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客官几位?唉!小季,你回来了!”
老白正忙于打扫,突然听到有人呼唤,他本能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却意外地发现久违的季伯站在面前。
他立刻面带微笑,与季伯开始了愉快的交谈。
老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季伯的身后,却未见无双的身影,不禁好奇地询问:
“无双没跟你回来?”
季伯微笑着解释:
“无双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这次没能和我一同回来。”
老白为季伯斟上一杯茶,好奇心更甚:
“她忙些什么呢?”
季伯品了一口茶,回忆起最近的种种,不禁摇头微笑。
自从他们以“雌雄双侠”的名号闯荡江湖以来,他们陆陆续续地挑了许多山贼和林匪的寨子,名声在江湖中广为流传,也救助了许多人。
后来,他们救助了一位因性别而被父母遗弃的女婴,无双便萌生了救助更多类似女孩的愿望。
季伯也全力支持无双,他不仅出钱,还出力,帮助无双建立了一个收容女孩子的庄子。
那些被父母遗弃、被丈夫或婆家当作奴隶的女孩们,所有因为自己的性别而被欺凌的女子,在庄子里找到了快乐,不再遭受欺凌。
无双不仅教授她们武艺,还教她们读书识字。
她们甚至购置了一些西洋机器,开设了一家只有女人的制布工厂。
如今的无双,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柔弱的女子,她已经成为一位真正的女强人。
老白在听完无双的事业后,也忍不住为无双感到骄傲,他点头道:
“无双可真是越来越优秀了呀。”
而这时佟湘玉也从楼上下来,她惊喜地喊道:
“额滴神啊,小季回来了!”
季伯也开心地和掌柜的打着招呼:
“掌柜的,我回来了。”
随着掌柜的喊声,小郭、秀才、大嘴、小贝都来到了大厅,众人见到了半年不见的季伯,激动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想吃点啥,哥给你做。”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小季啊,你抢了我雌雄双侠的名号,我还没和算账呢。”
“小季叔叔,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
季伯与同福客栈的朋友们闲聊片刻,分享了自己过去半年的冒险经历,他的故事深深吸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客栈的忙碌开始之前,季伯先行告别,漫步于街道上,最终在一家画摊前驻足。
他轻轻敲击桌面,惊扰了正在专注作画的老者。
老者抬头一望,认出是季伯,不禁笑骂道:
“你这小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
季伯微笑着回应:
“是的,今天刚回来。”
他递上一份精心挑选的肉夹馍,说道:
“还是你最爱的半肥瘦哦。”
老者接过肉夹馍,深深一嗅,满意地笑道:
“看来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季伯与老者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他发现小院因半年无人居住而积满了灰尘,于是卷起袖子,打了一桶井水,开始仔细地打扫起来。
在将小院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此时,他感到一丝饥饿,但又不愿自己做饭,于是决定外出,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酒足饭饱之后,他返回了自己的小院,坐在床上,双腿盘起,开始了他的“童子功”修炼。
这门功夫确实非同凡响,季伯的资质平平的家伙,仅仅修炼了半年,他的内力竟然已经达到了三流高手的境界。
相比之下,他之前尝试修炼的其他功法,即使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也仅仅只能凝聚出微弱的几丝内力。
季伯从沉浸于修炼童子功的修行之中脱离,他缓缓站起身,步履轻盈地步入小院。
左手轻柔地按在木人桩上,随着他内力的涌动,木人桩仿佛被巨力冲撞,猛然间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击在后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震撼的轰鸣。
季伯收回手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继续这样勤修不辍,十年之内,他将跻身二流高手之列;再过三十年,他将有望成为一代宗师;而五十年的光阴,足以让他成为宗师高手。
季伯在心中默默规划着自己的武学之路,他都升起了放弃的念头。
季伯正悠闲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手上还拿着一份刚出炉的肉夹馍,突然,一个急匆匆的少女不小心撞到了他。
尽管季伯稳稳地站住了,但他手中的肉夹馍却不幸地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一只早已对季伯手中的美食虎视眈眈的野狗,趁机冲了过来,迅速叼起肉夹馍,一溜烟地跑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对季伯发出一声挑衅的吠叫。
少女目睹了这一切,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立即向季伯道歉,并承诺会赔偿他的损失。
“对不起啊,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赔偿你的肉夹馍。”
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
季伯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平静地说道:
“五文钱。”
少女显得有些惊讶,她似乎没明白季伯的意思,但随即她有些尴尬地回应:
“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钱,等我找到我表姐,我一定会还给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仿佛在逃避季伯的目光。
然而,少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问季伯:
“对了,小哥,你知道同福客栈怎么走吗?”
在听到少女提及“同福客栈”时,季伯不禁再次凝视眼前的这位姑娘,他注意到少女的眉宇之间确实与小郭有着几分神似的风采。带着一丝好奇,季伯轻声问道:
“你的表姐,莫非是郭芙蓉?”
少女的眼眸瞬间闪烁起光芒,她兴奋地连连点头:
“是的,你认识我表姐吗?”
季伯微笑着回应:
“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并肩工作的同事。”
少女闻言,目光再次审视季伯,她恍然大悟地惊呼:
“你莫非就是表姐常常提及的季伯?”
季伯虽然对少女如何猜出自己的身份感到些许好奇,但他还是微笑着确认:
“没错,我就是季伯。”
少女随即抱拳行礼,自我介绍道:
“我叫郭蔷薇,是郭芙蓉的表妹,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季伯也礼貌地回了一礼。
郭蔷薇面带微笑,称赞道:
“季小哥,你比表姐描述的还要英俊潇洒。”
季伯听后,不禁开怀大笑:
“过奖了,不知你表姐是如何形容我的?”
郭蔷薇笑得更加灿烂:
“她曾说你是个比女生还要讲究,甚至有些洁癖的娘娘腔,处女座。”
季伯听完,不禁感到血压都高,他感觉自己如果是动漫角色,额头上的血管都已经气爆裂了。
季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面带微笑,带着郭蔷薇再次购买了一份肉夹馍。
他注意到郭蔷薇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手中的美食,季伯便将肉夹馍递给了她。
尽管郭蔷薇连连摇头拒绝,但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这让她不禁羞红了脸。
郭蔷薇狼吞虎咽地吃着肉夹馍,季伯见状,递给她一杯茶,让她可以顺顺气。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饿了多久了?”
郭蔷薇羞涩地伸出三根手指,季伯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
他心想,既然郭蔷薇是郭芙蓉的表妹,理应不会缺钱,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郭蔷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她原本确实富有,还拥有一匹马,但不幸的是,在旅途中,马匹被盗,连同她的钱财也一并被窃。她已经饿了整整三天。
季伯听后,不禁啧啧称奇,这位姑娘显然是初次涉足江湖,缺乏必要的经验。
尽管她身怀不俗的武艺,却依然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
季伯这才注意到,郭蔷薇不仅风尘仆仆,而且面露菜色。
他再次为她点了一份肉夹馍,并且加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汤面。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让郭蔷薇感动得热泪盈眶。
季伯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注视着身形纤细的郭蔷薇,只见她轻松地吞下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和四个肉夹馍。
她满足地打着饱嗝,季伯不禁感到惊讶,心中暗自思忖这些食物究竟去了哪里。
郭蔷薇带着一丝羞涩,轻声细语地说道:
“等我见到表姐,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季伯微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
“真的不必,真的不必。你既是小郭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一顿饭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郭蔷薇的神色却显得格外严肃,她坚定地说: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郭家向来以恩怨分明著称,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怎能就这样算了。”
季伯看着郭蔷薇那认真的表情,不禁愣住了。
突然,郭蔷薇忍不住打了个饱嗝,破坏了她严肃的表情,季伯见状,也不禁笑出了声。
随后,季伯打包了一份肉夹馍,带着郭蔷薇来到了一个热闹的画摊。
画摊的老头一见到季伯,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这小子,是不是打算让我饿死在这儿?”
季伯微笑着,将手中的肉夹馍递给了老头,调侃道:
“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饿上一两顿应该不成问题。”
老头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一般,将季伯赶走:
“去去去,别打扰我享受这美味的肉夹馍。”
季伯笑着,带着郭蔷薇离开了画摊。
当季伯的身影渐渐远去,画摊老头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凝视着一个牵着马的老者,如果郭蔷薇在此,她定能认出那匹马正是她曾经被盗的坐骑。
牵马的老者坐到了画摊旁,他虽然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却对眼前的老者毫无印象。
然而,从画摊老头身上散发出的气机,他立刻意识到这位老者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无疑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宗师级高手。
画摊老头一边享受着肉夹馍,一边对公孙乌龙说道:
“公孙先生,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个小地方来的?”
尽管公孙乌龙无法看透这位画画老者的深浅,但他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
公孙乌龙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笑道:
“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像您这样的高人。”
“高人不敢当,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糟老头罢了。”
老头谦虚地回答。
“哈哈,我行走江湖多年,向来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两人目光交汇,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然而,公孙乌龙突然大笑起来,打破了这股紧张的气氛:
“前辈不必紧张,我这次前来并非为了寻仇,而是为了寻找天下第一大智者的。”
“智者?季伯!”
画画老者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公孙乌龙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哦,看来这位季伯先生也是一位有大智慧的智者。”
画画老者听闻此言,目光骤然变得冷冽,他向公孙乌龙发出警告:
“你的意图我无意干涉,但唯独季伯这小子,你绝不可动他。”
公孙乌龙却依旧面带微笑,反问道:
“如果我偏要动他呢?”
画画老者微微一笑,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掌,公孙乌龙亦不甘示弱,双掌相交,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旷的平地上回荡。
周围的人群纷纷捂住耳朵,有人好奇地抬头望向天空,晴空万里,却不知为何响起了雷声。
公孙乌龙的脸色略显苍白,但他的眼神却更加锐利。
而画画老者则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公孙乌龙轻描淡写地说道:
“若前辈能再年轻几岁,我或许会败下阵来,但今日我愿给前辈一个面子,给予季伯一次生还的机会。”
说完,他便带着马匹离开了现场。
然而,当公孙乌龙转过一个街角后,他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费力地爬上马背,让马匹载着他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离开了这个地方。
画摊的老者擦去嘴角的血迹,长舒一口气,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肉夹馍,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说道:
“小家伙,自求多福吧!”
画摊老者甩了甩发麻的手。
“公孙乌龟的防御,还真是硬啊。”