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意外,本帅竟也有看走眼、眼力不济之时,罗松正此人,着实出乎我的预料。”
不良帅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略显复杂。
他端坐在那质地温润的檀木椅上,身姿挺拔得犹如苍松一般,仿若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面前的青瓷茶盏,仿佛在通过这细腻的触感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袅袅升腾的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宛如一层薄纱,将整个氛围渲染得愈发朦胧而神秘。
他就在这一片朦胧的茶香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蕴含着几分诧异,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令他都难以置信的故事。
正在案前全神贯注批阅公文的季伯,听闻此言,手中的笔锋陡然一顿,好似时间在这一刻短暂凝固。
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原本平静的眉宇间,此刻尽是疑惑之色,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探寻的意味,犹如敏锐的猎鹰在寻找猎物的踪迹一般,仿佛在揣测不良帅此番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意。
不良帅见状,衣袖轻轻一拂,一份密报如秋天凋零的树叶般,轻盈而又翩然地落在了季伯面前的案几之上。
季伯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他伸手将密报展开,目光随着密报上的文字逐渐移动,看着看着,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罗松正此人在全歼安南外海舰队之后,并未就此满足,反而变本加厉地对沿海重镇展开了袭扰。
一时间,沿海各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漩涡之中。
那原本宁静祥和的海岸线,如今已被战火笼罩,硝烟弥漫。
告急文书如同漫天纷飞的雪片,源源不断地朝着后方飞速传递。
每一份告急文书都承载着前线的危急局势,仿佛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催促着各方势力做出回应。
各大诸侯在接到这些告急文书后,皆是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深知,此次局势非同寻常,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于是,纷纷紧急调派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马不停蹄地赶往沿海地区进行驰援。
那一支支精锐之师,犹如利剑出鞘,带着必胜的信念,向着沿海地区疾驰而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竟都是罗松正精心布下的连环计。
他早已亲率舰队,趁着夜色的掩护,秘密地在一处隐蔽的海岸登陆。
那夜,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阴谋奏响序曲。
罗松正率领着他的舰队,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靠近海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随后,他亲自挑选并率领着一批精锐的陆战队,悄然埋伏于援军必经的险要之地。
这处险要之地,地势复杂,两侧山峰高耸入云,犹如巨人的双臂,将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紧紧夹住。
那通道蜿蜒而过,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那支援军毫无戒备地踏入这片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伏击圈时,骤然间,如惊雷炸响般的枪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那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对敌人的无情宣战。
刹那间,密集的火力网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这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师笼罩其中。
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溃不成军。
那些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奔逃,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山谷。
那场面,犹如地狱之门突然敞开,将士兵们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溃散的士兵犹如惊弓之鸟,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
他们的脚步声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他们将恐慌与混乱如瘟疫般播撒至沿途各地。
所到之处,百姓们闻风丧胆,纷纷紧闭门户,不敢外出。
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商旅断绝,一片萧条景象。
店铺的大门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恐惧所笼罩。
就连各地那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诸侯,此刻也都噤若寒蝉,再不敢轻易发兵,生怕重蹈覆辙。
他们深知,在这个未知的敌人面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在这乱世之中,烽烟再次熊熊燃起。
各地那些蛰伏已久的野心家们,见此良机,纷纷趁机揭竿而起,妄图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分得一杯羹。
他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涌向这片充满机遇与危险的战场。
整个天下的局势,也因此变得愈发动荡不安,犹如狂风中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那动荡的局势仿佛是一场巨大的风暴,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无法挣脱。
不良帅深邃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季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似有疑惑,又似有不甘。他低声道:
“本帅着实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那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出,带着几分压抑的好奇,仿佛是在探寻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季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神情,反问道:
“还有大帅不清楚的事?”
那语气中既有对不良帅的敬重,又隐隐含着一丝玩笑的意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故意卖关子,想要吊一吊不良帅的胃口。
不良帅不再绕弯子,他神色一肃,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弹头,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后轻轻一抛,那枚弹头便如一颗金色的流星般,朝着季伯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季伯伸手稳稳接住,即便还未仔细查看,心中便已了然——这必是罗松正伏击战中所缴获之物。
他将弹头置于眼前,仔细端详着这枚泛着冷光的金属,那弹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又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在战场上的辉煌经历。
他嘴角含笑,语气轻松地反问:
“大帅何以断定这不是气步枪的弹药?”
不良帅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当年气步枪问世之时,他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对于这种武器,他简直再熟悉不过。
气步枪虽威力惊人,能够在远距离对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就如同一位隐藏在暗处的刺客,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它却极度依赖使用者的内力修为。内力越是深厚,气步枪所发挥出的威力也就越大。
然而,在不良帅看来,这气步枪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
培养一名武者本就实属不易,更何况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不仅耗时长久,犹如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马拉松,需要经过无数次的修炼和磨砺,更需耗费海量的资源,那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
作为武道宗师,他深深知晓其中代价之高昂,与其将这等难得的人才浪费在战场上,不如让他们在更重要的领域,如宗门传承、武学研究等方面发挥作用。因此,他对气步枪始终持保留态度。
实际上,不良帅与季伯在军事理念上可谓是不谋而合:
唯有那些能够大规模量产、普通士兵无需过多复杂训练即可操作的武器,才是真正能够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利器;而那些过于依赖个人修为的精巧之物,虽然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可能会展现出惊人的效果,但在大规模的战争中,终究难堪大用,无法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力量。
他们深知,战争不仅仅是少数人的战斗,而是需要全体士兵共同努力的事业。
只有让每个士兵都能发挥出自己的力量,才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
此番罗松正仅凭少数兵力,便将朝廷的精锐之师击溃,这绝不是敌军无能所致。
那支援军乃是历经无数战火洗礼的百战精锐,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士气,都堪称一流。
他们在以往的战斗中,屡立战功,威名远扬。
然而,他们却在手持神秘火器的敌人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束手无策。
几番勇猛的冲锋,皆被敌人那无情的远程火力如收割庄稼般无情地击退,再勇猛的将士,在这样的打击下,也会士气崩溃,信心全无。
如此惊人的战果,震动了整个天下,自然也让一向见多识广的不良帅震惊不已。
正因他对气步枪有着深入的了解,所以他对罗松正所使用的这种神秘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才日夜兼程,不辞辛劳地赶来安南,一心想要一探究竟。
季伯笑意更深,那笑容仿佛盛开的花朵,却又带着几分狡黠。
他不紧不慢地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一把乌黑发亮的火药枪,那枪身打磨得极为精致,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将枪拿在手中,轻轻把玩着,动作娴熟而又潇洒,仿佛这把枪是他最心爱的玩具。随后说道:
“这便是大帅想要的答案。”
不良帅眼前一亮,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迫不及待地正欲伸手接过细看,想要探寻这把火药枪的奥秘。
然而,季伯却手腕一转,如同变戏法一般将枪迅速收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宛如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得意洋洋地看着不良帅。
不良帅无奈地摇头,重新缓缓落座,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
季伯闻言,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几分愉悦的色彩,宛如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正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