目光如炬,紧锁着释信方丈,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位光头僧人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然而,释信方丈却似置若罔闻,他双手合十,神态安详,口中轻诵佛号:

  “阿弥陀佛,云松掌教威名远扬,武当一派更是江湖中的翘楚。此次我们共同铲除青莲邪教,我少林自当以武当为尊,马首是瞻。”

  周围的各大门派话事人亦纷纷附和:

  “正是正是,我青城派也愿以武当为领袖,共同进退。”

  “我云华阁亦如此!”

  “所言极是!”

  “俺也一样!”

  被众人围着的云松道长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次日清晨,季伯方起床洗漱,便有仆人前来禀报,道是梅伯侯求见。

  季伯一边以清水拂面,一边暗自思忖,这位梅伯侯究竟有何来意。

  梅伯侯一见到季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

  “千岁,求您救我!”

  季伯被梅伯侯的突然之举吓了一跳,他并未伸手去扶,而是目光如冰,沉声问道:

  “你究竟做了什么?”

  梅伯侯闻言,哭声愈发凄厉。

  原来,他虽出身于江东梅庄,但家族所传武功奇特,非配合家传之宝——万年寒珠,无法修炼。

  然而,这万年寒珠早已被青莲教主盗走并吸收,失去此珠,强行修炼必将遭受功法反噬。

  因此,梅伯侯并未修炼家传武功,而是转投武当门下,尊云松为掌教师伯。云松此次来京,梅伯侯作为晚辈,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

  然而,就在今日酒醒之后,梅伯侯却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昨日他醉酒之际,竟在众宾客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讨伐青莲教,为父报仇。

  云松被他的决心所感动,竟将剿灭青莲教的首领之位让给了他。

  季伯听完梅伯侯的叙述,不由得笑出声来,轻叹道: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

继续阅读:第20章:《龙象般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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