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Champa;公元137年-1697年),又名占婆补罗(“补罗”在梵语中意为“城”),简称占婆、占波、瞻波。
其地处中南半岛东南部,北起今越南河静省的横山关,南达平顺省潘郎、潘里地区。
王都为因陀罗补罗(今茶荞)。
在中国古籍中,此国被称作象林邑,简称为林邑。
自8世纪下半叶至唐末,该国改称环王国。
到了五代时期,又被称为占城。据当地发现的国碑铭所示,该国始终自号占婆。
占人原本居住的地方是中国汉代所设置的日南郡的象林县。
公元137年,象林县功曹之子区逵(也作区达或区连,亦称释利摩罗),斩杀县令后,自封为王,从而建立了占城国。
此国由占人所创建。占人的语言属于马来-波利尼西亚语系,他们从印度引入了婆罗门教和佛教(后来占人信奉伊斯兰教),对湿婆和毗湿奴等神明加以崇拜,并采用了种姓制度。
如同佛教传入中国一般,婆罗门教成为了林邑的国教。
在文化方面,林邑国在其原有信仰的基础上,吸收了婆罗门教文化,进而形成了独具占城特色的婆罗门教文化。在语言文字上,林邑国参照梵语字母,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字母——占婆字母。
公元875年,占城新国王因陀罗跋摩二世在位之时,正式将大乘佛教确立为占城的国教。
公元944年至945年期间,真腊军队进犯占城的古笪罗。
紧接着,这两个处于强盛时期的国家展开了长期的战争。
占城与真腊之间频繁出现军事冲突。漫长的战争致使两国的国力逐渐被削弱。
伴随着战争的进行,占城内部也开始产生变化。
占城名义上由国王统治全国,然而实际上被划分为五个大区,每个大区皆由世袭酋长掌控。
并且,这五个区的酋长并非全都对国王忠心耿耿,更为重要的是,五个区的信仰也存在差异。
东南地区的佛教主要以南传上座部佛教为主流,它在占城、真腊、爪哇以及交趾与南诏的部分地域广泛传播。
根据相关历史文献的记载,公历纪元前后,上座部佛教已在东南亚地区蔚然成风。
在《太平御览》中,引用了万震所著的《南州异物志》,其中描述道:
“林阳位于扶南以西七千余里的地方,这里的地势平坦而广阔,百姓之家多达十余万户,男女皆秉持仁善之行,普遍信奉佛教。”
同样,在《水经注》中,也引用了竺枝所著的《扶南记》,其中有“扶南全国上下皆尊崇佛教”的记载,而扶南,正是如今柬埔寨的古称。
从2世纪到6世纪,东南亚地区的佛教已经发展得极为繁盛。
相较于早于佛教传入的婆罗门教,虽然它在经历与佛教文字并存及相互融合的阶段后,逐渐被佛教所取代,但其对佛教的影响仍然在一定程度上留存了下来。
占城与真腊两国,历史上都曾是全国上下崇佛敬佛。特别是真腊,在9世纪之后,更是成为了东南亚地区的佛教中心,对周边各国的宗教信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如今真腊的政权,即阇耶跋摩二世于802年建立的吴哥王朝,却开始转而信仰印度教,并对佛教进行打压,这使得东南亚地区的佛教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一变故不仅影响了真腊一国,更波及到其他国家的佛教地位,使得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佛教发展陷入了困境。
这其中自然而然地也包括了占城。尽管占城中佛教信徒的数量颇为可观,毕竟相较于佛教所倡导的众生平等、善恶终有报的教义,印度教所坚持的今生身为婆罗门,来世依然尊贵的观念,对于占城的贵族阶层而言,无疑具有更为强烈的吸引力。
正因如此,当下的占城社会展现出了一幅颇为奇异的图景:上层社会的人们对婆罗门教深信不疑,而下层民众则依然虔诚地信奉着佛教。
周亮不禁设想,假如安南愿意出手扶持占城的佛教势力,使之与印度教势力相抗衡,那么占城国内势必会陷入一片战火连绵的动荡之中。
然而,周亮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疑惑,似乎总觉得还缺少了些什么关键的因素。
安南若是真的支持占城的佛教势力,意图在占城国内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他们自身又能从中谋取到何种利益呢?
其实,周亮并非过分自大之人,而是他已经对占城的整体实力进行了冷静且深入的分析。
他深信,安南的军事实力足以将占城国彻底碾压,只要安南有意为之,通过水陆两栖的全方位进攻,短短半年之内,便能将占城完全征服。
因此,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去扶持占城国内的佛教势力,尽管这样做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占城的国力,但由此可能带来的长远遗毒影响,或许会更为棘手。
周亮揣测,季伯作为智者,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故而他不禁紧锁起了眉头。
季伯望着陷入沉思、一脸纠结的周亮,多年的默契让他一眼便洞悉了周亮的心思。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将周亮从深深的思索中唤醒,缓缓说道:
“别胡乱猜测了,我所说的并非是占城的佛教,而是中原的佛教,我可从来都不屑于去吃别人的残羹冷炙。”
周亮听后,不由得一愣,他对佛教本就兴趣寥寥,仅仅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对于中原佛教与占城佛教之间的区别,他着实不太清楚。季伯见状,笑着继续说道: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若要细细道来,颇为繁琐复杂,你就姑且将它们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宗教吧。”
周亮闻言,点了点头,他本就无意深入探究佛教的奥秘,有个大致的了解便已足够。然而,周亮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他迟疑地追问道:
“那些秃驴,真的能够有所作为吗?”
季伯笑着摆了摆手,佯装嗔怒道:
“怎能将佛门大德们称为秃驴呢,得尊称为大师才是。”
周亮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不禁微微抽搐,在安南,若论和尚们最恨之人,那季伯绝对是当仁不让。
季伯在成功实现安南一统之后,立即着手推进了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土地田产的全面普查。
他亲自督战,对安南境内的广阔耕田进行了详尽而细致的丈量勘测。
他的宏伟蓝图是,待丈量工作圆满结束后,便着手实施一场公正无私的土地再分配。
在这场波及甚广的土地变革中,利益受损的群体不仅限于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和拥有雄厚实力的地主豪强,而损失最为触目惊心的,莫过于那些历来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寺庙。
自古以来,寺庙在统治者的庇护下,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尊崇与优待,其田产向来无人敢于清查,更不必说缴纳赋税了。
然而,季伯却并未对此类特权现象视而不见,他秉持着公正无私的原则,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坚决果断地展开了对寺庙田产的彻底清查。
利益受到侵害的和尚们自然不肯轻易屈服,他们纷纷挺身而出,发起抗议的浪潮,更有甚者,部分寺庙采取了以武力相抗的极端手段。
然而,季伯岂是容得他们如此放肆之人,他当即采取了雷霆手段,给予严厉的回击。
凡是有胆敢于清查行动中设置障碍者,一律依法严惩不贷;而那些胆敢以武力进行反抗的,更是被视为叛逆之徒,其最终的命运只能是遭到剿灭。
一时间,安南境内众多寺庙遭到了无情的屠戮,无数和尚被无情地投入了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
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之下,安南的和尚们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季伯的决心以及反抗所带来的惨重后果。
自此之后,所有的寺庙都对土地清查工作表现出了极高的配合度,再也不敢有人妄图掀起任何风浪。
然而,这仅仅是季伯所迈出的第一步。
很快,随着土地清查工作的圆满结束,季伯又着手开始推行起更为完善的户籍制度。
对于和尚们而言,这一制度的推行无疑比清查土地更为棘手。
毕竟,每当遭遇天灾人祸,那些无法维持生计的百姓便会纷纷选择剃发为僧,以此来逃避现实的苦难,这样的情况可谓是屡见不鲜。
而寺庙方面对此也往往采取默许的态度,毕竟这些新入寺的和尚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劳动力,诸如种田之类的繁重劳作交由他们来承担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然而,当安南开始严格核查户籍之后,这一切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古代,想要成为和尚并非易事,而是需要持有专门的证件——渡牒!唯有手持渡牒之人,方能被正式认定为和尚的身份;而若无渡牒在手,那便只能被视为逃籍的流民。
古代对于逃籍流民的处罚可谓是极为严酷,毕竟百姓乃是朝廷税收的主要来源,一旦有人选择逃跑,那么税款自然便难以征收上来。
因此,在古代若是发现了逃籍之人,只要及时向官府禀报,便能够获得官府的赏赐;而若是胆敢收留逃籍者,那么不但会遭到抓捕受刑,还会被处以高额的罚款。
以往,寺庙如此行事,官府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但如今时过境迁,情况已然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